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一座教堂,馮亞東和徐子淇在這里舉行婚禮。
出席的人不多,除了雙方的家人外,大多是彼此在社會上的朋友們,以及醫院的醫護人員,當然還有朱采韻和她的另一半鄭友白。
徐子淇坐在新娘休息室里,見到朱采韻走進來,立刻抓著她的手痛哭,臉上漂亮的妝全哭花了。
朱采韻拍拍她,「記住,你們的幸福是我成全的,所以你將來要是敢過得不好,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徐子淇點頭如搗蒜,終于破涕為笑,「采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太喜歡你了……」所以一直躊躇,一直說不出口,一直害怕傷了人卻又遏止不了自己的心情,處在這樣的矛盾中,她也很不好受。
「嗯,我知道。真是的,你臉上的妝全花了。」朱采韻笑說,叫來馮亞東和化妝師,離去之際,眨了眨眼,「等一下捧花記得要丟準一點。」
徐子淇也笑了,大力點頭,「嗯。」
婚禮雖然簡單,但是隆重。
今天朱采韻身穿粉紅色低胸禮服,在鄭友白的堅持下,披上一條披肩,簡單的裝束讓她看起來更有味道。
當牧師詢問新郎和新娘願不願意成為彼此的伴侶時,鄭友白感覺朱采韻握住他的手,以極小的音量說出「我願意」,他心口一緊,似乎在這剎那有些明白了。
原來婚姻不是一定的要素,只要他愛她、她愛他的一天,他們就是有牽絆的兩個人,不需要任何的紙張來證明。
比之婚姻更重要的是,他們兩顆心的羈絆。
儀式結束,眾人嬉嬉鬧鬧的離開教堂。
鄭友白牽著朱采韻的手,有默契的放慢腳步,仿佛這一刻就是永恆。
忽然,朱采韻開口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笨?」
鄭友白挑起眉頭,「怎麼說?」
她吐了吐舌頭,「跑來參加……嗯,前男友和他劈腿對象的婚禮。」
他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不會,你很了不起。」
畢竟原諒比憎恨更需要力量,他過去一直辦不到,而這女人不但辦到了,甚至將那股力量分享給他,讓他也懂得成全。
這一切,全是托了他身旁這個女人的福。
朱采韻笑著看向鄭友白,把玩著手中的花束,感受到自好友手中傳來的那一股幸福而堅定的力量,再看向左手無名指那牢牢嵌合著的戒指,感覺她的人生似乎再也沒有遺憾了。
她不後悔選擇一輩子待在鄭友白的身邊,所以……
「雖然我好像沒有說過,但我很想嫁給你。」
鄭友白看了她一眼,「我知道。」
兩人相視一笑,在這個溫暖而美好的午後。
「對了,我剛才忘了回應你。」
「嗯?」
「我願意。」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