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爺正坐在門口,身邊兩位花枝招展的女人顯然也知道自己這身行頭貴的嚇人,極為長臉的在老爺身旁忙的不亦樂乎,一個坐在他腿上擦汗,一個正用著女敕白的食指加拇指喂老爺吃草莓。周圍圍了四五位膀大腰圓的剽悍下人,顯然都是極為能打的。
冷曼兒盡管腰肢柔弱,走的不經風雨,可是一張臉高傲又冷漠,眼角清掃過周圍的人群,冷艷的不可方物。打從上次在春滿樓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這點︰男人,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想要得到;越是對他好的,他反而置之不理。
她這幅樣子,讓周圍的一眾男人心底癢癢,盡管看她穿著普通,顯然不過就是尋常百姓家的布料和樣式,但周圍那麼多人看著,總不好第一個出頭,一眾人都假裝不經意的密切關注著她的動態。
走到門口,有一位小廝正把守在門口,個子不高,人也微瘦,肩上還搭了一條白抹布,顯然偶爾也要做些端茶倒水的活兒。來這春香樓吃飯的多了,可是像今天這樣的女人,當真是少見。雙十的年紀,偏偏又著一股看破世俗的滄桑,可要說是滄桑吧,一張白女敕的瓜子臉皮膚當真是吹彈可破,那雙黑亮的眼楮含著一汪秋水。
「這位小哥,小女的妹妹在里面,小女可否進去找她出來?」冷曼兒一張俏臉冷若冰霜,聲音听來卻是柔柔弱弱,似乎哪怕只要再多上那麼一句拒絕,她都會弱不經風的倒地不起。
「這,這我也說的不算呀……」小廝面露難色的撓撓頭頂,一張臉咧的當真是誠懇。
「小女也是沒有辦法,不然也不會貿然來此。」她說著就要下跪,腰若扶柳,身後的男人們心底早就已經劇癢難耐。
「起來說話,有我胡三爺在,還沒听說過有進不去的地方!」她的腰被一雙大手狠狠一摟,身體終于是沒有再下沉半分。只是身後傳來的濃烈胭脂味道讓她幾乎昏厥。
不著痕跡的讓自己月兌出他的控制,微微俯身,「謝過胡三爺,小女終生銘記。」冷曼兒說的情真意切,只是一張小臉仍然是沒有多余表情,直叫胡三爺想親自出馬,看看這丫頭是不是什麼時候都是這麼個表情,那晚上是不是也是這麼個表情呢?!
胡三爺的手又要伸過來,冷曼兒側身一步,讓到小廝身旁,「我瞧著前面剛出來一桌,是不是胡三爺能夠進去了?」
喊客人進去本就是他的責任,剛才看她看的呆了,才導致犯了這樣的錯誤。要是放在平時,胡三爺想必早就招呼下人打過來了,今天竟然仍然笑呵呵的看著冷曼兒,就連草莓都忘了吃。
胡三爺拽著冷曼兒坐在坐前面,後面緊跟著的是兩個嘀嘀咕咕的女人,最後面才是幾位下人,是以沒有人看到冷曼兒的動作,或許就是看到,也不過就是以為她沒有站穩,靠在了胡三爺的身上。
不然,他怎麼會突然就咧嘴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