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該逃不月兌了。」他的手指扣住四月的衣衫,潮紅的臉,曖.昧異常。
「無.恥!」四月無處後退。
「哈……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嗎?」。龍佑卿的胸膛半露不露,分明是最魅惑的時刻。
四月感到龍佑卿手指的溫度從鎖骨傳來,瞬間羞憤異常。「你的兄弟還在被禁足,你怎麼有閑工夫縮在溫柔鄉。」
「溫柔鄉?」龍佑卿的臉倏忽放大。「四月,你到現在還惦記著?不過,喜宴那一次可足足害死他了。」
四月分明覺得面前的龍佑卿似乎在咬牙切齒。他似乎在故意等待著什麼。「我會洗清冤屈!」四月盯著他的眼楮,「就你嗎?四月,你連一個蕭索音你都擺平不了。」
「你……」四月氣急,打掉了龍佑卿的手。「既然你那麼出色優秀,你怎麼不把你的兄弟救出來。」
「好!希望你到時不要後悔。」龍佑卿的墨色眸子一閃,放下四月。他看不見的內心深處卻開始碎裂。她的話此時政印刻在他的腦海。她居然迫不及待想要龍佑琛出來。
那夜月光照的水面波光粼粼,他想是忘不了當日喜宴時水中的兩個人。于是,他愛她亦恨她,他佔有她亦懲罰她。
四月看著龍佑卿毫不回頭地走了出去。終于覺得身子冷冰異常。他答應她的不強迫等她自願,其實也不過是一句權宜的謊言。她默默地整理衣服,大抵在這個時代的男人是不會憐惜女人的。她才慶幸她身上的鳳離香沒有被他以歡愛的方式而解,卻不得不感嘆他索取其實比鳳離香更可怕。
……
等四月換了衣服,才發覺秀妃已等候她多時。告罪之後,卻發現小九身後站了一個男子。
「小九新來的師傅。」秀妃介紹道。
四月抬頭,被那白色刺得有些睜不開眼。她認得他,那是千月。四月于是挑了清茶,給千月泡了一壺。他的白衣卓然,定是不愛喝濃茶的。
秀妃顯然很喜歡千月,有意讓千月和小九增進感情。自己退了出去,四月因為要侍茶便留了下來。
小九也是一臉興奮,師傅師傅的叫。是呀,有一個謫仙似的老師誰能不開心。
但四月不會想到,千月開口第一句便是︰「你的瘀斑只畫了皮毛。」
把小九樂壞了,捂著肚子直笑。「四月姐姐,我師父厲害吧?」
四月無語了半晌,看著千月總覺得不對勁。龍佑卿前腳才走,千月便來到這九皇子府,成了小九的師父。
「瘀斑是氣血不暢所致,多而點狀、塊狀,顏色不一,形狀不一。絕不是你畫的如此整齊。」千月的眼神掠過四月的瘀斑,淡淡一笑。
「師父,你教我醫術吧!」小九迫不及待地貼近千月,拉著他的袖子搖晃。
千月才點了頭,小九便一蹦三尺高。連一旁的四月也忍俊不禁。「要想學醫,也簡單,這里有一張人體的穴位,你模熟了我便教你下一步。」小九看見那張密密麻麻的圖,就要伸手去撈。
千月遞給了他,卻道︰「你額娘讓我來可不是教你這個的,你可別到處宣揚了去。去吧。」
小九拼命點頭,眼楮卻目不轉楮地盯著那張紙,好不容易拿到了,翻來覆去歡喜的不得了,拿著紙兒便跑走了。
四月卻不是傻瓜,她也看出了千月有意支走小九。「你來這里有什麼個中原委?」
「佑卿說的不錯,你一定會看出來。」千月的笑如沐春風,與佑琛有幾分相似卻比佑琛更多幾分自信和底氣。
風吹起千月的發帶,如同飄搖的雨幕。
「佑卿已經接了令,自告奮勇請纓去支援邊陲了。如今風國來犯我邊疆,情況確實有些危急。」千月不驚不乍,他的性子的確是從未有過著急和生氣。
「好端端的去那兒做什麼。」四月恁是听出了不平常,試想一個皇子何必大費周章去遙遠的邊陲,經歷戰亂呢?那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盡管她討厭他,卻不得不承認如此多天的相處,她還是會牽掛一個有過交集的人。
可是問出口,她便後悔了。這龍佑卿還真是合適至極,他是所有皇子之中最擅長領兵的,二皇子才新婚不久不便領兵,而五皇子又被禁足,其余的皇子都太過稚女敕,也只有他能擔起這一重責。
難怪他會迫不及待地來九皇子府,會想要佔有她,男人是不是每當有壓力之時反而更貪戀溫柔的味道。想到這兒,四月臉上一陣發燙,怕千月看出了端倪。
「不必太擔心了,我能出現在這兒,成為小九的師傅,也是龍佑卿的安排。你盡管放心吧,龍佑卿雖談不上身經百戰,但也是經驗豐富。」千月道。
「我的死活與他何干,不要再提起了。」四月想到早些時候那一幕,就不由得心里不舒服。
「四月,其實你若回頭想想,他也不是一無是處。」千月說道。
「你為何要幫他說話,明明你和他也不過才是初識。」四月忿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