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天龍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段君賢又加多了一句話,「全程搜索世子的下落,記住,不要被皇上的人發現了。」
「是。」白天龍領命,退出了房間。
囚禁,又是囚禁。
葉瀾惜努力的推了推門和窗戶,發現它們根本都紋絲不動,看樣子,是從外面將窗戶和門都釘死了。
要這樣對待她嗎?她是天生的囚犯嗎?!
不是說好了知道真相就放她走嗎?為什麼段君賢那個人總是要這樣的出爾反爾,一點信譽都沒有。
葉瀾惜越想越生氣,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怎麼樣了,又有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和他見面了,還真是想念。
清河最近也沒有出現,真是萬事不順。葉瀾惜並沒有發現自己現在在遇到了解決不了的事情之後就會主動地想到清河,想到那個幾乎是無所不能的男子。
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還身負重傷呢,是為了顏雅心的事情。也不知道他這段時間去忙些什麼了,為什麼還不來救自己啊。
狹小的房間,孤獨的一人。只有每天用膳的時候會有人前來送飯菜,葉瀾惜無趣的看著面前豐盛的飯菜,卻覺得自己一點胃口都沒有。她突然想起了那個自己從廢墟中救出來的小女孩,也不知道段君賢會把她怎麼樣。
等到下次有人送飯的時候,自己一定要趁機問問才是。
又過了一個無聊的上午,好不容易等到了午膳的時間,葉瀾惜一直守在那個平時將飯菜遞進來的小窗口處。
「咚咚咚」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葉瀾惜也情不自禁的有些緊張起來。等到端放著飯菜的盤子從小窗口里伸進來的時候,葉瀾惜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那人的胳膊,隨後說道,「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先別走。」
「側妃娘娘有什麼話要問,盡管說。」那人的身子頓了一下,隨後一個好听的女聲傳來。
「前幾天那個我救的小女孩現在還好嗎?她在哪里?我想要見她。」葉瀾惜一口氣的說完自己所有的想法。
「這個,」女聲停頓了一下,隨後有些猶豫的回復道,「這個,奴婢要先詢問一下王爺,才能答復側妃娘娘。」
「好吧,你去吧。」葉瀾惜說完,松開了那個婢女的那雙滑膩的讓人有些懷疑她身份的手。
婢女的腳步聲慢慢的消失在葉瀾惜的世界里,又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不過,婢女的辦事效率還算挺高,當天傍晚的時候,小女孩就被人送了進來,只不過,是和葉瀾惜一起關了起來。
小女孩被人抓著手臂硬生生的扯進了房間,那人看了看葉瀾惜,將小女孩扔在一邊之後又離開了,再次把門重新盯好。
小女孩怯生生的坐在屋子的角落里,抱著自己的雙臂,眼神里充滿恐懼,她似乎想要抬頭看看周圍,可卻沒有勇氣。
「你叫什麼名字?」葉瀾惜慢慢的走到了小女孩的跟前,卻發現她在一點點的後退,她只好停下自己的腳步,緩慢的蹲下,對著小女孩說道,「你不認識姐姐了嗎?之前就是姐姐將你救了回來呀。」
小女孩慢慢的抬起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葉瀾惜,一雙大大的眼楮里閃爍著點點的懷疑和疑惑,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乖,」葉瀾惜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給小女孩,「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初雪。」小女孩終于小小聲的如一只蚊子般的哼了一聲。
「你的名字真好听。」葉瀾惜的微笑燦爛無邪,帶給小女孩一種親切的感覺,「你知道仙山族的小部落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好大的火。」小女孩好不容易哼出了一句,眼淚瞬間又盈滿了眼眶,開始嗚嗚的哭泣起來。
「好了好了,乖,沒事了。」葉瀾惜連忙將小女孩摟進自己的懷里,小女孩像是找到了可以躲避風雨的港灣,終于放開了心胸撲進了葉瀾惜的懷里嚎啕大哭,十分的傷心。
想來,她在這場火災里也是失去了很多珍貴的東西吧。
小女孩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聲音慢慢地變小了,直到最後完全消失。葉瀾惜低頭一看,那張哭的紅彤彤的小臉已經靠在她的懷里睡著了,眼淚,將她胸前的衣衫全部都打濕了。
葉瀾惜有些費力的將小女孩抱到了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剛做好這一切,她又听見身後傳來一個凝重的腳步聲。
這個腳步聲,對于她來說,實在是太過于熟悉,就算是不回頭也能知道是誰。
「你又來干什麼?」葉瀾惜此時對于段君賢,心中只有恨,愛已經被她深深的掩埋在內心的深處了。
「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段君賢的語氣十分的平靜。
他也是經過了好一番的心里掙扎才決定前來看看葉瀾惜。
對于葉瀾惜之前對他的種種態度,段君賢一直不明白是為了什麼。葉瀾惜愛他,在女人中模爬滾打了多年的段君賢十分的肯定這點,可是現在,他又搞不懂她了,為什麼現在她要這麼恨他?
在段君賢的腦海里,女人的想法都是很簡單的。只要自己寵愛她們,她們便會愛上自己,這條定理在段君賢的世界里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差錯,就連當年的阮玫清也是一樣。
只不過阮玫清和他,還有精神層面更深的交流罷了。
他不管葉瀾惜為什麼憎恨他,只要他現在對她好,囚禁住她不讓她走,相信過不了多久的時間,她也會重新的愛上他的。
「我還真是不相信你來就是這麼簡單的目的。」葉瀾惜搖搖頭,有些諷刺的看著段君賢,「說吧,又要讓我干什麼?或者是我對你來說又有什麼用處了?」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段君賢停頓了一下,「你最好還是乖乖地給我待在這里,不要妄想著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不然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
葉瀾惜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根本就沒有把段君賢的話放在心上。他總是喜歡這樣,對著她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