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紅燁同花弒音洗漱完畢出門的時候,隔壁房門打開時,一道身影從房間內竄了出來,一出門就迅速的到了門口,陰沉的掃了一眼周圍,然後發現兩人時,迅速的竄了過去。
花弒音明顯的一愣,看著眼前明顯萎靡不振有著濃重黑眼圈的人,他疑惑︰「你怎麼了?」
蘇清淺警惕的轉頭望了望身後的門,然後扭過頭來,呢喃的開口︰「……沒事。」
「看上去像是沒睡好。」花弒音彎腰打量了一番,皺起眉,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問道︰「莫非教主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蘇清淺抿著唇,咬著下唇悲痛的回答。
「……」花弒音眨了眨眼︰「那你的臉色怎麼那麼……糟糕?」
「……」就是因為沒做什麼她才沒睡好啊!教主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就是什麼都沒有做才恐怖啊!教主居然在那種情況!什麼都沒說!沒做!更讓蘇清淺覺得不安!覺得更恐怖了QAQ。
花弒音疑惑的抬頭看去,悠然從房間里走出來的蕭疏影依舊面無表情,在察覺到遠處三人視線的蕭疏影平靜的抬眸掃了一眼,收回視線。
……為毛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
花弒音默默在默默瞅了瞅一副內牛滿面模樣的蘇清淺。
……教主已經對清淺干了什麼,絕對的!
蘇清淺默默的望天,她覺得她有必要進行一些小小的反抗了,以前是小孩沒察覺出來,現在看來……有必要把教主把她當抱枕這一缺點,改掉!
*
在紅燁的帶路下,幾人終于來到了一所小鎮,一邊避著‘越來越詭異’的教主,一邊跟著紅燁的蘇清淺整個人都幾乎要月兌離他們三個人的隊伍了。
慢慢習慣的話,抗戰什麼的,總會勝利的!蘇清淺默默的想著……
但是悲劇的蘇清淺避開了教主,卻沒避開小鎮上的小偷,當蘇清淺突然肩膀被一撞的時候,一道穿著棕色衣衫的消瘦身影便與她擦肩而過。
分明隔了好幾步,但蘇清淺被撞的一瞬間,一只手便出現在了她的腰際穩住了她的身形,熟悉的氣息侵入鼻尖,蘇清淺迅速的一抹腰際,眼楮一亮,完全無暇顧忌出現在腰際的那只爪子,便頗具氣勢的朝著那個消瘦身影一指︰「小偷!快追!」
話音剛落,身旁一左一右的兩道身影忽的一動,如同一陣風一樣沖了過去,紅燁皺眉不悅轉身的同時,看著眼前霸氣橫生的蘇清淺,以及遠處那迅速竄出去的兩人,他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發生了,什麼?」
蘇清淺眨了眨眼,同樣有些啞然的收回了爪子︰「去抓小偷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積極正義!」
——積極?正義?紅燁抿唇,為什麼他只看到這個女人把那兩人當成了某種東西馴養了。花弒音也就算了,哥你怎麼能這麼听話!你的高高在上呢!?你的冷漠呢!?
當紅燁已經不止第一次為自己那教主哥哥的偉大形象崩塌而默哀的時候,他也還是忍不住跟上去瞧了瞧。當蘇清淺和紅燁追上去的時候,那位小偷已經躺在了小巷內的地上。
兩邊都很通暢的小巷明顯不是小偷被堵在了死巷子內,而是一位小偷……怎麼可能跑得過兩位輕功極佳的高手?花弒音堵在另一頭手中惦著錢袋,一臉滿足。
而那位正一腳踩著小偷肩膀的某人一臉漠然,平靜的眸底氤氳著陰寒,在兩人靠近的同時,他們已經听到了蕭疏影腳下加重的力道以及小偷慘烈的叫聲。
——QAQ教主大人都會因為正義而幫忙抓小偷拿回錢袋了,教主真的長大了(?),真的好感動!終于不再冷漠了!這絕對是一個大進步!
正當蘇清淺為教主的改變而高興的時候,就听見教主大人平靜緩慢的道出︰「誰允許你用這只胳膊撞她的?」
「……」意圖走過去的兩人同時頓住。
直接斷了對方一只胳膊的蕭疏影緩慢的扭頭,掃了一眼走過來的兩人。紅燁在自家哥哥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一個激靈,看了看地上的某人,再看了看旁邊的蘇清淺,然後默默的拉開了自己與她的距離。
「……」無語凝噎的蘇清淺仰頭望天,剛剛覺得教主大人變得如此正義不冷漠的人,絕壁不是她!
比起之前在翡玉城的小偷,顯然這個小偷只是普通的小偷,背後並沒有什麼勢力陰謀。僅僅的看著蘇清淺只身一人(距離隊伍很遙遠),又是弱女子,這下忍不住下了手,誰知道這貨背後還站著一個殘暴大魔王啊!早知道是這樣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下手好麼!
小鬧劇出來的結果就是蘇清淺被迫距離教主大人更近了!貼在一起了!被環在懷里了!
理由︰以免再遇到小偷。
……小小反抗,失敗。
越反抗,越失敗,得到的結果反而是越親近。蘇清淺突然覺得,還不如不反抗呢!
而蕭疏影,摟著蘇清淺的手臂不緊也不松,黑色的眼眸流轉著高深莫測的情緒,精致的面孔上依舊毫無表情,整個人顯得漠然而平靜。他垂眸掃了一眼已經習慣到變得淡定的蘇清淺,他的面部柔和了些許。
……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蘇清淺,離他很近。
……很近。
……這個人,是他的。
這一出鬧劇之後,紅燁對于蘇清淺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看向蘇清淺的眼神終于從‘哥哥的跟班’進化成了‘哥哥的玩具’,對于紅燁如此的眼神和態度,蘇清淺只想對他說三個字‘真相啊’!
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比起夫人,蘇清淺更像是蕭疏影的玩具,只是他一個人的,別人不能踫,也只能听他一個人的。
路,還是要繼續趕的,出了小鎮後,上了山,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眼前出現的莊園看起來簡潔大方,沒有想象中的仙氣凜然,更沒有什麼名門正派或是隱居聖地的感覺,就只是普通到了極點的莊園。
就連門口守衛的弟子都沒有,當紅燁前去敲門的時候,蘇清淺滿滿的想要吐槽的心,……這樣一個普通的莊園,究竟哪里值得紅燁隱瞞了?
當門被打開的時候,一個人從門內走了出來。
「瞧瞧,我這是看到誰了?」
分明是冷嘲熱諷的口氣,但是聲音卻意外的低沉穩重,蘇清淺抬頭看去,走出來的人,讓蘇清淺大驚了一把。一位身著灰袍的長者蓄了一把長長的胡須,約莫五六十歲的模樣看上去慈眉善目,但是卻又一股威嚴的震懾力。
更讓人震撼的是,他手中提著大刀,一副山賊的模樣,與他本人的氣勢格格不入。
有種……
老將軍的感覺!但是因為他身上的衣袍乍一看,又有一種武林盟主的正義感。
「這才幾天,你就回來了,莫不是沒請到花神醫,隨便找了幾個郎中濫竽充數吧?」大叔走出來的時候,視線掃過紅燁,忽視了他身後那一抹一向低調的白色身影,目光落在了另外一邊。
似乎像是有一道光直接打在那人身上一樣,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讓人挪不開眼。他挑了挑眉,這漠然的表情和強大的氣息,似乎有些眼熟?
察覺到大叔的視線,蘇清淺小小的激動了一下,有些像電視劇中的掌門什麼的啊!這一看就是掌門臉啊!蘇清淺頗為真摯的看了回去,開口道︰「我們確實不是花弒音,花弒音在那邊。」蘇清淺指了指紅燁的身後。
雖然看起來道貌岸然仙風道骨,但實際上就是個坑貨的神醫花弒音就在那!
大叔潦草的掃了一眼紅燁的身後,也沒去管紅燁的眼神,直接提了提手中的大刀,皺眉不悅的問道︰「那你們是誰?」
蘇清淺笑得燦爛,和睦的點點頭,伸出爪子去問好道︰「我叫蘇清淺。」
大叔掃了眼她的爪子,也許是蘇清淺的燦爛笑容感染了他不少,之前嘲諷的臉色也好看了些許,整個人更是正氣凜然,湊過去俯身點點頭︰「在下李東亭。」
雖然沒有笑,但是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大叔的目光再次落在蕭疏影身上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個天藍色衣袍攬著這位女子的男子約莫二十多歲,俊朗的容顏之上一雙墨眸高深莫測,看著他的時候他竟然莫名的心下一緊。
蕭疏影垂眸掃了眼大叔同蘇清淺的距離,抬了抬眼皮,平靜掀唇︰「蕭疏影。」
當。
大叔手中的到一個拿不穩,差點砸到腳板。
「教、教主!」大叔驚呼出聲,臉色瞬間大變。
蘇清淺看著呆若木雞的大叔,忍不住轉頭問了蕭疏影︰「難道這里也是隸屬聖教?」腫麼感覺是個人听到這名字都會喊教主?
蕭疏影抬眸,挑眉︰「可以考慮。」
蘇清淺恍悟,原來還不是。
點頭確定後,蘇清淺轉頭沖著大叔繼續燦爛一笑︰「既然這樣,我們可以先進去歇息一下麼?」
既然不是聖教的地盤,征求一下對方同意應該沒錯吧?
渾然沒發現剛剛教主大人已經悄無聲息的威脅人了的蘇清淺真摯的望著大叔,大叔忙不迭讓開︰「請、請進!小、小的這就派人去通報掌門!」蕭疏影!聖教教主!能讓聖教教主出現,他已經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那些人干了什麼壞事,惹了教主高興了,不然怎麼會讓這尊大佛屈尊到這里來?
而蘇清淺卻驚訝︰「你不是掌門!?」看起來長胡子飄飄,完全一副掌門風格的模樣啊!怎麼居然不是掌門!
大叔大汗淋灕的弱弱開口道︰「哪里哪里,小的不過是誕煌派的八位長老之一,哪里擔得起掌門之位,豈敢逾越,不敢不敢。」
看著大叔默默的模了一把汗皺眉的模樣,看起來依舊威嚴有氣勢,她的雙眼更亮了,不禁感慨︰「長老也很厲害了啊!」
這種年紀當長老,看起來要比某個魔坑正規多了啊!一看就是名門正派悠久歷史正規的模樣啊!
被蘇清淺如此崇拜的眼神和口氣夸獎完,本應該高興的大叔卻更加大汗淋灕了起來,身旁那人的眼神猶如刀剮在他身上似的,一點一點的打量著他。
蕭疏影目光冰冷平靜的啟唇︰「是啊,聖教也不過四位長老,確實很厲害。」
……
大叔欲哭無淚,他開始懷疑自家掌門會不會等教主離開後,直接宣布撤掉四位長老了。他的長老之位,岌岌堪憂啊!
拎著幾人進去之後,李東亭才明白,花弒音本就在聖教,因此去請的時候,驚動了教主,這才讓教主一同前來。只是他不明白,花神醫……這麼重要麼?竟然讓教主一同前來?這個暫且不管,能把花弒音請來,自然就是好的。
因此他迅速的派人備好了房間,為勞碌奔波的教主等人歇息和洗漱,為了保證他的長老之位還在,他只能盡可能的在這段時間內,伺候好教主大人了。
換掉了已經被冷汗浸濕的衣袍之後,重新整理了一下變得冷靜許多的大叔走了過來,朝著教主行了個禮後開口︰「教主,在下已經命人備好了三間房,教主可需要前去看看?」
聖教教主有潔癖,因此無論是所有東西,他都置辦了新的,甚至桌椅碗筷他都命人多多清洗了幾遍,真是良苦用心。
「三間?」清冷的聲音響起,蕭疏影微微蹙眉。
大叔聞言開始心虛,莫非教主嫌他們房間太多,需要拆掉幾間?
「兩間即可。」
大叔眨了眨眼,有些不解,這是嫌少了,大漢試探性的開口︰「其實我們這點房間,還是有的,教主不必客氣……」
蕭疏影平靜的伸手攬了攬身旁的蘇清淺︰「我們住一間。」
看著大叔再次驚訝的眼神,蘇清淺向他投去了無辜的眼神。大叔愣了幾秒,盯著眼前這個笑容燦爛的讓人心生好感的女子,沉默三秒後,突然想起了之前她的介紹。
……蘇清淺。
听過,但是不耳熟,那是因為……這不是未來教主夫人的名字麼!?
似乎知道了之前疑似惹到教主的原因,大叔瞬間恍悟了,原來是教主夫人!大叔迅速的點點頭︰「在下明白了,在下這就去命人重新準備。」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蘇清淺突然提議,從蕭疏影的懷里掙月兌出來後,迅速的跟上了大叔的腳步。
大叔看了看身後的教主大人,發現對方沒有進行眼神攻擊,這才帶著蘇清淺前去看看房間。在拐角離開的時候,蘇清淺在大漢耳邊嘰里咕嚕說了什麼,坐在原處的蕭疏影平靜飲茶,猶如沒看見。
坐在一旁的紅燁這才靠近,走了過來輕聲開口道︰「誕煌派素來低調,其掌門更是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因此一般事務都是李東亭處理。至于要花弒音治病的人,等李東亭得到消息後,便會帶我們去見,在那之前,就請哥你暫且在這歇息了。」
蕭疏影放下茶杯,‘嗯’了一聲後,便再無反應。
等到李東亭帶著蘇清淺回到大廳的時候,教主大人的視線平靜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李東亭情不自禁的縮了縮,恨不得鑽到地板下面,態度恭敬的不得了。
——教主我真的沒覬覦夫人!真的!在下都六十多了!真心沒那個本事和您搶夫人啊!在下討好夫人還來不及呢!還有夫人……您別沖著我笑的那麼燦爛,雖然您對在下很恭敬在下很欣慰,但是你再沖著我笑教主估計就要把我大卸八塊了!
蘇清淺似乎干了什麼似的,笑容滿面的沖著李東亭笑的猶如一朵大喇叭花,听聞李東亭要退下的時她準備抬手拍拍李東亭的肩膀感謝一下,冰冷的視線突然砍了過來,蘇清淺的爪子一頓。
停在空中的爪子有點尷尬,蘇清淺迅速的抬起了另一只爪子也拍了拍,擊掌的聲音啪啪響了兩下,她這才點頭道︰「那就謝謝大叔你了~」
……媽蛋這是雜技團謝幕麼,為毛她的拍肩膀變成了鼓掌!?
蘇清淺悄悄的掃了一眼某處,暗自握拳。是農民,總能翻身當地主的!是同床共枕,總會結束的!毛爺爺說了!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人活著!總要有點精神!
趕路一天並沒有多疲倦,整個莊園不大不小,除去李東亭之外,也就幾個布置房間的人,顯然這並不是真正的誕煌派。蘇清淺不清楚這里的門派什麼的,因此也不知道誕煌派……其實並不是大門派,但卻並非傳說中的二流門派。
誕煌派素來低調,因此人數也並不多,比起野心勃勃的靈玉洞,並不與任何勢力牽連的誕煌派顯得有那麼幾分神秘氣息。
無論是吃飯的時候,還是在這莊園到處看看的時候,被蕭疏影摟著的蘇清淺整個人都是笑容滿面,燦爛的不得了。甚至連後知後覺的花弒音都覺得有些奇怪了,蕭疏影卻好似什麼都沒看見似的。
至于為什麼笑得這麼燦爛,很快,就知道了。
晚上歇息的時候,兩間房變成一間房並沒有讓蘇清淺有什麼意見,被帶到房間時,站在門口,蕭疏影看著干淨整潔的房間內……
有兩張床。
身旁的蘇清淺默默握拳︰雖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反抗,偷模模的弄點小動作還是可以的!
蘇清淺走到一張床旁邊,拎著被子佯裝淡定的開口︰「睡覺吧。」
蕭疏影平靜的視線波瀾不驚的掃了一眼,平緩的踱步走到了另一邊的穿上,褪去了外袍,坐在了床上的里側,手指放在外側空出的一塊床板上輕敲著。
蘇清淺吞了吞口水,她神馬都木有看到,神馬都木有看到。于是,她抱起了被子,剛剛準備鋪在床上的時候,清晰可聞的聲音傳入了耳際。
——
眼前的木床在蘇清淺眼睜睜看著的情況下,裂開,倒塌,直接斷成了兩半。
身後,修長手指輕敲著床板的聲音依舊有條不紊的傳出。
蘇清淺吸了吸鼻子,哀怨的扭頭,望著蕭疏影。
蕭疏影的唇角勾起,平靜的開口︰「睡覺吧。」
同樣的三個字,蕭疏影說的平靜緩慢,極有底氣,帶著自信。蘇清淺望了望身後塌了的床,以及蕭疏影身旁空出的半邊位置,再加上某人似笑非笑的帥臉。
她抱著被子苦著臉,小媳婦似的奔了過去,趴在床上後,直接用被子一蓋,把自己一卷,將頭悶了進去,反抗失敗萎靡的聲音傳出︰「睡覺QAQ!」
——能干了壞事還理所當然的面癱臉,也就只有教主大人了!
他可以允許反抗,但……並不代表他會允許反抗成功。
從容的將‘某人的起義’鎮壓了下去,教主大人非但沒有惱怒,反而一副心情愉悅的模樣,修長的手臂鑽入了被子內,強制性的將某人抱入懷里,動作不輕不重。
——他很清楚,蘇清淺終究會反抗的,放下了恐懼之後,小小的動作和反抗會一點一點的蔓延出來。正因為這些反抗,會讓她放下更多的恐懼與害怕,忘掉他的可怕,一點一點的……離他更近。
昨夜的揣測不安,導致與今天的反抗失敗讓蘇清淺有些死心,模模糊糊的反省自己當初為毛要將小教主當做抱枕,一邊懷疑是報應的蘇清淺一邊迷迷糊糊的聞著蕭疏影身上熟悉的味道陷入沉睡。
……好想念小教主啊,莫非她真的是蘿莉控麼。
縱然小動作失敗,但是卻讓蘇清淺認識到了,這果然還是那個我行我素的教主大人!因此莫名的不安放下後,又歸于了平靜。
如果只是這樣的小動作,繼續持續下去,也許……也還不錯?
已經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的蘇清淺,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來時,就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大問題。他們為什麼要到這里來?自然是為了看好花弒音!可是花弒音呢?坑貨呢?
花弒音……失蹤了!
這里並不是客棧,昨夜顧著弄‘起義’的蘇清淺並未注意到,昨日花弒音的房間,竟然並不在他們隔壁!站在空空如也的房間門口的蘇清淺懊悔不已。
身後,悄無聲息抵近的蕭疏影在她身後俯身,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出一句︰「李東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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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抱歉抱歉——還好想起來忘了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