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杜延已經等著了,杜延是雷家的家庭醫生,而不是雷梟的私人醫生,但是杜延明顯是忠于雷梟的,這一點從他讓杜飛揚跟著雷梟便可以看出來,要知道杜飛揚可是他的獨子。
雷梟任由杜延檢查身體,結束之後,看向窩在沙發上和棉花糖混戰的秦殃,開口道,「秦殃!」
某妖孽咬著棉花糖,抬頭看向他,眼神滿是詢問。
「過來檢查身體。」
秦殃吞下口中的東西,才有空說了一句,「我又沒受傷。」說著又拿起一包棉花糖準備拆開。
雷梟眉頭一皺,沉聲道,「雷絕,把他的棉花糖沒收了。」
雷絕連忙應道,「是。」
這棉花糖原本是他讓人弄來討好秦殃的,結果沒想到會惹怒老大,唉,老大生氣是很恐怖的,所以他只能對不起大嫂了。
雷絕跑過去,伸手便朝沙發上快要把秦殃淹沒起來的棉花糖抓去,結果秦殃比他動作還快,一腳踢出,直接抵上他的咽喉。
雷絕欲哭無淚,「秦少……」大嫂太厲害,他hold不住啊!
被秦殃用槍抵過頭之後,雷絕不敢再明目張膽地叫他大嫂了,更不敢叫姐夫,而介于秦殃和自家老大那特殊的關系,他也不敢對他不敬,于是給了他一個尊稱,秦少。
對此,雷梟沒有出言反對,秦殃也被叫得理所當然。
杜延人到中年,有些發福,笑起來就像一尊彌勒佛,看見雷絕吃癟,他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杜飛揚不由在旁邊提醒,「爸,不要讓絕哥看出來了。」
聞言,杜延不由瞪了他一眼,連忙將那幸災樂禍的笑容收了起來,他可不想雷絕報復他,別看雷絕人模人樣的,其實就是一個變態,哪有正常人會以折磨人為樂的?
結果最後,還是要雷梟親自動手,一把將雷絕拉開,然後直接勒著秦殃的脖子,將人拖到杜延面前去。
而秦殃百忙之中,還不忘抓了一袋棉花糖。
雷梟實在不能理解他為什麼對棉花糖這麼執著,就像他不能理解秦殃為什麼對他的身體和超級瑪麗那麼執著一樣。
「秦、殃!」
眼見雷梟快要發飆了,秦殃才往嘴里塞了一塊棉花糖,然後將手中的塞進他懷里,包著嘴嘟囔道,「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清楚嗎?完全沒必要檢查。」
杜延好像沒听到他的話一般,笑眯眯地做著自己的工作。
雷梟低頭看了眼手里的棉花糖,伸手拿了一塊丟進嘴里,然後忍不住皺了皺眉,甜膩膩,軟噠噠的,怪!
杜延完成自己的任務便走人了,而雷梟並沒有急著處理正事,吃過晚飯,便回房休息去了。
秦殃從浴室出來,看見床上悠閑看書的人,不由挑眉道,「Boss,你難道不覺得你的生活習慣變了嗎?太過安逸的生活會殺死你的。」
以前都是抱著電腦處理工作,現在卻延續了這半個月形成的習慣,看書,而且還是閑書,果然習慣是很可怕的。
雷梟看了眼他不斷滴水的頭發,丟給他一塊毛巾,嫌棄道,「不要每次都不擦頭發就出來,地毯都弄濕了。」他明明記得秦殃剛來的時候,雖然暴露,至少頭上還會頂一塊毛巾出來的,怎麼變得越來越沒規矩了?
至于秦殃那暴露的毛病,雷少似乎已經不將之當成毛病了。
秦殃將貼在臉上的毛巾扒拉下來,在頭上隨意擦了幾把,便蹭上床,挨著雷梟坐下,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腦袋伸過去,雷梟將書遞過去了一點,警告道,「給我安靜一點,不準嘀咕。」
秦殃點了點頭,視線已經黏在書上了。
結果,看著看著,秦殃便開始嘀咕了,「我有預感,那鬼要出來了。」
「閉嘴。」
「果然出來了。」
「閉嘴!」
「不就吹吹陰風嘛,這也能嚇暈過去?」
「秦、殃!」
不要看雷少看得滿臉嚴肅就覺得那是什麼嚴肅的書,其實就是本恐怖小說。
秦殃無辜地眨了眨眼,雷梟咬牙,也不指望能讓秦殃改掉這毛病了,將書往床頭櫃上一扔,冷冷地丟出兩個字,「睡覺。」
秦殃聳了聳肩,真心很無辜,他又不是故意的。
休息了一晚,生活回到正軌,雷梟第一件事便是處理內奸。
不出所料,內奸是別墅里的佣人,因為家人被抓,受到脅迫,所以才會出賣雷梟,而他出賣雷梟的途徑自然有人為他提供,這也和蘇言月兌不了干系。
蘇言看似沒有對雷梟出手,暗地里卻推波助瀾無數回,總是無意給那些想要對付雷梟的人提供了幫助,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此時那內奸正痛哭流涕地求饒,「少爺,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這一次……」
雷絕滿身煞氣地盯著地上跪著的叛徒,蠢蠢欲動,誰知雷梟卻在掃了那人一眼之後,突然開口道,「放他走。」
聞言雷絕皺起眉頭,秦殃也忍不住挑了挑眉,「Boss,你要開始做善事了嗎?」
雷梟看了雷絕一眼,雷絕雖然心不甘情不願,還是拎起地上的人扔出了門。
那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回過神來之後,連忙連滾帶爬地往外跑去。
雷梟這才幽幽地說道,「畢竟跟了我這麼久,放他一條生路也無不可。」
秦殃嗤笑道,「你在說笑話?」
雷梟沒有理會他,只是對雷絕說道,「可以行動了,讓司和司炎配合你。」
然後便起身上樓,道上的事要解決,雷氏也不能放著不管,他消失半個月,堆了不少事情。
「是。」雷絕看著他離開,臉上還帶著不甘心,對于叛徒就該使勁折磨。
秦殃好笑地看著他,開口道,「你覺得他的家人還能活著嗎?」丟下這句話,秦殃慵懶地起身,跟著雷梟上樓,貼身保鏢就得貼身保護啊!
雷梟做善事什麼的是不可能的,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人一條生路也純粹是笑話,道上混的人最厭惡的就是背叛,因為那通常關系著他們的小命。
這人因為家人敢背叛雷梟,足以說明家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但是被人抓去當做人質的人,絕不可能還活著,因為對方不會讓雷梟抓住把柄,雖然那些事根本逃不過雷梟的耳目。
這人一看就不是多麼冷靜的人,家人死了,他無外乎是沖動地跑去以卵擊石,最後會是什麼下場,已經在預料之中了,說到底,雷少只是懶得為一個不重要的人動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