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清因他這突然的曖昧動作嚇得花容失色,整個身體的細胞都炸開了一般,她睜大雙眼看著楚逸朗,「如果你敢對我怎麼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葉小清抓住衣襟,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像我這種極品,妳這種女人竟然會無視,我真搞不懂妳腦子里都裝些什麼。」
「是,你是極品,你就是那種垃圾中的極品,再極品還是垃圾。」
楚逸朗手握拳放在嘴邊,努力忍住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罵他,可是他竟然一點都不生氣,還想繼續跟她糾纏下去。
「沒想到妳還這麼牙尖嘴利的,上次被妳甩那巴掌,臉還有點痛,不給妳一點教訓,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你這種目中無人、思想骯髒、卑鄙無恥的人,根本不需要對不起自己,你應該做的是好好反省自己。」
「是嗎?」楚逸朗的臉逼近她的臉,曖昧地逗她,看著她慌慌張張的樣子,他覺得很好玩。
「你不要亂來,我會大叫非禮的。」葉小清緊盯著他,生怕他下一個動作是一口吃了她。
「你叫啊,看又有誰會理妳?」身後的電梯門每往下一層,都會打開一遍,可是一看到楚逸朗在里面都沒人敢進,而他們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因為葉小清整個人被楚逸朗高大的身影擋住了。
「如果你敢對我怎麼樣,我我我……我真會叫的。」葉小清僵立在原地,臉側向一邊,眼前的男人讓她連對視都覺得辛苦,他深不可測的眼里好像有一個巨大的旋渦,隨時要把她吸進去。
楚逸朗卻一下子把臉湊近她另一側臉龐,只為看到她再被嚇一跳的樣子,但視線落在她白皙細女敕的肌膚上,他忽然想一親芳澤,但他忍住了那個沖動,畢竟他不希望彼此的關系變得更加惡劣,他對的她那份好感伴著她上次憤怒訓斥還在持續,他對她的熱情仍然高漲。
他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這樣親密的舉動,那些女人都早已意亂情迷、投懷送抱,唯獨她像一只小兔子一樣縮成一團,隨時想逃離他的牽制。
「妳知不知道妳這個樣子好像一只無比驚慌的小兔子?」楚逸朗對著她的耳畔吹氣。
葉小清用憤怒的雙眼盯著他,「還不是拜你所賜,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對,已經被妳咬過一次。」楚逸朗抬手瞥了一眼那淺淺的牙痕,再瞥了瞥她的臉,「知道嗎?這幾天每當我吃飯、洗澡、睡覺、開會、應酬,只要看到我手背上妳給我留下的這個標志,我就會想妳在哪里、做什麼,是不是很奇怪?這一切都是因妳而起,我在想妳是不是故意這樣做,好讓我每時每刻都想起妳。」
「笑話,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根本一點都不希望你想起我。」
「我也知道妳會這麼說,嘴巴逞強,心里想的可能就不一樣了,不過有個性,我喜歡。」
楚逸朗松開她,雙手環胸站在她面前,此時此刻他不再想嚇唬她,他只想著怎樣消除那些誤會,好好得到她,而且她對他的吸引力,經歷這次見面,他發現是有增無減。
「說吧,要怎樣才可以和解,妳也知道,那天我喝多了,所以才會那樣……」
葉小清看著他,想起孤兒院目前的狀態岌岌可危,還有老院長心髒病病情加劇也不願意去動手術,整天擔憂著孤兒院的孩子在他倒下以後能不能支持下去,或許這是一次最好的機會。
「只要你在下周一的慈善募捐晚會來我們孤兒院捐款,我就可以跟你和解。」
「這個嘛……我考慮考慮。」楚逸朗皺皺眉頭,果然還是跟錢有關。
話說完,電梯門正好打開,葉小清立刻逃了出去。
看著她落荒而逃,楚逸朗冷冷一笑,對她,他是奉陪到底了,反正他是玩定她了。
孤兒院里氣氛很是熱鬧,來自社會各界的公益人士與孤兒院的孤兒齊聚一堂,舉行慈善募捐晚會。
這次的捐款將用來安排孤兒院重病的孤兒做醫療用途,剩下的一部分則用來做孤兒院日常開支,來自社會各界的企業單位都熱心于這次的慈善募捐晚會。
閃光燈一片閃爍,新聞記者在對這慈善活動進行報導,好讓更多人加入慈善的行列。
穿著白色T恤、長牛仔褲的葉小清也在其中,她忙進忙出的,和在場的社工將前來的公益人士帶到安排好的位置上。
這一邊,幾個小孩在人群中亂躥,嘻嘻哈哈的,沒有一點憂愁,而另一邊有兩個小孩卻因為玩具打了起來,輸的那一個哇哇大哭。
「皮皮,不可以欺負小磊知道嗎?玩具要跟小磊一起玩。」身為孤兒院的大姐姐,葉小清忙碌之余,一刻也不停地幫孤兒院里的社工看著每一個孩子。
「知道了。」皮皮低頭,孤兒院里他最听這位大姐姐的話。
「大姐姐,我要尿尿。」一個小女孩撲到葉小清懷里,雖然小女孩臉色蒼白,但一雙眼楮水汪汪的,如天使般惹人喜愛。
葉小清揉揉她柔軟的頭發,「好好好,大姐姐帶妳去。」葉小清牽著小女孩的小手,與她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這次募捐籌得的善款,其中一部分就是給孤兒院罹患嚴重疾病的小孩重獲健康用的,其余則作為孤兒院日常開支,老院長為了這些小孩是操碎了心,操勞過度的他,心髒病越來越嚴重,但他只是用藥物來控制,甚至把家人為他準備做心髒手術的費用都用來維持孤兒院開支。
為了減輕老院長的負擔,葉小清身兼數職,想要多賺些錢,幫從小如父親一樣關愛她的老院長分擔他的工作,可是不管她多努力都僅是很微薄的力量,孤兒院只能求助于社會慈善機構,舉辦募捐晚會。
她覺得楚逸朗是不可能來捐款的,她知道自己于他而言可有可無,所以她並不抱很大的希望。
一輛名貴的轎車在孤兒院門外緩緩地停下,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的楚逸朗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他的助理,閃光燈立即聚集在他身上,他徑直走上台,將一張面額不小的支票放進捐款箱,頓時閃光燈一片,他的目光于人群中逡巡,想要找到葉小清,讓她知道他來捐款了,他們之間必須馬上達成和解。
他在人群中找了一遍,卻遲遲沒看見葉小清,看來她是躲起來了,他唇角凝笑走下了台,反正那張支票上有他的名字,新聞也會報導他來捐款,他不怕葉小清會反悔。
不打算拍紀念照,不打算跟孤兒玩游戲,他準備離開。
忽然一只髒兮兮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他低頭一看,一個小男孩試圖挽留他,楚逸朗冷冷地看著那個小孩,不知道他想要干嘛。
那小孩沖他友善地一笑,攤開了掌心,「哥哥,請你吃糖。」
所有的人都好奇,一向被外界傳為冷血動物的楚逸朗會怎樣對待那個小孩,而攝影師也高舉攝影機,鏡頭對準,準備拍下接下來的一幕。
時間如靜止了一般變得好慢好慢,期待的那一幕也因為這沉重的等待,讓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楚逸朗不管周圍的目光,正想拒絕小孩手里那顆糖,卻看到葉小清向他走來,為了不功虧一簣,他半蹲下,裝作很友好的樣子接過小孩手里的糖,還拍拍小孩的腦袋,「謝謝。」
那樣溫情的一幕讓所有人跌破眼鏡,這一定會變成明天報紙的頭條,同時葉小清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也對楚逸朗改觀,覺得他是一個挺不錯的人。
看著眼前的葉小清,楚逸朗站起身來,「已經按照妳的指示來捐款了,我們可以和解了沒?」
葉小清爽快地一笑,「那之前的不愉快就一筆勾消吧。」
「大哥哥我們來合照好不好?」一旁的小孩牽著楚逸朗的手。
楚逸朗有點不自在,但還是點了點頭,只要葉小清能夠再次上鉤就好,他忍一下就會沒事了。
沒想到合照完了,又要開始玩游戲,楚逸朗被折騰了一天,看到葉小清笑得那麼開心,他決定等目的達到把這一並算在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