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殃從殺手,轉行當了保鏢,當然他隨時都有可能轉回來,或者當做兼職也可以,只是為什麼這保鏢還要兼職當學生?
秦殃看著雷梟,掙扎著問道,「Boss,我能不能不當學生?」
唉……雷少這是什麼嗜好啊?既然已經接管了雷氏,好好做他的總裁不就好了,還去上什麼學?
小孩子什麼的很討厭的啊!某人完全無視了他眼中的那些小孩子和他同齡的事實。
秦殃忍不住嘆氣,一群小孩子在耳邊嘰嘰喳喳,還有老師會企圖管他這個「學生」,這樣的情況他擔心自己會不小心手癢,然後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來,那就不好了。
可惜,雷梟是鐵了心要去學校,也鐵了心要把秦殃打造成一個大學生。
雷梟看著挺成熟,實際上不過才十八歲,十八歲的少年上個大學是很正常的事,可是這事落在雷梟身上就很不正常了,大學的老師教得了他嗎?
好吧,事實上,雷少在那所貴族學校中還真的就是老大,所以作為被老大帶在身邊的高級小弟,秦殃其實不用擔心有老師來管他。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不能把所有底牌都擺在明面上,所以不能讓人知道你是我的保鏢。」
于是,為了讓秦殃在他去學校的時候也可以貼身保護,還不用暴露身份,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保鏢也打造成學生。
正好秦殃只比他大一歲,上大學正合適。
看著秦殃不甘不願的樣子,雷梟繼續道,「還有,不準叫我Boss。」
眼看大勢已去,秦殃也不再糾結,听了雷梟這話,立馬起身立正,聲音響亮地吼道,「是,Boss。」
雷梟皺了皺眉,也懶得教訓他,經過一日一夜的相處,足夠他了解到秦殃的一些本質,你越是認真,越是惱怒,他就越是無賴,越是樂呵,所以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車子朝著學校駛去,充當司機的杜管家不斷從後視鏡中瞄向雷梟和秦殃,還在糾結少爺和新來的保鏢有沒有奸情這個問題。
秦殃居然沒再往他身上蹭,和昨天剛見面時動手動腳的模樣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難道真是被少爺給收服了,要為少爺守身如玉?
正想著,突然從後視鏡中對上秦殃的視線,杜飛揚怔了一下,便見秦殃唇角微微勾起,一雙丹鳳眼微眯,一副慵懶如貓的姿態卻又帶著一絲讓人警覺的危險,輕聲笑道,「管家大人,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杜飛揚手上一個打滑,車子拐出一個「S」型,差點發生車禍。
雷梟瞥了眼身邊的人,警告道,「我不想和你死在一起。」
秦殃轉身勾住他的脖子,半掛在他身上,哀怨道,「明明是管家大人定力不夠,怎麼能怪我?」
看見這疑是小鳥依人的一幕,杜飛揚更加糾結了,心中不由吶喊,少爺啊,這真不能怪我胡思亂想啊!實在是太曖昧太曖昧了!
雷梟這次居然沒有推開秦殃,這麼快就已經習慣了他的勾肩搭背?還是懶得陪他推來攘去?
看起來後一種可能性更大,但是事實上,雷梟卻是看著秦殃若有所思,因為他發覺,秦殃抱著他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很愜意的感覺,還有那麼一點滿足的樣子,也就是說,他並不是故意在惹怒他,而是真的喜歡這樣?
就他所知,大部分殺手應該是很排斥和人肢體接觸的,而秦殃顯然是一個怪胎,難道是物極必反,所以秦殃才會看見誰都想抱一抱?
這個問題暫時是沒有答案的。
雷梟所在的學校很張揚,名字就叫貴族大學,與其說是學校,不如說是一個貴族少年少女們聚會的場所,里面不光有本市的人,還有一些其他各市帶著目的而來的人。
在這里,上課只是一種形式,里面的學生來這里最重要的目的不是學知識,而是交朋友。
這些學生大多都是某公司,某集團,某……的未來繼承人,或者有資格競爭繼承人的少爺小姐,從小接受的特殊教育讓他們隨手都能扔出幾個嚇人的文憑來,他們不需要再多認真地去學習,他們最需要的是為將來鋪路,和對自己有幫助的人打好人際關系。
所以校園里隨處都可以看見一個個小團體,看上去只是少男少女們玩在一起,但是實際上,那就是一個個利益團體。
而這個學校收學生唯一的標準就是昂貴的學費,只要交得起學費,就能來學校上課。
照理說,這樣的學校應該會很混亂,但是卻因為學生會的強勢存在,而讓那些學生不得不有所收斂。
因為學生會的會長大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雷少,A市決不能動的人物,甚至暗地里有傳言說他就是A市的地下皇帝,那可是連他們的父母都忌憚的人,他們哪敢和他作對?
況且,他們來這個學校其中一個任務就是和雷少打好關系,雖然目前為止,能接觸到雷少的人一只手都數得過來,但是大多人依舊是抱著希望的,所以自然是唯雷少馬首是瞻,希望在他心里留下好印象。
雷梟來學校自然不是來玩的,他不時地來一次,其實是在挑選可用的人才,不過雷梟的眼光比較高,家族勢力只能作為很小一部分考慮因素,最重要的是本人的能力。
至今為止,在這所學校中,他也不過挖掘出兩個人,不過雷梟倒是挺滿意了,貴族豪門能夠培養出更加出色的人才,但也很容易養出奢靡的二世祖,而且這些學生年紀都還不大,許多人雖然有些能力,卻未經歷挫折,太過異想天開,不知天高地厚,能有兩個達到他的要求,已經很不錯了。
基于雷梟是所有人都想拉攏的香餑餑,所以當那些學生們听說經濟管理系里來了個插班生,而且據可靠消息,這人還是雷少弄進來的,心思便不由活絡了起來。
可是,插班生在哪里?他們激動了半天,卻連根頭發都沒見著,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