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匆匆忙忙來到紫禁城,李鴻章已經在里面等著了,過了一會兒,又來了幾個軍機大臣,最後,光緒帝到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李鴻章說︰「啟稟聖上,倭寇昨日凌晨,從大凌河冰面渡過大凌河,進攻錦縣,錦縣守軍猝不及防,如今已經全部退守錦州!」
大凌河現在也叫大凌河,位于遼寧省西部,錦縣就是現在的凌海市,位于大凌河西岸。
光緒帝怒道︰「守軍怎麼全敗了!」
李鴻章說︰「錦縣城池不高,護城河又不深,難以抵擋日軍,所以錦縣本來就沒有多少守軍,日軍大舉來襲,退守也是情理之中!」
光緒帝問道︰「李愛卿,這錦縣丟了,對大局有什麼影響!」
李鴻章說︰「錦縣是防護錦州的門戶,錦州與錦縣唇齒相依,日軍攻下錦縣,似乎是要進逼錦州,錦州失守,接下來就是寧遠,山海關,再下來就是京城了!」
光緒帝說︰「這日本人是想要干什麼!」
林遠答道︰「聖上,我覺得日本人未必想要進攻京城,他們只是在做出一種姿態,根本上還是想要在談判桌上獲取更大的利益!」
李鴻章說︰「林大人,不知可否改變出兵計劃,先行攻打日本!」
林遠笑道︰「錦州,寧遠,山海關固若金湯,日本人想要打下來沒那麼容易,所以我們不必改變原來的計劃,我們還是先打俄國人!」
光緒帝問︰「林愛卿,不知你要什麼時候出兵,出兵之前我們要弄一個儀式,朕要親自拜你為征東將軍!」
林遠心里盤算了一下,地圖,迷彩服,壓縮餅干,迫擊炮這些東西,十天應該能做好第一批,于是說道︰「十五天之後便可!」
光緒帝于是說︰「朕立即昭告天下,十五日後等壇拜帥,隨即起兵。」這一天,是1895年1月21日。
林遠離開皇宮,隨即命令各部清軍隨時做好戰斗準備,很快,第一批迷彩服,地圖和壓縮餅干都制作完畢,這些東西被林遠秘密運到錦州,五天之後,第一批近衛雷霆炮制造了出來,共有十門,炮彈一百發,這些火炮的制造過程極為保密,所有參與的工匠一律不準與外界接觸,所以外界對其毫不知情。
由于這種火炮身管較短,零部件也少,所以它不到20斤重,炮彈也只有3斤重左右,這種份量,完全可以由一個人攜帶。
從北京到錦州差不多有500公里,清軍中的馬匹大多是蒙古馬,這種馬雖然身材不算高大,但是耐久力強,八個小時可以載著100千克左右的物體行進60千米,而且很重要的一點,蒙古馬耐粗飼。
「粗飼」的意思就是草料很粗糙,這一點對于長距離行軍尤為重要,很多時候,你只要把馬的嚼子卸下來,讓它自己找吃的就行了,不像很多血統高貴的名馬,飼料需要精挑細選。
林遠和陳飛,帶著訓練好的五十名炮兵,帶上火炮和炮彈,從北京到錦州的驛道趕奔錦州,在1月31日到來到了錦州。
錦州城的守將是湘軍悍將吳元愷,他手下的愷子軍有六個營,共計3000多人,營是湘軍的編制單位,一個營大致是500人。
林遠在臨行前,把自己的真實意圖告知了劉坤一等四個將領,並再三囑咐不可以泄露一丁點消息,他知道清軍的電報密碼已經在日軍的掌握之中,所以也沒有使用電報,至于林遠為什麼不更換密碼,這其實是他故意給日軍設下的圈套。
林遠帶來了光緒帝的聖旨和劉坤一的信物,吳元愷很快就明白了面前這個人就是傳說里的林遠,很痛快地听從林遠的指揮。
錦州的北面是難以通行的山地,西面是通向華北平原的遼西走廊,東面就是遼河平原,錦州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誰控制了錦州,就相當于控制了東北與華北之間的橋梁。
錦州東面有兩座山拱衛,北面的紫荊山和南面的南山,兩山之間有一條路連通錦州和凌海,北京艦上的無人機察覺結果顯示,在兩山之間的地帶,駐扎著一支五百人左右的日本中隊,很明顯,這是日軍攻擊錦州的前哨部隊。
林遠一到錦州,就部署了作戰方案,當天晚上,就對駐扎在兩山之間的日軍發起進攻,這也是反攻日軍的第一戰。
這一天是1895年1月31日,農歷正月初六,一彎新月在烏雲的遮蔽下時隱時現,給白茫茫的大地罩上了一絲昏暗的色彩。
林遠和吳元凱親自帶領一個騎兵營和一個步兵營,借著夜色向日本軍營進發,林遠的戰略欺騙奏效了,這一路上,根本沒有遇上日軍的偵察兵,日本人似乎已經習慣了清廷的迂腐頑固,以為他們一定會在拜帥儀式之後再出兵,誰都沒想到,這次領兵的,是來自21世紀中國的優秀軍官。
騎兵營在距離日軍大營五千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林遠帶領著操作近衛雷霆炮的炮手,在兩哨步兵的保護下,繼續地接近日軍大營。
眾人在400米的地方停下,這個距離上,可以看見日本軍營的燈火和成片的帳篷。
林遠用手勢下了一個命令︰第一發試射。
一名炮手裝填好炮彈,試射之後,很快修正了射擊參數,林遠再次下達命令,全速射擊。
所謂的全速射擊,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射出最多的炮彈,林遠的目的很簡單,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日本人造成最大的恐慌。
日本人對錦州城內守軍的武器裝備偵察得很清楚,他們知道錦州城內的火炮都是難以機動的要塞炮,所以當炮聲響起來的時候,他們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是炮彈不管這些,第一發試射的炮彈在軍營門口哨兵的前方爆炸,尖利的呼嘯過後,是耀眼的閃光,那個日本哨兵還來不及反應,一枚彈片就飛旋著,撕裂了他的喉嚨,一無所知的心髒還在忠誠地履行著血泵的職責,心肌的強烈收縮把鮮血推向傷口,一股股血箭從脖子上的傷口噴涌而出。
零下十幾度的嚴寒讓溫熱的鮮血很快結成了冰,那帶著血色的冰晶炫耀出妖冶的美感,可惜那個日本哨兵無法欣賞了,他甚至都發不出聲音,因為聲帶也被割斷了,缺少了血液的供氧,大腦很快進入窒息狀態,他將在美好的回憶中死去……
與他的同伴相比,他無疑是很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