元氣形成囚籠慢慢的縮小,原本看起來有些單薄的元氣囚籠顯得凝實了許多,被限制在求了之中的黑色巨蟒掙扎的越發激烈了。
但是隨著這囚籠的縮小,巨蟒的身體也跟著慢慢的變小,細心的觀察就可以看到,白色的元氣囚籠散發著淡淡的白色煙霧將黑色蟒蛇籠罩在內。
黑色蟒蛇體表由黑氣凝聚的鱗甲在這白色煙霧的侵蝕下緩緩的改變著,變淡,變得稀薄,蟒蛇仿佛是因為侵蝕而變得虛弱了,掙扎的力度也緩和了許多。
反觀白色的元氣囚籠,卻更加的凝練,最初巨蟒同化周一清的精神力量的情況似乎徹底的調轉了過來,變成了元氣同化黑色能量了。
沒過多久,在‘嗤啦’一聲,猶如涼水潑進沸騰的油鍋時候一般的聲音響起,那黑色蟒蛇終于被侵蝕一空。
白色元氣在黑蟒消失之後,便匯合在了一起,形成了拳頭大小的一團白色元氣,雖然最開始的時候周一清並沒有見到那六道元氣有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現在的這一團元氣比起先六道元氣的總和還要多出三四倍。
周一清感覺到自己丹田里邊天心道圖上的奇異小樹輕輕一顫,那靜靜懸浮在他腦海的元氣團就像受到了召喚,分作二十幾道元氣絲融入到他腦部的經脈之中,回歸丹田。
緊接著,周一清就听到了異常吵雜的喧囂聲,那道黑氣進入他腦子里邊的時候,身體自我防御機能就將他的六感封閉了,以免周遭的環境因素影響到周一清對抗外來入侵者。
如今听覺恢復,隨之恢復的便是視覺,不過周一清並沒有馬上睜開眼楮,而是開啟精神力以自己的位置為中心朝著四周輻射了出去。
大廳之中的拍賣會依舊火熱,憑借氣機感應,也並沒有人主意到他這里,就連楊乾、李一飛都目不轉楮的注視著台上。
見到這個場面,周一清微微松了口氣,旋即睜開了眼楮,‘嗯’,周一清剛睜開眼楮,就覺得胸口位置一陣劇痛。隨即只覺得喉嚨一甜,然後一陣腥味充斥在他的口鼻之間。
「哼」
周一清一聲悶哼,接著,一道殷紅的血液從他的嘴角溢出,順著他的嘴角緩緩留下,這時候恰好李一飛回過頭來。
這一幕正好進入他的視線,當下便是臉色一白,臉上露出震驚的樣子,隱隱的滿臉擔憂,嘴唇哆嗦著問道︰「一清,你,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李一飛驚詫的不正常的聲音楊乾與秦天也听見了,疑惑的轉頭,周一清的狀況也讓他們驚了一把。
周一清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抹了一下嘴角,手上便沾上了黏黏的血液,看到楊乾三人關切的眼神,周一清微微一笑。
「我沒事兒,你們別擔心。」其實這溢出的鮮血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的已經被被他硬生生的咽下了肚子里。
「還說沒事,你妹的,都吐血了,趕緊的去醫院。」楊乾一副火爆脾氣,屬于執行力超強的那種人,這麼說著就要起身去扶周一清。
「不用,我真的沒事,剛才出了點岔子,沒事兒的,不用,去醫院。」周一清擺了擺手,拒絕了楊乾的提議。
楊乾看著周一清的臉色,就憑那堅定的眼神,就知道無論自己如何勸說,這脾氣倔如驢,原則性無比強烈的周一清是不會听進去的,見到他臉上的神色沒有什麼大礙之後,方才無奈的搖了搖頭。
另外兩人對視一眼,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李一飛是最了解周一清的,目前的額情況下,要說服周一清的幾率無限接近于零。
周一清見到三人不再糾纏自己去醫院,心中不禁松了松,伸手捂著胸口,體內的五髒隱隱作痛,對付那突如其來的黑蟒並不是看上去那麼輕松的。
這前後不到兩分鐘的交鋒,周一清承受的壓力山大,起先被那黑蟒肆無忌憚的同化自己的精神力的時候就有了損傷。
之後從丹田冒出來的絲狀元氣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入了腦海里邊與黑蟒交鋒,要知道周一清冥想運氣的時候,那速度堪比龜速。
剛才那樣的速度自然會產生高強度的負荷,元氣高速的穿行在經脈之中,所引起的震蕩傷及髒腑,消滅了黑蟒之後,元氣掠過經脈,起到抑制作用,等到大部分的元氣消失,傷勢就顯現出來了。
這才有了方才周一清差點噴血的一幕,不過還好,那丹田里邊的大爺似乎感受到自己的宿主受了內傷,周一清吐血之後才釋放出了能量來蘊養他的髒腑,這才讓周一清吐血之後也不見萎頓的情況。
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周一清方才轉過身去看看讓自己掛彩的始作俑者,但是當周一清看向那張桌子的時候,發現那桌子上已經人去椅空,哪還有半個人影的存在。
不過當周一清視線下移,那遺留在桌腳一側,一點刺眼的紅色,周一清嘴角勾起一道弧線,看來對方也沒有討到好處啊!
既然對方已經走了,周一清暫時也不在計較,不過對于這個潛在的大威脅,也不得不加強關注了。從先前楊乾與秦天的對話,似乎他們知道這個人的存在,找個時間要問問了。
周一清將思緒拉回現實,這個時候廳中的拍賣會已經進入了最後的賭石階段,台上前排橫放著一排木箱子,每個箱子之上都擺放著一塊烏七抹黑的石頭。
有大有小,或圓或扁,或有其規則,或奇形怪狀,說了這麼多都是廢話,說白了就是一堆石頭。
周一清沒有參加過這樣的賭石場面,甚至以前听都未曾听說過,這賭石的玩兒法他也不知道,甚至他有些懷疑,這些麼的其貌不揚的破石頭里邊真的有價值連城的翡翠?
這想法要是讓那些熱衷賭石的搏客听見了,準會糾集同行將周一清大卸八塊不可,置疑賭石的人就像是褻瀆了他們心中至高無上的女神一般難以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