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客人也會看臉色,如果點了全果舞,而舞娘主動去吧台拿和紙巾的話,就說明她不討厭你,可以到時候商量價錢。請使用訪問本站。
但要是舞娘一臉不情願地跟你去包間里表演,你最好還是別動什麼歪腦筋,硬來的話你得不到任何好處,就算價錢最終能談攏,也可能被狠宰一刀。
其實在英國,單純地找一個〞jinv〞尋歡也許只要五六十鎊,但是在月兌衣舞廳,做到那種程度的平均消費卻在兩百鎊以上,這也是為什麼英國大部分性工作者喜歡在月兌衣舞廳上班的原因。
王柏謝絕了她的美意,神情顯得有些嚴峻,似乎在為什麼事情惱火。舞娘不明白剛才還風度翩翩的亞洲帥哥,為什麼一會兒就變了臉色。但是她不敢多管閑事,乖乖地走到一邊休息,不再繼續打擾他。
喝光了杯中的啤酒之後,王柏又一次來到吧台,這回他要了一杯伏特加。酒到杯起,極烈的酒,他仰脖一口喝光,又要了一杯。
酒保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古怪,似乎帶著什麼情緒,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先生,你沒有同伴吧,最好別醉倒在這里,別人把你抬出去的時候,你身上可能會丟東西。」
酒保把他當成來這里肆意尋歡借酒澆愁的人了。
王柏沒有說話,又喝光了一杯伏特加,然後要了第三杯,拿到酒以後,他搖搖晃晃地向仍在不停交談的兩個男人走去,腳步輕浮地很。
酒保這才意識到這個年輕人似乎想惹事。馬上向不遠處的工作人員招呼。
負責收費的那個壯漢適時地擋在王柏面前,粗聲道︰「先生。如果你不想繼續看表演,我建議你離開這里,不要影響我們做生意。」
周圍的人已經注意到了此處的情形,也包括那兩個一直在交談的人。
「讓開……」王柏呵著酒氣說了一句,醉態畢現,隨意地向那個壯漢推去,那個身高一米九左右,目測體重至少有兩百磅的家伙本來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但是下一瞬間他就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被輕飄飄地推到了一旁,而且踉蹌好幾步,直接撲倒在一張沙發上,響起轟隆的跌撞聲。
那感覺仿佛是壯漢和王柏合伙表演了一次推人的把戲,而壯漢完全是自己配合著跌出去的,但事實並非如此。
壯漢怒不可遏地從地上爬起來時,王柏已經來到了那兩個男人的桌前。他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頓,問道︰「混蛋!你們看不起我嗎?」
王柏這麼一吼,眾人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日本人?
在西方人耳朵里,漢語和日語的區別就好像中國人听到英語和法語的區別差不多,雖然不是很明白,但大致能區分。
那個被推倒的壯漢爬起來後呼喝著向他猛撲過來。但是即將抓到他時,王柏的腦袋後面就像長了眼楮一樣,拿起酒杯身形一晃就輕巧地閃開,那壯漢收不住去勢,撲倒在兩個男人的桌子上。
這下。他們再想裝看不見都不行了,話很多的那個男人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王柏,手指著他的胸口道︰「我不管你是誰,馬上離開這里,別讓我再看到你。」
場子里其他的工作人員已經被驚動,紛紛聚攏過來,有人右手已經伸進了衣服,一副隨時會掏家伙的樣子。
王柏咧嘴一笑,指了指說話的男人,還有坐著的那個紅發男,問道︰「你,還有你,我請你們看大腿舞,為什麼不給我面子?」
這回他說的是英語,周圍的人都听懂了,暗想原來是為了這件事,看來這個「日本人」還挺好面子的,幾個人呵呵地笑起來。
說話的男人錯愕了下,回頭去看紅發男,等待他的指示,那個紅頭發男人目光定在王柏身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宮本……」王柏目光懶散地看著他,語氣顯得很自大,神情中滿是挑釁,儼然是一個醉酒鬧事的日本小青年。
也許其他人這麼想,但是紅發男人卻不這麼認為,方才手下和他的兩次交手,讓男人看出來這個叫宮本的小伙子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魯莽,至少他身手非常高強。
也許這是他借酒鬧事的依仗,也可能不是。
男人向手下做了個手勢,示意他退下,讓王柏坐。
「我是湯米,你也可以叫我紅頭發,這里我說了算。」紅頭發的男人果然如王柏猜測的那樣,是他要找的黑道頭目,掌管附近街區的紅發湯米。
「你來這里,花錢請客,找樂子,都隨你,但是不能鬧事,明白嗎?」湯米瞪著一雙仿佛死魚一般的眼楮,盯著他道,「我不喜歡別人在我的場子里鬧事,那會影響我的生意。你是生面孔,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原諒你。現在,請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不要再吵再鬧。」
跟湯米平時的為人比起來,他已經非常客氣,他的手下都覺得老大給了這個「日本人」偌大的面子,他應該知難而退了。
只要他听得懂英文,就應該明白那話里的意思。湯米是這里的老板,想看大腿舞甚至想干那些舞娘都是隨時隨地的,根本不需要他來擺闊。念他不知者無畏,所以湯米這次不計較,但如果再不識相,就不會跟他客氣了。
王柏嘻嘻一笑,嘟囔起來︰「我只是發發酒瘋你也要管,有人在你的地盤上挑戰你的權威,你卻視而不見……紅發湯米,我以為你就算窩在這種小地方,也會把斯特林家族的榮譽放在心上,但沒想到……呵呵呵……無所謂,我也不想多管閑事,再見!如果有機會的話……」
他說著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準備離開這里,但是他的話早已引起了湯米很大的興趣,他讓手下擋住王柏的去路,冷聲問道︰「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做了什麼事。」
現在他已經基本斷定,這個叫「宮本」的人出現在這里並非巧合,而是他蓄意為之,目的是想讓他知道一些事情。
既然在他的話中,這些事可能牽涉到斯特林家族的榮譽,身為家族成員,即便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人物,他也是一定要過問的。
湯米的舅舅雖然是斯特林家族的族長,但是湯米的母親其實只是上任族長的私生女,所以那位斯特林先生對這個異母姐姐的兒子並不待見,如果不是湯米自身的精干和努力,他甚至都沒辦法憑借這份親屬關系得到任何關照。
王柏呵呵一笑,掃了眼四周,那意思再明白不過。
人多眼雜,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這麼簡單的道理湯米自然明白。他站起來,吩咐道︰「帶他去樓上。」
樓上有貴賓間,隔音效果比這里的小包間要強很多。
白天出現在月兌衣舞廳的基本都是對此地比較熟悉的客人,于是他們都記住了這一幕,一個充大方的日本人在湯米的舞廳里發酒瘋,結果被他帶到了樓上去,至于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們之間說了什麼話,他們都不知道。
「你是說有一伙綁架犯在附近活動,目標是萊頓高中的中國留學生?」湯米和王柏交談一番之後,理解了他的意思,聳肩笑道,「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就算要抓他們,也應該是警察的事情。」
「那是你不了解那些留學生的背景,」王柏喝了一口酒道,「他們牽扯到中國的官員,而且是很大的官,足以影響大使館的那種級別。你想象一下,如果中國大使館向倫敦市政府施加壓力,說托特納姆地區的治安令人堪憂,中國留學生的安全得不到保障……但是警方又抓不到那些綁匪,那麼他們會找誰來做替罪羊,給上級一個交代?」
湯米的臉色頓時一變,他瞬間聯想到了三年前那場發生在本地區的騷亂,雖然那是因為失業壓力引起的沖突事件,跟他們幫會組織根本沒有關系,但事後他們在本地的勢力還是受到了巨大沖擊,很多弟兄都被警方逮捕,甚至包括這里的前任頭目。
他是在那場騷亂以後,才坐上現在這個位置的,因為在斯特林家族眼里,這塊地盤已經成了雞肋。
湯米覺得「宮本」的話很有道理,如果事情跟他描述的一樣,那些留學生牽扯到達官貴人的話,後果真的很難預計。
「為什麼你對這些情況這麼清楚?」他覺得這個「宮本」不可能是單純出于好心才來提醒他這件事。
「因為我女朋友就在那所學校,她的朋友被綁架勒索,在小範圍內引起了一點恐慌。我覺得湯米先生是聰明人,不會坐視事態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吧?而且,我想和你交個朋友……」王柏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起來。
湯米立刻猜到,這個人此前的行為都是為了掩人耳目,甚至于他的名字都可能是假的,其實他的頭腦自始至終都很清晰,直到現在他才表達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