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飛雪越發忙碌,到了小年夜這一天,一切事物才都準備的差不多,寧側妃還是時不時的在自己面前炫耀,飛雪直接當自己眼楮瞎了根本看不見她,由著她鬧去了。
大年夜,飛雪與棣王爺召集了寧側妃與五位夫人,大家圍在一起吃了個年夜飯,然後就散了,見棣王爺還是跟在寧側妃後面走了,夏嬤嬤等人微微皺起眉頭,按理說今晚上王爺應該陪著王妃一起守歲才對!如今又跟寧側妃一起去了她的院子,這可如何是好?
飛雪對于這一切倒是無所謂,剛剛飯桌上,這個棣王爺跟自己的互動是幾乎沒有,再仔細聞他身上的味道,飛雪就知道這個棣王爺是假的那個,但是也沒有跟孫嬤嬤等人明說,只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步進屋子,就覺出內室有人,飛雪一愣,急忙頓住腳步,「今日我有些累,就先行休息了,你們不用跟著伺候了!」
「是!」眾人一看,以為王妃見王爺居然沒有來陪自己心情不好想一個人待會兒,也有些諒解她的心情,于是送飛雪進了內室,幫著關好了門,留了兩個上夜的人在外間其他人就到隔壁孫嬤嬤屋子聚集去了,王妃沒有與王爺一起守歲,她們還是應該在一起守歲的,過年嘛!
「雪兒!」听得門被關上了,棣王爺從床後面走了出來,一臉的喜色,手里面還提著一個食盒,飛雪倪了他一眼,「連年夜飯也不跟我們一起吃了?」
「那些人都無所謂,至于年夜飯,我不是來陪你吃了嘛?!」棣王爺說著給飛雪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食盒,飛雪抿嘴一笑,「我都已經吃飽了,你現在才來?晚了!」
「不晚!」棣王爺說著,拉著飛雪在桌子邊坐下,然後親自打開食盒開始布菜,卻是簡單的三菜一湯,還微微冒著熱氣,看得飛雪暗暗吞了一口口水,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式。
「來,雪兒!」棣王爺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又把另外一杯遞給了飛雪,飛雪接過,「看在都是我喜歡吃的菜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反正自己剛剛在前院也沒有吃飽,只是隨便吃了一些大家就都散了。
「多謝雪兒寬宏大量!」棣王爺一听,笑著開起了玩笑,然後把自己手中的酒杯跟飛雪的輕輕一踫,「今晚我們好好吃個年夜飯,好好在一起守歲!」這還是他與雪兒在一起以後第一次一起守歲呢!
「嗯!」飛雪淡淡點頭,今日中午的時候自己出門了一會兒去找雲兒,也與雲兒一起吃了個團圓飯,現在到了晚上,又跟棣王爺一起吃年夜飯,飛雪覺得這個年過得很是圓滿。
三杯熱酒下肚,飛雪覺得身子漸漸暖和起來,房間里面也支著火爐子,心情頓時完全放松下來,與棣王爺一起吃著菜,胃口比之前好了很多,听得棣王爺一陣笑,「還是我準備的合你胃口吧!」
「嗯!」飛雪夾起一塊肉放進了自己嘴里面,「你這些是從外面帶進來的嗎?味道似乎與府中廚子做出來的不同。」
棣王爺寵溺一笑,「雪兒還真是長得一張金嘴!這都被你吃出來了?」
飛雪瞪了他一眼,「再怎麼說我來王府也快四個月了,每天也就吃這些菜式,如果連這個都吃不出來,那就應該懷疑我是味蕾壞掉了!」
棣王爺听得這話又是淡淡一笑,夾起一筷子菜放進飛雪的碗里面,「喜歡就多吃一些,這些可都是我親手做的!」
飛雪夾菜的筷子很明顯一頓,「什麼?」
「今天吃過午膳不久,我就在院子的小廚房準備了,沒有任何人幫忙,只有追風跟一個大廚子在旁邊看著,免得我放錯了調料,所以味道自然是跟其他廚子不一樣的!」
飛雪心里面忽然有被什麼東西塞滿了很充實的感覺,鼻子一酸,連帶著眼楮也有些酸酸的。
「有沒有一點幸福的感覺?」棣王爺說道這里,忽然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飛雪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卻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呵呵!」棣王爺雖然看不見,可是似乎看得見一般,拉住飛雪的手呵呵笑了幾聲,似乎很是高興。
酒足飯飽,追風突然現身,麻利的收走了碗筷,飛雪開始在旁邊煮茶,桌子上面也有一些今日白天準備的糕點瓜子之類的小食,二人挨著坐下,一邊吃著一邊聊著,很快就到了黎明,听得外面有動靜了,棣王爺跟飛雪說等會兒在大門口等著她進宮去請安,同去的估計還有寧側妃!
飛雪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棣王爺就從窗戶消失了!
「王妃,您起身了嗎?」見時候差不多了,孫嬤嬤輕輕敲了敲門,「進來!」飛雪把桌子上面的東西稍稍整理了一下然後道。孫嬤嬤帶著兩個丫鬟端著洗漱用具走了進來,見飛雪還是昨日的那一身衣服坐在桌子邊,而桌子上面除了一盞茶杯就都是一些瓜子殼之類的頓時一愣,有些擔憂的看著飛雪,「王妃昨晚上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也不喚老奴進來伺候?!」兩個丫鬟一听,也急忙看向桌子,然後明白了過來,看來王妃還是生氣王爺昨晚上留下她一個人在這里守歲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面,瞧這些東西吃的,王妃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多的東西啊!想著急忙收拾桌子。
飛雪听得想笑,卻是努力忍住了,「跟我在一起你們總是不自由一些,我昨晚上呆著也不錯!很開心!」確實很開心,都吃到他親手做的飯了,而且味道都不錯!看來自己還嫁了一個入得廚房出得廳堂的好相公了呢!
「哎!」孫嬤嬤只以為飛雪是為了不讓她們擔心只在安慰她們,「王妃也不要想太多,自古小妾蹦得再歡也總有落地的那天,而當家主母的位置卻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飛雪看了孫嬤嬤一眼,微微有些驚訝。就這麼兩個月,孫嬤嬤居然變了這麼多了?都從勸自己跟王爺好好的變成了只要抓住當家主母的位置就可以了!
「哎!說到底還是怨你自己,之前干什麼不跟王爺……」孫嬤嬤似乎是意識到房間里面還有別人,一時急忙剎住了嘴,然後微微瞪了飛雪一眼,飛雪有些無語的低下了頭,剛剛還想夸你想得通呢!這會兒又繞到原地了!
因為今日是大年初一,按照習俗二人是要進宮給長輩請安的,那位長輩自然就是趙太妃了,而寧側妃卻是麗妃娘娘的親佷女,也是要進宮去給麗妃娘娘請安的,所以當飛雪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就見寧側妃穿著一身枚紅色的衣服正站在那邊特別的扎眼。
「花枝招展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青樓出來的姑娘呢!」其實寧側妃的穿戴雖然過于惹眼了一些,卻也還算在水平上面,紅袖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為了泄昨晚上王爺不陪著自家王妃反而被她勾引了去的憤。
「王妃姐姐早啊!給王妃姐姐請安了!」見飛雪過來了,寧側妃急忙跟她打招呼,卻只是用嘴巴請了安,禮是一點都沒有行的!夏嬤嬤一看她居然如此沒有禮數剛想出口替飛雪訓斥幾句,卻感覺身後的衣服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卻見飛雪正笑著朝著她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寧側妃,「你也很早!」
「是啊!今日是大年初一,是要進宮給各位長輩請安的!雖然昨晚上妾身陪著王爺守歲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可是奇怪居然一點都不困呢!」寧側妃故意得意洋洋道,然後想從飛雪臉上看到氣急敗壞,這樣她就好等會兒在王爺面前告狀了,可是飛雪卻只是淡淡一笑,一點懊惱的神色都沒有,「王爺呢?」
寧側妃有些不服氣,她怎麼就可以屏得這麼牢?
「今天早上王爺才出了我的院子,讓我也準備一下在這里等,他先行回去換身衣服!」
「哦!」飛雪淡淡點頭,再無其他的話。
過了一會兒,听得一陣腳步聲,二人回頭看去,就見棣王爺正大步往這麼走來,豐神俊朗的一身紫色衣袍,看得飛雪一愣,這男人穿紫色也挺好看呢!然後就見寧側妃歡喜的朝著棣王爺奔了過去,「王爺,你可算是來了,妾身都等你多時了呢!」然後用滿懷挑釁的眼神看向飛雪,如今王爺對我最好,你也只有在旁邊看看的份!
「嗯!時候不早了,進宮去吧!」棣王爺停了下來微微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很是自然的躲開了寧側妃伸過來要拉住他的手,寧側妃一愣,急忙乖巧的是了一聲,王爺說過,在外面還是要規矩一些,免得惹人詬病!想著又用嫉妒的眼神看著飛雪,都是你,擋在我面前,不然如今我與王爺肯定在哪里都是雙宿雙飛的!
對于棣王爺的動作,飛雪看得一笑,見他上了馬車,也就跟著進了馬車,完全不理會後面寧側妃的目光,寧側妃的丫鬟見二人都上了馬車,不得以出聲提醒,「主子,王爺都上馬車了,您也上去吧!」
寧側妃怨念的瞪了棣王爺後面的另外一輛馬車,登了上去,為什麼自己不能跟王爺一輛馬車?倒是讓那個賤人佔了便宜了!
馬車開始動了起來,棣王爺伸出手握住了飛雪的手,「冷嗎?」
飛雪搖了搖頭,「還好!」這些天下的雪還沒有融化完,總是不及在屋子里面暖和的!還好馬車上面早就備好了小炭盆,所以也不覺得有多冷!
棣王爺一听卻是又握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把她一雙小手緊緊包在自己的大手里面,看得飛雪心里面一陣甜蜜。能嫁給這麼好的相公,自己也算是有福氣的女人了,試問這滿京城的名門貴婦,有誰能夠吃到自己家丈夫親手做的飯菜呢?
馬車搖搖晃晃到了宮門口,早有穿著一新的宮女等在那邊了,見三人下了馬車,急忙迎接了上來,「給王爺王妃請安!給寧側妃請安!」
「嗯!起來吧!」棣王爺微微點頭道,宮女謝了恩站了起來,「啟稟王爺,趙太妃早就已經在寢宮等候你們了!」
「嗯!」棣王爺又是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帶頭往宮里面去了,飛雪與寧側妃一看,慢慢跟在他的身後。
進得趙太妃的院子,飛雪忽然覺得氣氛似乎有些壓抑,而院子里面忙碌著的宮女太監們的神色似乎都有些緊張,心里面微微有些不安起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早有宮女替她們打起了門簾,三人進了大廳,就見一身紫金八寶卦衫的趙太妃正坐在那邊,笑盈盈的看著三人進來,三人急忙跪下行禮,「給太妃請安!太妃萬福金安!」
「呵呵!起來吧!不必多禮!」趙太妃樂呵呵一笑,示意三人起身,三人謝了恩,站了起來,又听得趙太妃賜座,于是告了座坐了下來。
四人開始閑聊,主要是飛雪與寧側妃陪著趙太妃閑聊,棣王爺一向沉默,只不過會在趙太妃問起他的時候回上一句,氣氛倒也還算和諧!
「哎!」說了一會兒話,突然听得趙太妃嘆了一聲,寧側妃唯恐自己表現沒有飛雪突出,急忙說了一句,「太妃為何忽然嘆氣?」飛雪又互相想起剛剛進院子的時候那些宮人緊張的臉色,心里面微微繃了起來。
趙太妃有些難過的看了棣王爺一眼,「哀家是想語兒了!」
飛雪一愣,這個語兒是誰?卻听得棣王爺仿佛是給她解惑一般的開口,「太妃不用擔心,語兒皇姐定會一切安康!」
「嗯!」趙太妃輕輕應了一聲,卻是急忙用手中的手絹擦了擦自己的眼楮,飛雪二人一愣,趙太妃居然落淚了?她身邊的老嬤嬤一看,急忙解釋道,「昨晚上趙太妃就一直想著公主,還跟老奴說起小時候公主與王爺一起玩耍時候的一些事情,只是想著想著就開始流眼淚了,老奴勸了很久才稍稍好了一些,今日這一提又這樣了,可不是想公主了嘛!」
寧側妃听得淡淡點頭,卻是急忙出聲安慰趙太妃,飛雪心里面卻是繃得更緊了,不對!這種哭可不只是單單思念這麼簡單,里面似乎還夾著傷心,後悔,難過,怨恨等。問她為什麼能夠知道的這麼清楚,前世當殺手的時候學過心理學的。
棣王爺听了,也是淡淡嘆了一口氣,「太妃不必如此,記得皇姐也很久沒有回來探親了,不如等會兒我去跟皇上提提,讓皇姐回來聚聚!」
趙太妃一愣,搖了搖頭,「她畢竟遠嫁他國,回來也不方便,就算了吧!不要給皇上添亂了!」說著聲音又有些哽咽,飛雪一听急忙道,「太妃還是莫要多思多念,想必公主此刻也是在想著你的!她定是希望你一切安康。如果她知道你如此難過,心里面定會不安!」
「嗯!」趙太妃鼻子更酸了,但還是急忙用自己的手絹擦干眼淚,勉強擠出一絲絲笑容,「瞧哀家!讓你們笑話了,好了!你們還要去給皇上請安,哀家就不留你們了!」
「是!那我們先行告退了!」三人一听,急忙站了起來,給趙太妃行了一禮,然後慢慢退了出去,飛雪是最後一個出去的,還特意放慢腳步在布簾被放下之前回頭看了趙太妃一眼,見趙太妃依舊在抹眼淚,而她旁邊的嬤嬤也抹淚勸慰著。
不對!絕對不對!如果單單只是思念,經過他們三人這麼一勸解應該會好很多的,怎麼還越鬧越厲害,連那個老嬤嬤也開始哭了呢?!
飛雪心里面想著,跟在棣王爺身後往皇後寢宮去了!
到了皇後寢宮,皇帝也在那邊,三人就給二人行禮請安,閑聊了一會兒,三人就出來了,因為寧側妃還要去給自己的姨母麗妃娘娘請安,所以飛雪二人先行出宮回府去了。
「王爺,他已經在書房等王爺多時了!」剛剛進府,就見一身黑衣的男子出現在二人面前,飛雪一愣,覺得這個男子似乎有些熟悉,然後還沒有來得及細看,就見男子忽然不見了,這才想起,這似乎就是那天晚上救自己的那群王府暗衛的領頭人。
棣王爺臉色忽而有些沉重,飛雪以為他有要事要處理,正準備提出自己先行回院子的時候卻听得棣王爺發話,「雪兒,你隨我一起去!」
飛雪一愣,想了想,「好!」
進得書房,就見一個黑衣人正站在那邊,見棣王爺進來了,急忙跪下行禮,「屬下拜見王爺!」飛雪一愣,這個人的聲音跟王爺似乎很相像?
「起來吧!」棣王爺淡淡點頭,飛雪急忙關好了門,男子看了飛雪一眼,然後看向棣王爺,「王爺,屬下已經都知道了!」
棣王爺微微點頭,忽而大步走到一個櫥櫃面前,轉動了其中的一座不起眼的玉獅子,就見東邊牆面忽然輕輕震動起來,飛雪瞪大了眼楮,這個書房還有密室呢!
追風拿了火折子率先走了進去,其他三人急忙跟了進去,密室又封閉了起來。
經過一段向下的樓梯,到了地下一層,就是另外一個書房,里面存放的東西很顯然重要多了,飛雪隨處看了看,然後看向那個黑衣人,得了追風的眼色,黑衣人再次開口,「昨晚上與王妃等人吃過年夜飯,屬下遵照王爺吩咐隨寧側妃回了院子,她那邊還準備了很多東西,還說要與王爺一同守歲,卻是不住的給屬下灌酒,屬下知道她可能會有所行動,干脆多喝了幾杯裝作有些醉了,才讓她說出了要說的話。」
飛雪微微瞪大了眼楮,這個人就是假扮王爺混在寧側妃院子的人!
「她說了什麼!」
「她問屬下可知道先帝手中的鐵甲騎兵!」
棣王爺臉色忽而一暗,飛雪微微皺起眉頭,什麼鐵甲騎兵?听上去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屬下說以前小時候听先帝提起過,後來長大了就慢慢忘記了。她又問可知道這些鐵甲騎兵在誰的手中,屬下怕繼續說下去會被她識破,于是迷迷糊糊的回答說應該在皇上手中就裝睡過去了!第二天早晨醒過來她還說屬下昨晚上她的問題還沒有回答完呢!屬下裝作什麼都不記得了問她什麼問題,她仔細的看了看屬下的臉色,才說沒有什麼,後來屬下就出了她的院子。王爺進宮請安去了,屬下一直在書房等到現在!」
「嗯!」棣王爺冷著臉點了點頭,追風又給暗衛使了個眼色,暗衛飛快的從旁邊的一個小門離去了,飛雪這才忍不住開口,「什麼鐵甲騎兵?」既然允許自己跟進來了,就應該沒有打算瞞著自己任何事情吧?
棣王爺卻是破天荒的頭一次沒有開口回答,追風看了看棣王爺,「啟稟王妃,傳聞先皇手中有一支五千人的鐵甲騎兵軍團,是從上幾代君王那邊一直傳下來的,無堅不摧。當年聖祖就是靠著這五千人打下的江山。而這個軍團很是詭異,世代相傳,行蹤詭秘,只有歷代君王才能知道他們的行蹤,而他們也只听命于手中執著他們兵符的歷代君王。」
飛雪微微點頭,這麼厲害的軍隊,確實讓人很是喜歡。然後忽而瞪大了眼楮,「寧側妃居然來問你,難道那支軍團不在皇上手上?」要傳給歷代君王的鐵甲騎兵不在君王手上,他確實會感覺帝位不穩,難怪會一直如此的為難你了。難道那只軍團在你手上?!飛雪想著看著棣王爺,棣王爺卻是一直不說話,追風也直接當了木頭人。
不想說就算了,飛雪本著不會勉強人的原則出了密室,卻也得了棣王爺的親口承諾,寧側妃已經沒有用處,隨便處理。回了自己院子,忽而想起趙太妃,急忙喚來暗衛,「給我趙太妃女兒李語的全部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