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雲謙發誓一定要得到董瀾漪。
在他心目中,只要他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你董瀾漪高傲,是不是?了不起,是不是?總有一天,我要你替我洗衣服做飯捶背生兒子。」
董瀾漪那種人,身份顯赫,所以最注重名節。如果自己能夠與她上床,不管用什麼手段,她的心,也許從此以後就會鎖定在自己身上了。
柳旭菲是雲謙畫廊的一個簽約畫家,她一直暗戀著田雲謙,只是自己身份卑微,不敢有非份之想。每次她看到田雲謙,心里就象鑽進去一只兔子一樣, 跳得厲害。每次田雲謙和她說話,她都不敢用眼楮正視他,只是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望他一眼,然後羞澀的轉移目光,就象一個小偷轉移贓物一樣。
田雲謙當然不是傻子,柳旭菲的舉動,他都看在眼里。只是象柳旭菲這種人,並不是他所喜歡的。「第一,她不夠漂亮,第二,她不夠大膽,第三,她不夠聰明。但是她的身材還是滿不錯的,能夠不花錢玩玩她,倒也是一件好事。」
于是,田雲謙有意無意接近柳旭菲。只是他總是把自己偽裝成謙謙君子,不說粗話,不動挑逗的眼神,更不會動手動腳。這些,更讓柳旭菲覺得他是一個正人君子。
這天田雲謙想董瀾漪,想得有點煩了,于是想在柳旭菲身上發泄一下。
于是他來到了柳旭菲的房間里。
柳旭菲見田雲謙光臨,當然受寵若驚,又是倒茶,又是遞煙。
田雲謙坐下,點燃煙以後,對柳旭菲說,「阿菲呀,你以後不要再抽煙了。抽煙對身體沒好處。我們男人,是沒有辦法,必須抽煙。煙這東西,就好象一把鑰匙,我們男人必須用它去打開各種各樣的門。而你們就不一樣。為了你自己的身體,你必須听我的話,把它給戒掉。」
柳旭菲听了心里頓覺溫暖,于是感激的回答,「老板,我听你的,從今以後再也不抽了。」
田雲謙點點頭,「這還差不多。我今天來,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的那副油墨畫《桃源風光》讓我賺了一筆錢。所以,今天我要請你吃頓飯,不知你肯不肯賞臉?」
柳旭菲低著頭說,「我怎麼好意思讓老板破費?」
田雲謙有點生氣的說,「阿菲,你這樣說,就是沒把我田雲謙放在眼里。」
柳旭菲漲紅著臉說,「老板,你千萬別誤會,我是真的覺得不好意思。」
「那就什麼也別說了,跟我走吧。」
柳旭菲見不好推辭了,只得答應了田雲謙。
到了餐廳,田雲謙叫了一瓶白蘭地,然後倒滿兩個杯子。柳旭菲連忙說,「老板,我不喝。」
田雲謙已經把其中一杯放到柳旭菲面前了,「今天我說了算。你就喝這一杯。你想想,我的畫廊,靠你的畫賺了錢,值得慶賀,不喝酒,還算慶賀嗎?阿菲,端起酒杯,還猶豫啥呢?再說,這瓶達可白蘭地酒精度只有三十九度半,喝一小杯能有什麼事?」
柳旭菲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推辭,只得端起了酒杯,「那,好吧。老板,我祝你財源廣進。」
田雲謙滿臉堆笑,「好,我也祝你心想事成。」
踫了杯,柳旭菲拼著命把那杯酒喝下了,頓時覺得有一股烈火從胃里燒到了全身,腦海里的神經立即上竄下跳,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田雲謙看著柳旭菲放下酒杯,興奮的說,「是不是?酒就是水,喝一點沒什麼大不了。來,吃菜。」田雲謙給柳旭菲夾了一筷子她最喜歡的豬腳肉放在她碗里。
柳旭菲覺得田雲謙真的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男人,火燒火燎般的心里又涌起一絲甜蜜的感覺,當下說了聲謝謝,然後吃了起來,「老板,你也吃啊。」
田雲謙應了一聲,然後又倒了一杯酒,一個人喝了起來。
喝完以後,他放下酒杯,長嘆一聲。
柳旭菲不解的問,「老板,你有什麼心事嗎?」
田雲謙不說話,又倒了一杯,端起就準備喝下。柳旭菲伸手去奪,「老板,你別喝了。」
田雲謙拿開柳旭菲的手,「阿菲,你別管我。我必須得把這瓶酒喝完。喝完了,美美睡上一覺,醒來以後,雲開霧散,一切回歸美好。」
柳旭菲不知這田雲謙遇上什麼麻煩了,可是看他不想說,也不好多問。
田雲謙喝完後又倒上了一杯。柳旭菲見田雲謙臉上已經有點紅潤了,拿過酒瓶,給自己也倒上一杯,「老板,我陪你喝。」
田雲謙看著柳旭菲,「你不能喝。」
「那你也別喝。」
「我不喝我心里難受。」
「那我也喝。我喝一杯,你就少喝一杯。」
田雲謙端起酒,然後數落柳旭菲,「傻!」
「我就傻,你喝我也喝。」
田雲謙一仰脖子,咕嘟一聲喝下去了。
柳旭菲也張開嘴把酒倒下去了。她覺得自己眼前好象有成千上萬的肥皂泡在飄來飄去。
田雲謙和柳旭菲就這樣一下一下的把那瓶白蘭地干完了。
喝完以後,田雲謙就把臉貼在桌子上,張著嘴,象一條死魚。
柳旭菲腦袋里嗡嗡直響,但她顧不上自己,站起身,偏偏倒倒的去扶田雲謙。
其實田雲謙的醉是裝出來的,那點酒,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他知道柳旭菲倒是醉得不輕,因為她喝得不少,況且她以前從沒喝過。
柳旭菲去拉他的時候,他用力把自己固定在凳子上,柳旭菲本就沒多大力氣,再加上醉酒,手上一滑,就要跌倒。田雲謙把臉從桌子上伸起來,就勢把柳旭菲攬在懷里。柳旭菲站著,田雲謙坐著,他的頭剛好在她小月復上。他把頭靠在她小月復上,輕輕囈語,「瀾漪,別走,我愛你。」
柳旭菲答道,「老,老板,你,你喝醉了。我,我不是瀾漪,我是柳旭菲。」
「不,你別騙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是真心的愛你。」
看見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抱著自己,卻叫著別人的名字,柳旭菲心里涌起一股醋意。但脾氣溫和的她並沒有生氣,只是任田雲謙摟著自己,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昏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