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話。」他是想要得到這個人，當然希望听到她的真實想法。
「我並不想離開這里，」林汐說，「這里很安全，不會有那晚遇到的情況。環境也很好，大家都很友善。還有花園里的那只哈士奇我也很喜歡。梵飛揚做朋友也不錯，跟個知心姐姐一樣。」
听到她說梵飛揚，他的臉有些陰沉，但听到後半句話有烏雲轉晴了。
他放開林汐，盯著她的眼楮，問︰「既然不想離開，那為什麼不願留下。」
「我和梵大少爺非親非故，有什麼理由留下？」他一松開手，林汐便退開兩步，做回椅子上，反手檢查著自己的傷口。
該死的，傷到這里最痛了。
「不需要什麼理由，我說你可以留下，你就可以留下。」梵家老爺子去世了，老太太送去了美國，梵夜宸的父母早亡，在這個梵家，梵夜宸就是主人，他的話，從來是說一不二，沒有人敢去質疑，也沒有人會去質疑。
也只有她，總能惹他不快，說些不中听的話。
「如果可以不看到你，像這兩天那樣悠閑地做個女僕，僅僅做個女僕在梵家蹭吃蹭喝，你還願意讓我留下來嗎？」林汐也直視著他，她現在已經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梵夜宸如果沒有目的還留她在這里騙吃騙喝，就不可能擁有那麼大的商業成就了。
商人，眼里都是利益。
歐陽是，梵夜宸，亦是。
梵夜宸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如果林汐只做女僕，他當然不會願意！
「做我的女人，對你來說就這麼難嗎？」梵夜宸雙手抵著林汐面前的桌子，用力的拍了一下，那小半杯咖啡被震得起了漣漪，一圈一圈蕩漾開來，溫馨美好。
「是，」林汐說，「就算是死，我也不希望自己成為見不得光的女人，更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變得暗無天日。」
接受梵夜宸的話，就是墮落。
情人代表了什麼？在梵夜宸單身的時候並不能說明什麼，或許她還能正常的生活。
可是，他結婚了以後呢？那她就是第三者，狐狸精……就算那時分手了，也永遠無法抬起頭來。
她只想好好地活著，僅此而已。
「或者，我們可以交往。」梵夜宸說，不一定要是情人不是嗎？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要知道，他從來都沒有過正式的女友。林汐讓他有了**，他也可以為了她破例。
「交往？」林汐愣住了，覺得不可思議。
這兩天梵飛揚也說到他的很多事，說他有很多女伴，但大多是一夜的伴，沒有固定的女友。
「是，只要你願意，你可以過你想過的任何一種生活，你喜歡鋼琴，我可以請專門的老師教你。或者，你想去更專業的學院，甚至是維也納，我都可以送你去。」梵夜宸說，只要她是屬于他的，他就願意為她做這一切。
他想，如果有人願意成全他的夢想，他也會不顧一切，可惜，現在已經沒有了那時的激情。
但林汐不一樣，她還足夠年輕，她有很多選擇，只要她願意，他可以成為那個給她機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