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城勁敵,奪冠對手!王柏腦子里頓時蹦出那麼幾個大字來,頭皮一陣發麻,暗想︰我怎麼就好死不死去提什麼斯坦福橋呢。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呵呵,其實我是偽球迷,一年也看不了幾場球……」主要是因為沒空,其實心里還是很想看的,特別是穆帥回歸以後,讓他對切爾西的表現很是期待。
但是眼下,為了不讓美女對自己抱有偏見,王柏心想只能委曲求全,力扛車子大旗跟她打擂台這種事,還是等日後再說吧。
「聖誕大戰看了嗎?」去年英超聖誕大戰,切爾西對陣阿森納,雙方零比零握手言和,那場球鄧玉蘭自然沒有錯過。
「沒看……」那場比賽在聖誕節的凌晨四點上演,當時王柏正在陳盼盼家里和她進行聖誕大戰呢,他疑惑道,「那天晚上你不是喝醉了嗎?還看了比賽?」
鄧玉蘭的臉色頓時有些紅,瞪眼道︰「不行啊?」
那場球她還真的看了直播,那天王柏走了以後她就調了鬧鐘再睡下,然後四點不到就爬起來看球。
鄧玉蘭是阿森納的忠實擁躉,從「冰王子」博格坎普時代就開始喜愛這支球隊,在「國王」亨利時代到達頂峰,至今信仰不變,保持著密切關注。
她對阿森納的熱愛幾乎上升到了瘋狂的地步,前年鋒將範佩西加盟曼聯,她甚至在小區里找了個垃圾桶放了把火,燒掉了範佩西的球衣……
而她上次去倫敦,第一站就是酋長球場。
王柏喜歡那支球隊不好,偏偏是阿森納的同城勁敵,奪冠路上的絆腳石,切爾西!叫她怎能視而不見?更何況現在切爾西聯賽暫列榜首,還打進了冠軍杯八強。阿森納卻是聯賽奪冠希望渺茫,只有一個足總杯有點希望……
「呵呵……」王柏訕訕一笑,「原來你是娜娜的球迷啊……失敬失敬。」
鄧玉蘭的眼楮又眯了起來。神情中的敵意越發明顯,咬著牙道︰「你是在挑釁嗎?」
對于阿森納球迷來說。娜娜這個昵稱可是敬謝不敏的,因為那是在諷刺阿森納的技術流球風偏軟,不夠硬朗,比較娘。
王柏平時在校隊群里聊天扯淡的時候說習慣了,所以順口就溜了出來,一時忘了這昵稱的出處淵源。
「啊哈,無意冒犯。無意冒犯……」他腆著臉露出討好的笑容,「既然是同好,不必這麼較真吧,咱們可以探討探討。交流交流……」
「你不是偽球迷嗎?咱倆有啥可交流的?」鄧玉蘭斜瞥著他,一副趾高氣昂的高傲嘴臉,小小的個頭,明明是在仰視,神情中居然能透著股優越感。
「偽球迷也有真才學啊……」王柏笑著打了個哈哈。「再說我好歹也是廣林中學校隊的進攻核心,你不用這麼小瞧我吧……」
鄧玉蘭鼻子里輕哼一聲,說道︰「高中生聯賽,還是國內?拜托你省省吧,不要拉低我的檔次好不好?」
國內高中生聯賽水準的確和歐洲頂級聯賽不好比。可是王柏自問水平還沒次到拿不出手的地步,輕皺眉頭道︰「你看過我的比賽嗎?」
她懶懶地翻了個白眼,心道以前當然沒看過,我哪有那閑工夫去關注那種級別的比賽,以後嘛……既然你小子號稱是校隊核心,那我有時間或多或少關注一下吧。
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沒看過自己的比賽,王柏便道︰「不是我吹啊,如果我有志于在職業足壇發展的話,現在早就在英超踢球了。」
「得了吧……」鄧玉蘭明顯不信。
「哎,你咋就不信呢?」王柏拉著她誠懇地說道,「托特納姆熱刺的球探曾經邀請我加盟來著,要不是我自己是切爾西死忠的話,早就去了!」
「好啊,你還說自己偽球迷,原來是死忠啊?暴露了吧!」
「哎呀,這不是重點,」他隨口道,「重點是我真的很會踢球,你明白嗎?所以你喜歡阿森納,我喜歡切爾西,其實不沖突的,因為你可以喜歡我啊!」
「啐,誰要喜歡你了。」鄧玉蘭俏臉一紅道,「說好只是朋友的,現在我發現和你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倆還是保持距離吧,省得以後打起來。」
泡妞還泡著一足球女流氓了?居然會為了支持的俱樂部不同而干架?王柏不置信地甩甩頭,繼續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成為我的球迷,支持我啊。現在跟你多說也沒用,有空你看看我的比賽,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媽媽,小叔叔,你們在吵什麼啊?」豆豆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在旁擔心地嘀咕了句。
「啊,沒有呀!」「咱們沒吵架,好著呢。」
王柏說著還順手搭上了鄧玉蘭的肩膀,和她一起向豆豆露出夸張的笑臉。
小家伙左看看右看看,可愛地笑了起來。
孩子醒了,他就成了重心,豆豆的位置也被換到了中間,因為他要同時和兩個大人說話,讓他們陪自己聊天。
處于成長期的孩子求知欲果然是很重的,總有問不完的為什麼,好在王柏的耐心很強,並沒有絲毫不耐的情緒,一直笑著應對。
見他們相處融洽,兒子也顯得很喜歡這個小叔叔,鄧玉蘭心里總有一股暖流在涌動,不時地看著王柏怔怔出神。
「小叔叔,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可以啊?幫你做什麼?」
「幫我給媽媽畫一張像吧!」豆豆興奮道,「上次,上次你畫的那幅畫,媽媽可喜歡了!不過她說,可惜不是正臉,你幫我再給她畫一張,我想送給她!」
「豆豆,別亂說……」鄧玉蘭立刻就臉紅了。
「媽媽不想要嗎?」豆豆睜著大眼楮疑惑地扭頭問她。
當然是想要的,可是……合適嗎?她怯怯地看向王柏,便見他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來,並說道︰「沒問題,叔叔這就幫你媽媽畫像!」
哎?現在?鄧玉蘭意外地想著。便看到王柏在行李架上翻了翻,很快手里多了一個本子和一支鉛筆。她馬上掩住臉道︰「不要不要,都沒有整理過。畫出來不好看。」
「胡說啥啊,蘭姐。你現在就很漂亮。是不是啊,豆豆?」
「嗯!媽媽最漂亮了!」小家伙果斷地贊同。
瞧王柏豎起鉛筆,眯著眼楮在那里尋找角度,一副要動真格的樣子,鄧玉蘭臉蛋紅撲撲的,心尖兒一陣亂顫︰「真的要畫啊?那你先等等……」
她從包里翻出一面小鏡子,簡單地理了理頭發。整了整姿態,確認狀態還行之後,才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行了,那就畫吧!」
鄧玉蘭就這麼背靠著機艙的窗戶。身子稍稍側著,雙腿交叉,兩只手自然地擱在膝上,面朝著王柏的方向,讓他即興作畫。
王柏畫得很認真。用宛如相片一般的素描,把她的美貌與動人之處淋灕盡致地展現在畫紙上,豆豆擠在他的座位旁邊,看著媽媽的形象在小叔叔的鉛筆下逐漸躍然紙上,時不時抬頭瞅鄧玉蘭一眼。驚嘆道︰「好像啊,好厲害!」
因為模特近在眼前,比憑空作畫要容易許多,時間不長,一幅鉛筆畫就宣告大成,他在畫的右下角寫下幾行小字。
然後輕輕地從本子上扯下那幅畫,交給豆豆道︰「行啦,去送給你媽媽吧,看她喜不喜歡。」
「肯定喜歡!」豆豆甜甜地笑道,隨即揚著手里的畫去討媽媽歡心,「媽媽快看,真的好像啊!叔叔真棒!」
他到底把我畫得怎麼樣啊?鄧玉蘭心里突突地,接過孩子遞來的畫,目光一掃便生生定住了,只見畫紙上一個清麗月兌俗的女子淺笑嫣然,氣質仿若出塵仙子一般,尤其是一雙靈動的眼楮,被他描繪得格外傳神。
這畫實實在在是用心了,即便是相片都不見得有這番神韻。鄧玉蘭心里明明樂開了花,卻掩著臉露出羞態︰「豆豆你盡胡說,一點兒都不像,媽媽哪有畫上那麼好看……」
「我水平不行,蘭姐真人的風采只能略微體現一二,畫得不像也是正常的。」王柏謙虛地說了句。
「沒有啊,我覺得很像嘛……」豆豆在旁嘟著嘴插嘴,覺得媽媽的要求有點太嚴格了。
鄧玉蘭羞澀不語,再仔細看那幅畫,只見角落里有幾行小字,便在心里默念了起來︰汝白剔透玉凝脂,春暮飛香入醉痴,淡雅怡人堪妙女,何須艷麗媚如斯。慕白贈玉蘭,二零一四年三月。
他還會寫詩啊?要了親命了……鄧玉蘭的詩詞鑒賞水平不高,見了這首描述白玉蘭的《七絕》也不知出處,只是在心里翻來覆去地念,越念越是歡喜。
再一想那慕白二字,便是柏字拆開的諧音,想必是他的筆名。
對詩畫而言,鄧玉蘭是不懂的,只覺得他就是厲害,而且自己心里高興地緊,恨不得就此依了他算數,什麼切爾西死忠,什麼六女相爭,她都不想管了,只想跟著他,陪著他,看著他,想著他,愛著他!
王柏寫的字,豆豆只認得最後一行的其中幾個,念叨了一會兒指著慕白二字問道︰「小叔叔,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啊?」
他微微笑著說道︰「那是叔叔作畫時的筆名,這還是頭一回用,所以這幅畫,算是我的處女作喲,你可要好好保管,說不定以後叔叔出名了,會值大錢呢。」
處女作就送給我了?鄧玉蘭心里撲通撲通亂跳,暗想他這麼會畫畫,就沒給其他人畫過嗎?
不管這畫將來能值多少錢,便是金山銀山我也不換的!
所以說,有一技傍身,而且會說一些巧妙的話,在追女人的時候還是挺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