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火災也不用太擔心,說不定就預示著這部微電影能火。」聶孟喬笑道,「把你們現在手頭相關的資料都給我!」
「呶,都在這里了!」趙雪瞳說著從自己的古奇包里拿出了厚厚一疊紙頭遞給了聶孟喬。
聶孟喬拿著這些資料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趙雪瞳和劉珊珊也跟了進去。劉珊珊倒是很好奇地在四處張望聶孟喬辦公室里的各種擺設。
「你們隨便坐!」聶孟喬招呼著這兩人,並從自己的櫃子里拿出兩個一次x ng杯子,「要和茶還是咖啡?」
「我喝白開水就行了!」趙雪瞳說道。
「那我也喝白水好了。」
聶孟喬于是就在飲水機那兒接了兩杯白水給了她們二位。
等聶孟喬剛坐回座位想先粗略地看一下這起事故的梗概時,突然又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他的辦公室。
「哥,我也來你這兒啦,呵呵!」原來是謝婉熠也跑到謝少峰的事務所來玩了。
「我的天,又是一下子三個女人全齊了!」聶孟喬內心感到一陣無奈。
「珊珊姐,晚上我們去哪里玩?」謝婉熠跟聶孟喬打了個招呼後,竟然就和劉珊珊又拉起了家常。
「听說最近有部新片上映啊,還是部進口大片,叫什麼《特比霍人》,我們三個晚上一起去看!」劉珊珊提議,「雪瞳,一起?」
「我晚上沒什麼事情應該可以跟你們一起去看!」趙雪瞳說道。
「看完電影我們去邊上的冰雪公主吃冷飲去!」謝婉熠樂呵地說道。
「你呀,就知道吃。遲早吃成一個小肥婆!」劉珊珊瞪了謝婉熠一眼。
「珊珊姐你就嫉妒我!嘿嘿!」
「哎呀,你們別吵了。」趙雪瞳打住了她倆,然後問聶孟喬看過資料之後的情況,「少峰,你看還有沒有其它問題?」
「嗯,這個賠償案再家常不過了,你回去和伯父交代,沒啥問題!」
「哼!什麼伯父啊,要叫岳父!」謝婉熠瞪了聶孟喬一眼。
「唔咳咳!」趙雪瞳听到後,連忙白了謝婉熠一眼。
「主任不好啦!」突然,天峰律師事務所的一個同事剛從外面回來就跑到了聶孟喬的辦公室向他說道,「門口有個民工跪在地上,頭上頂著一張白紙說要見您,好像就是白天來我們所找過您的那位老人家。」
「我勒個去,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的。」聶孟喬心里叫苦不迭。
「主任反正你快去看看。他嘴里一直喊著要見謝大狀師,我估模著肯定就是找您了。」律師同事說道。
「哎呦,我頭疼!」聶孟喬搖了搖頭起身走下了樓梯,來到了事務所的大門口。
「謝大狀師,你可來了啊!」老民工見聶孟喬出來了,連忙用膝蓋挪動著自己的身軀想靠聶孟喬近一點,「謝大狀師,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我這回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我說老人家,您這是干啥啊?快起來快起來!」聶孟喬趕忙說道。
這時候,劉珊珊和謝婉熠一起拉著趙雪瞳也走下了樓梯來看熱鬧。
「謝狀師,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老民工快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了。
「我說老人家,我們上午不是跟你說得很明白了嗎?你這點標底還不夠我們的律師費的,這官司我沒法接。」聶孟喬扶起這位老民工緩緩說道,「再說你這沒有合同也沒有欠條的,就是個口頭協議,打官司一點勝算都沒。」
「法院的人也是這麼說的,所以我只能求你謝大狀師幫忙了啊!你連死人都能說活,還有什麼辦不到的呢?」老民工眼看著就要聲淚俱下了。
「這是在夸我還是損我呢?」聶孟喬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實在是不能幫你,你根本就不夠付律師費的,唉!」
「那我們這幾十來號人實在沒法活了啊!」老民工哀求道。
「說真的,老人家,行有行規啊,你還是去找找法律援助中心的人,看看有沒有願意幫你的,其實這案子也簡單不是沒辦法,只是我真不能出手幫你。」說著,聶孟喬無奈地轉身走回事務所。
「謝大狀師,你可不能撇下我們不管啊!謝大狀師!」老民工又「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話說趙雪瞳、劉珊珊跟謝婉熠三個人一直在樓梯口觀望著事態的發展。聶孟喬正要上樓回辦公室,看見這三個女人正好在樓梯口看熱鬧,連忙喊道︰「這種事有啥好看的啊,你們要麼回我辦公室要麼就離開事務所。」
「我說少峰你怎麼就不幫幫他啊?你對法律那麼j ng通我就不信你沒辦法!」劉珊珊說道。
「是啊,哥哥。你看著老人多可憐啊,你怎麼忍心看著他就這麼跪在門口!」謝婉熠也在那里附和。
「我們這是律師事務所啊,又不是慈善機構!打官司要給錢的,我們不能壞了規矩。要是人人都像我們這樣明知道當事人給不起錢還幫人接這官司,這樣我們豈不是全都亂套了?」聶孟喬搖搖頭。
「可是……」劉珊珊似乎還想爭辯什麼,不過很快就被人呢打斷了。
「讓他去,他律師做了這麼久了,早就練就一副鐵石心腸了,除了在法**耀武揚威其他人死活他才不管呢!」趙雪瞳話中帶著明顯的諷刺。
「隨你怎麼說,反正律師這一行你也不懂,我不怪你誤會我!」聶孟喬回了一句。
「哥,那也不能就看著他一直跪在你事務所門口啊!」謝婉熠說道。
「小妹,你也別瞎摻和了。我就問你這老人家的一雙膝蓋長在誰腿上啊?」聶孟喬問道。
「當然是在他自己腿上啊!」
「那就得了唄。膝蓋是他自己的私有器官,他就有權按照自己的意志來支配他的膝蓋。不管是直著還是彎著的,我們都無權干涉,你說是?」聶孟喬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上了樓梯。
「這什麼人啊?」看著聶孟喬上樓之後,劉珊珊瞪大了眼楮吐槽道。
「想不到哥哥是這麼一個人啊!唉,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今天是大打折扣。」謝婉熠搖了搖頭,「他完全可以去做四大名捕了!」
「他和四大名捕又有什麼關系?」劉珊珊好奇地問道。
「冷血無情啊!」謝婉熠回道。
「你看啊,婉熠。從今天這件事情我們可以預測到,將來雪瞳要是嫁進你們家之後會有什麼樣的悲慘境遇!」劉珊珊裝出一副冷颼颼的模樣。
「好了,你們別在這里東家長西家短的了。還是想想辦法怎麼能讓這個老人家別再這麼跪著了。」趙雪瞳白了她倆一眼。
于是三個人一起走到了事務所的門口。
謝婉熠把老民工扶了起來︰「老人家現在天氣熱起來了,你這麼跪著當心中暑啊!」
「老人家你說說看你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案子!」趙雪瞳問道。
老民工一听連忙說道︰「你知道浦江區zh ngf 對面最新開的滬浦大酒店嗎?」
「這個不是三月底的時候就開業了嗎?」劉珊珊說道,「我還去住過兩天呢。怎麼說呢看上去五星級的外觀但是內部裝修也就三星級的水準。」
老民工一听面露一副尷尬的表情︰「這里面的裝修就是我們負責的。我在家鄉帶了一支工程隊出來,給他們做了一個冬天的裝修啊。結果到現在他們也不肯把工程款付給我們。我老家的房子都快被手底下那些工人給扒了。大家全都是鄉里鄉親的,欠這麼多人錢我也沒臉回老家啊!」
「那你合同什麼的呢?」趙雪瞳問道。
「剛才不是有說過嗎?都是口頭協議沒立書面的字據!」老民工說道。
「哎呦,這就難辦了啊!我雖然不是學法律的但我也知道法**是要講證據的。誰控告誰舉證,你沒證據怎麼告別人吶?」謝婉熠嘆了口氣。
「那我只有死路一條了?」老民工哀怨地說道,「法院的人也是這麼和我說的。口頭協議如果對方一口咬定沒這回事想賴掉的話,這些錢就只能打水漂了。」
「老人家,大白天的說死什麼的多不吉利啊!」劉珊珊說道。
「那我還能怎麼辦啊?」老民工似乎有些絕望。
謝婉熠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了幾張百元的鈔票遞給了這位老民工︰「老人家,您先找個地方住下。至于辦法我再去找我哥哥,求他給您想想辦法!」
「你哥是誰啊?」老民工不解地問道。
「我哥就是你剛才口中所說的謝大狀師啊!」
「啊!他是你哥?」老民工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怎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閨女啊,我一看你就是個好心腸的人,不像那個謝大狀師。唉,他真是狗屁個狀師,你說你心眼那麼好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個鐵石心腸的哥哥啊!」老人家接過謝婉熠手中的鈔票,一個勁地感謝著她們三個人,依依不舍地離開了事務所。
看著老人家遠去的背影,趙雪瞳、謝婉熠和劉珊珊幾個站在事務所的大門口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不過他們三個人心里肯定都在共同鄙視著聶孟喬。不對,應該說是謝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