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廠走了一個部門副經理,走了一個流水線管理,駱平陽自然而然的將汪浩和胡悅弄到了二廠.為了表示慶賀,汪浩和胡悅出錢買了些好菜到胡悅家里,不亦樂乎的搞了起來。鐘琴好象對胡悅做管理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化了妝,打個招呼,就出門去了。
胡悅本來很高興的,見鐘琴又出去了,笑容立即不見了。
他動作利索的做著飯,不說一句話。
那董瀾漪和謝薇被作為特邀嘉賓,隨著駱平陽來到了胡悅家里。
三人不見了鐘琴,自然向胡悅詢問了起來。
胡悅冷淡地說,「她呀,這段時間思想出了毛病,老是在家里呆不住。」
大家听著這話覺得怪怪的,便不好意思多問。
飯做好以後,大家圍著桌子坐下。胡悅作為東道主,拿著筷子叫大家開餐。
胡悅的話沒人響應,大家坐著,就是不拿筷子。
胡悅不解的問,「今兒個都怎麼了?難道這一桌子菜弄出來你們都不吃?」
汪浩替大伙兒回答了,「胡悅,鐘琴都不在家里,你叫我們怎麼吃啊?」
胡悅一本正經的說,「那,今晚這頓飯你們就別吃了。她啊,在外面玩著可得勁呢,什麼時候回來,全憑她高興。吃吧,啊,別等她了。」
謝薇掏出電話來,還沒撥號,胡悅就說,「別撥了,關機了。」
謝薇不相信,撥了,果然不出胡悅所料,關機。
「吃吧,同志們,領導們。沒她鐘琴,我們這頓飯一人還多吃一筷子。」
胡悅說完就打開了啤酒,「今晚沒說的,喝酒的,不喝酒的,每人最少一瓶」
駱平陽也贊成,他也動手開啤酒,在每人面前都放了一瓶。
喝酒前駱平陽發話了,「我們大家既是朋友,又是同事。客套話省去,說點實際的。胡悅,汪浩,我是頂著壓力將你們兩個弄到管理的位置上來的。你們得給我爭一口氣。特別是汪浩,你個小屁孩在一廠是出了名的老油條,爛草蛇。我會時時刻刻注意你的,到時候做錯了事情,可別怪我不講情面。今兒個當著董總的面,你們兩個來兩句就職宣言。」
汪浩拍拍胸脯,「說實在的,憑我汪浩的本事,早就應該做管理了。我在電子廠干了三年多,經驗沒問題。在一廠,由于我在每個車間都干過,什麼流程都懂,不吹牛皮,你要考什麼關于生產上的事情,盡管放馬過來。」
「行了,汪浩,別把牛皮吹破了。你是騾子是馬,大家知道,干出成績才是硬道理。」
胡悅說,「我呢,做管理沒多少經驗,但是我會努力向大家學習。想當初駱副總不也是什麼都不懂嗎?我堅信,青春無敵。做一個小小的副經理,不會難倒一個有志氣的青年。」
董瀾漪帶頭鼓起了掌。
汪浩和胡悅處在升遷的喜悅中,酒一開始,就喝個沒完了。
董瀾漪,謝薇和駱平陽都不敢喝得太多,一來還得開車回去,二來還有許多事情沒做。
汪浩和胡悅都喝得面紅耳赤,說話結結巴巴。
胡悅去上廁所,記掛鐘琴,從封閉陽台的窗戶往下望去,正好發現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停到樓下,鐘琴從車上下來,田雲謙也下來了,兩人擁抱,接吻,戀戀不舍的樣子。胡悅看了,立即覺得自己額上的血管快要爆炸了一般。他顧不得上廁所了,從陽台竄進屋里,拿起笤帚,晃悠悠的沖了出去。
駱平陽立即站起身,追了出去。
胡悅雖然喝多了酒,但是女友紅杏出牆已經讓他的酒醒了大半。駱平陽追到他時,他的笤帚已經打在了鐘琴身上。
駱平陽一把將胡悅抱住,「鐘琴,你還不趕快走。」
鐘琴雙腳發軟,這時屋里的幾個人都出來了。汪浩跑上前去一把奪過胡悅手中的笤帚,「胡悅,你真丟人,這年頭誰還打女人啊?」
胡悅咆哮道,「汪浩,你知道個屁!你少給我廢話。」
汪浩也是多喝了兩口的人,火氣最容易上來,听了這話,立即訓斥胡悅,「胡悅,你發什麼神經啊?有事關著門進屋里說去,別在大庭廣眾下丟人現眼。」
鐘琴遠遠繞著胡悅,進了樓梯口,叮叮咚咚回到了屋里。
謝薇和董瀾漪跟了上去,發現鐘琴坐在凳子上,渾身顫抖著。
于是二人上去溫言相勸。
被胡悅這麼一攪擾,大家都沒有心情吃飯了。
胡悅被駱平陽和汪浩連推帶搡弄回屋里了。
胡悅兀自在那里沒完沒了,「鐘琴,你個不要臉的臭女人。馬上收拾你的東西,連夜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否則被我踫見了我非殺了你不可。」
董瀾漪訓斥駱平陽道,「駱平陽,這就是你選的人才,什麼狗屁人才,打女人的人才。胡悅,你能不能象個男人?」
胡悅听了竟然抱著頭嗚嗚哭了起來。
董瀾漪和謝薇把鐘琴保護著出去了,「鐘琴,去我家吧,反正我一個人在家里。」。董瀾漪把鐘琴推上車,飛馳回家去了。
駱平陽和胡悅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他當然不願意胡悅如此痛苦。
他把胡悅摟在懷里,「哥們,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把事情講出來,你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哥們替你出出主意。」
胡悅去洗手間用冷水沖了一下頭,然後出來,看上去比剛才平靜多了。
他咬牙切齒的說,「鐘琴在外面偷漢子,我剛才親眼看見她和別人擁抱,接吻。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懷疑她,我沒有深究,只是希望她自己能夠警醒。這樣的女人,去她媽的,老子胡悅還年輕,為什麼不可以從頭再來?」
駱平陽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吩咐汪浩道,「你今晚陪他一下吧,我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