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王柏告訴黃雯自己還得去班主任那里報到,她就問他早上的時候被叫去說了點什麼。于是王柏就把自己英語考了99分的事透露出來,說要去做個測驗以證清白。
黃雯對他很信任,倒不懷疑他早就做過試卷,听說他英語成績變得那麼好,便問︰「你有什麼訣竅麼?我英語成績一直上不去。」
「也沒啥訣竅,多背背單詞吧,詞匯量上去了再練听力,多練習會話,語法就可以熟悉。」他腦海里有一些老師指導學生的套路,隨口說了出來。
黃雯眼珠一轉用英語問了句︰「你能教我麼?」
王柏下意識地用英語答道︰「可以,不過你自己也要多努力。」
「我是說,你真的來教我,我請你做我的家教,我付你報酬,怎麼樣?」她帶著點欣喜地問道。
「你在開玩笑吧,我怎麼可能做得了?你隨隨便便就能找到比我好一百倍的老師,別尋我開心了。」他詫異地說道。
「那不一樣,」黃雯搖頭道,「其實我從來沒補過課,我不喜歡那樣。不過你是例外,如果你願意做我的家教,我就願意上課。怎麼樣?報酬好商量,你可以掙點零花錢。」
「可我沒有時間,我得忙著排練文化節的表演。」王柏的口氣松動了一些,其實給美女補課,順便掙點外快,他心里還是很樂意的,不過他最近真的沒空。
「那等你有時間了再說,反正我也不急。不過先說好了,等你有空了,就做我的家教。」黃雯听出他語氣中的動搖,趁熱打鐵道。
王柏考慮了下,最終還是點點頭答應下來。
他來到班主任辦公室的時候,英語老師和徐老師已經等在那里,徐老師嚴厲地說道︰「王柏,你想清楚,現在承認錯誤還來得及。如果事實證明你的成績沒有那麼大的進步,我會如實向你家長反映發生的一切,包括你刻意隱瞞事實這件事。」
王柏自信滿滿地說道︰「我想清楚了,蔡老師,把卷子給我吧,我現在就做給你們看。」
蔡老師面帶嚴肅地看了他一眼,扶了扶眼楮,從桌上拿起一張新的英語試卷,遞過來道︰「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王柏笑著接過卷子︰「應該用不了這麼久。」
他找了張空桌子開始答卷,蔡老師和徐老師就在旁邊喝茶玩手機,也就過了二十來分鐘,王柏擱筆交卷。
「做完了?」蔡老師皺著眉頭接過卷子,「你不會是隨便涂答案吧?」可是等她看清了卷面,她就不做聲了,一道道題看過去,她的眉頭越皺越緊,隨後她翻出一份標準答案來對照。
徐老師剮了王柏一眼,在一旁問︰「怎麼樣,錯了多少?」
兩分鐘後蔡老師抬頭,用不置信的口氣說了句︰「居然全對!」作文她沒有細看,不過單從語法上挑不出什麼錯處。
「真的全對?」徐老師微皺眉頭問道,「這麼說王柏是真的進步了,而且進步神速?」
「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蔡老師尷尬地板著臉,扶了扶眼鏡。之前她認定了王柏取巧或者用什麼辦法作弊,才會嚴正要求徐老師批評教育他,結果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結果,讓她完全不能理解。
「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可以再做一張試卷,」王柏在旁出聲道,「反正午休時間還夠。」
「不必了,」徐老師抬手道,「這件事是老師誤會你在先,不過我們也是出于關心,希望你能夠理解。但你也別太得意,成績提高了是好事,可也不能太自滿,別的科目上你還需要更加努力。行了,王柏,你回教室去吧。」
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他用事實說服了兩位老師自己是憑真材實料拿到高分的,不過吸取了這個教訓,讓他覺得在數學上,萬一有考試,他還是得保留一點,不能動不動就奔著滿分去。
王柏剛留了個心眼,下午就趕上數學測驗,正好鑒定了一下他昨天晚上的兌換效果。王柏一看到題目,解題思路就自然地從頭腦中反映出來,很多題型對他而言非常熟悉,只是部分參數不同罷了,有了充分把握之後,他故意做錯了幾道題,而且是用一些常見的錯誤思路去解題,使錯誤都顯得很合理。這麼萬全的準備之下,他相信就算自己數學成績進步一點,也不會那麼顯眼了。
下午的課間休息時間,王柏把高一的教室跑了個遍,收回來三份稿件,今天為校報跑腿,也就是這麼一點收獲。
放學後他把三份稿件交給金孝麗,問她今天排練是不是老時間晚上七點,金社長說︰「我們是約在七點,不過你來不來都無所謂。我和燕子商量了一下,我們先把合奏練好,你的動作隨時加進去都可以。今天讓你跑腿,辛苦你了,早點回家寫作業吧。」
原來她們也看出來王柏對拳術動作的熟練掌握,基本不需要練習。其實他要是不在,她倆可以分小段練習,那樣效率更高。金孝麗早就和劉燕商量好了不用他一起去排練,不過也不能讓他太清閑,所以就安排了跑腿的活給他。鑒于他今天表現不錯,金孝麗就樂得放他一天假。
她這麼一說,王柏自然是感激不盡,連道她倆辛苦受累,心想今天總算可以抽空去買倆啞鈴。
從教室里出來,王柏遇到了早已等在外面的黃雯,他很自然地跟她招呼一聲,黃雯見他心情不錯,便問︰「什麼事這麼高興?」
他笑著回答沒什麼,兩人結伴下樓,在路上王柏問道︰「今天不用一起吃飯吧?我得早點回家,一會兒還要出去。」
沒等黃雯回答,她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看來電後接起電話︰「喂,媽媽……嗯,放學了……」說了幾句後,她看了王柏一眼,然後道,「嗯,怎麼了……沒什麼特別原因,談得來唄……」那頭又說了幾句,她忽然眼楮一亮,驚喜地說道,「真的?好,那我馬上回來!」
掛斷電話以後,黃雯沖王柏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王大力,我今天得回家吃飯,不能陪你了,咱們下次再約,我走啦,拜拜!」說完就飛奔而去。
王柏苦笑著搖頭,這丫頭風風火火地,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再說,他原本也沒打算跟她一起吃飯啊。
獨自一人晃蕩著回到家,老媽正在燒飯,老爸在看電視,見他回來還奇怪他今天怎麼這麼早,開玩笑說沒準備他的晚飯。
他告訴爸媽今天不用排練,不過吃好飯他得出去一趟,到超市買副啞鈴,在家鍛煉用,這是田徑隊交代的任務。
自從加入田徑隊以後,除了隊里安排的集訓,他就沒正兒八經地鍛煉過,難得他這麼有積極性,爸媽自然不會反對,王老爸還從錢包里掏出一百塊錢來偷偷塞給他,悄悄說是私房贊助,別讓媽知道。
王柏轉個身就把他爸出賣了,去廚房跟老媽告密說他有私房錢,還給他一百封口費。王老媽笑著說︰「別听你爸瞎說,那一百是我叮囑他給你的,他這是跟你賣好呢。你倒好,不領情就算了,還告小黑狀。」
王老爸站在廚房門口裝出一臉憤憤,說王柏沒良心,還念叨起當初老媽出國時他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是多麼地不容易,誰知這小子還是只跟媽親,一家人笑笑鬧鬧地直到開飯。
水橋景苑附近有個大型超市,就在王柏家和廣林中學之間,那里貨品齊全,買東西便利。王柏吃過飯就去那里采購,除了自己要買副啞鈴之外,老媽還交代他順便買些生活用品。
他推著小車去找衛生紙垃圾袋這些東西,路過女性用品專櫃,看到一個身材縴細的白腿美女提著籃子彎腰,撅著小翹臀正在那里挑挑揀揀。
王柏路過時那人正好起身,兩人四目相對,他才認清是自己的同學陸璐。
「這麼巧,你也來逛超市啊。」王柏說著不經意地瞥了眼她的籃子,看到里面除了一些零食,還有一堆女性用品格外顯眼,什麼日用夜用的,還分好幾種牌子。
陸璐注意到他的視線,白淨的臉蛋刷的一下就紅了,她今天負責幫宿舍同學采購,所以才買了這麼一堆。沒想到在超市撞見王柏,一時間羞得不行,她又不能解釋說這些不是自己用的。
王柏也發現氣氛尷尬,說道︰「你慢慢挑,我先走了。」
陸璐低頭悶聲不吭,直到他走了才回頭偷偷看他一眼,正好他也回頭望過來,兩人視線匆匆一撞,慌忙別開,好像都有點心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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