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听到這里也微微冷下了臉,「祖母,我雖然貴為棣王妃,可是前朝的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能做的了主?就算我為了鳳相府去求王爺,可是飛雪不明白,三皇子是王爺的親佷子,他與王爺的關系自然比我在中間轉彎抹角的遞話好得多!」你們什麼時候眼中居然有弟弟這個嫡子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鳳老夫人听得她的話,再次不悅的皺起眉頭,「這個道理祖母也明白,只是這不是為了我們鳳相府,為了飛燕,主動在三皇子面前賣一個人情嘛!」
「此事飛雪做不得主!」飛雪卻是低著頭道,鳳老夫人十分不悅,卻是怕一下子說多了惹惱飛雪讓整件事情就此泡湯了,于是只得將目光看向一旁的鳳飛煙,「煙兒,你說呢?」雖然她也明白這個孫女在棣王府的作用不大。鳳飛煙一听,急忙微微坐直了身子,「祖母放心,為了鳳相府煙兒定會好好勸王爺的!」
「嗯!」這樣的話,才讓鳳老夫人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那邊就有丫鬟進來稟報說要準備開飯了!
飯桌上面,飛雪總是感覺三皇子與鳳飛燕的目光不時的落在自己身上,飛雪只得當做沒有看見,低吃自己的飯,飯後也沒有多做停留,就去了鳳雲的院子,鳳雲不在,只有紫藤一個人在。
「雪主子!」紫藤給飛雪上了茶水,微微有些奇怪的看著她,「您臉色怎麼不是很好?!」
飛雪微微搖頭,「雲兒呢?」
「主子近日都在外面忙,鳳老夫人的丫鬟來過讓主子今日去參加家宴,說雪主子你也會來,只是主子沒有空,讓屬下給擋回去了!」
「嗯!」飛雪淡淡點頭,紫藤看了看她,「主子說如果雪主子來了,讓屬下與雪主子說,不管她們拿主子要挾雪主子什麼,雪主子都不要答應,因為主子離開的時間就要到了!」
飛雪一愣,「六姨娘的藥效要到了?」
「是!」紫藤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月里了。」
「雲兒可有準備好了?」徹底離開鳳相府,這可不是小事,自己雖然對雲兒比較放心,可是他真的準備好了嗎?
「主子說這件事情還請雪主子放心,一切他都已經安排好了!」
「嗯!」既然雲兒都這樣說了,飛雪也只得點了點頭,再坐了一會兒,就離去了!
夜晚時分,飛雪看著夜空中掛著的圓月,想著王爺如今應該在軍營中與眾將士把酒言歡吧!雖然是血戰沙場,可是這樣的日子也算是快意人生的,不用像自己一樣呆在這深宅大院里面整日的勾心斗角。
過了兩日,棣王爺就回來了,飛雪就把中秋家宴在鳳相府發生的事情與棣王爺說了,並且把鳳相與鳳老夫人與自己說的話也跟棣王爺說了,听得棣王爺冷冷一笑,「如此說來,麗妃與三皇子已經是徹底把懷疑的目光調向八王爺府了?」
飛雪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不然他們又豈會從懷疑王爺變成拉攏王爺呢?要知道三皇子一直是皇位的有力競爭者啊!
「如此也好!那你是怎麼回答鳳老夫人的?」
「我只說我是內院女子,前朝的事情我做不得主。」
「嗯!」棣王爺點了點頭,「以後鳳相府再來人你就不要回去了。」反正回去也沒有什麼意思,都是些亂七八糟的。
「嗯!」飛雪點了點頭,心里面卻閃出紫藤跟自己說過的話,只希望弟弟的計劃能夠順利才行。
十來日後的傍晚,暗衛忽然給自己遞來消息,是鳳雲讓人傳來的,說藥效要到了,明日自己就會慢慢開始瘋癲起來。
但是接連三日,飛雪都沒有從鳳相府得到任何關于鳳雲的消息,很是奇怪就讓暗衛去查,卻發現原來鳳雲為了擴大影響,早在頭一天就瘋得整個鳳相府都已經知道了,可是鳳老夫人與鳳相一來是不在乎,二來是怕丟人,三來也是怕棣王府知道這個消息,居然只找了府中大夫瞧了瞧,確認是中毒所致以後,就放任不管了!甚至連藥方都沒有開,更不用說去查什麼幕後黑手了。
飛雪听到這里,整張臉都寒了下來,果然都是畜生,一點人性都沒有,既然你們如此無情無義,那自己做什麼都不會有任何負擔了!
既然鳳相府的人嚴密的封鎖了消息,飛雪也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知道,繼續過著自己的日子。
又過了十來日,暗衛傳來消息,鳳雲在鳳相府的荷花池子里面淹死了!
雖然飛雪知道是假的,但是听說的時候,飛雪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想不到弟弟離開鳳相府的方法居然是用死來解月兌了,也真是難為他了,飛雪按捺不住,等到夜晚就悄聲來到了鳳相府。
鳳雲的尸體被安置在他自己的院子里面,除了兩個小廝在邊上燒著紙錢,就只有紫藤一個人在身邊了,一副很是落寞的樣子。看著鳳雲慘白的臉,飛雪覺得很是心酸。雲兒看樣子是完全沒有呼吸了,應該是吃了什麼東西所致,白天的時候,雲兒就已經掉入河里面死了,鳳相府的人居然還沒有通知自己,這是要干什麼?
飛雪想著,往鳳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母親,如今可如何是好?」大廳里面,鳳相微微有些緊張的看著鳳老夫人,這人居然就這樣死了,棣王府那邊,要怎麼去通知啊?依照飛雪那個潑辣的性子,到時候肯定會把鳳相府攪個天翻地覆的!
六姨娘等人也陪在一邊,大家都等著鳳老夫人發話,六姨娘輕輕模了模自己已經明顯隆起的肚子,笑得格外得意,自己多日來的布局,今日這個絆腳石終于死了!只要等到自己生下這個兒子,鳳相府的一切就都是自己與兒子的!誰都別想惦記!六姨娘想著看向鳳夫人,眼中閃過精光。
飛雪蹲在屋頂梁子的暗處,也在等待鳳老夫人的回答,只見鳳老夫人瞄視了一下全場,「事到如今人都已經死了,不管是你們誰做的,我也不想追究了!但是有一句話我要說在前面,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有下一次!」
「……」鳳夫人與幾位姨娘听到這里紛紛微微低下頭,鳳雲的死對于她們或是好事或無所謂好壞,大家心里面都覺得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而已。至于到底是誰做的,誰自己心里面清楚,因此大家誰都沒有說話。
「不管怎麼說,鳳雲名義上也是鳳相府的嫡子,如今身去也不能不通知別人,不然別人會如何想我們鳳相府?」鳳老夫人說著看了鳳相一眼,鳳相微微點了點頭,「那要如何通知?!」要是別人問起來他是怎麼死的呢?
「人活在這世上,誰沒有個三病兩災的?!鳳雲雖然也已經十歲,可是也還沒有成年,自己玩耍的時候十足落入水中,等到被人發現救起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晚了!眾人听得這樣的解釋,就算是有什麼疑惑也不會多問的!」
「是!」鳳相點了點頭,「那飛雪那邊呢?」別人或許不會問,可是飛雪肯定是要問的,指不定還會派人去查,這隱瞞了鳳雲中毒的事情到時候被飛雪發現了豈不是要橫生枝節?!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就算是棣王府的主母,可是到了我們鳳相府嚴格論起來就是一個出嫁了的女兒而已,只要我們做得好,她能夠把我們怎麼辦?就算他們是棣王府,這天下還沒有王法了不成?!」
飛雪冷冷一笑,我沒有王法?你們才是無法無天!
「這件事情先隱瞞著,等到第三天下葬之前再通知飛雪回來送送,如果她問起,我們就以不想讓她太過傷心,能瞞著就瞞著這樣的理由推過去。如今就讓她送自己兄弟最後一程。死者為大,都死去三天了,入殮才是最要緊的事情,到時候她肯定會傷心過度,哪里還會記得要查什麼事情?等到入殮以後,事情的風波就全都過去了,她再查起來也是什麼都晚了!我就不相信她真的為了查清楚鳳雲的死因而讓仵作開棺驗尸,讓他們把鳳雲的尸體弄得亂七八糟!就算到時候她真要如此,我們也可以站出來拒絕!畢竟鳳雲葬的是我們鳳相府的祖墓,不是她棣王府的王陵!」
「是!兒子明白了!」既然鳳老夫人已經拿定了主意,鳳相也覺得十分妥帖,于是答應了下來。
鳳老夫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威嚴了掃視了一下大廳中的眾人,「你們可得把自己的嘴給我閉緊了,自己院子里面的人也管牢,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絕不會輕饒任何人!」這是下了封口令了,眾人一听,急忙答應了一聲是!畢竟這件事情如果告知了鳳飛雪,自己也得不到任何好處,所以才沒有傻子去這樣做呢!
飛雪在房梁上面听得指甲都深深的刻入了木頭里面,好一幫狼心狗肺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雲兒是假死的自己不能開棺驗尸,你們以為你們能夠順利躲過這次的事情?而且為了讓雲兒能夠順利離開這里,自己也不能出手做任何事情,免得惹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這筆賬我已經記下了,你們就等著吧!
飛雪輕輕哼了一聲,然後飛快的離去了!
半夜時分,那兩個燒紙錢的小廝也離去了,屋里面就剩下紫藤了,飛雪就落下了房梁,紫藤一愣,急忙站起身,「雪主子?」
「怎麼樣?!」看著鳳雲慘白的臉,飛雪皺眉問道。
「雪主子放心,主子是吃了特配的藥,會昏睡五天,只是在這五天里如同一個死人一般,等到第五天的傍晚,再給他吃下解藥,他就會蘇醒了!」
「嗯!」飛雪點了點頭,在鳳雲旁邊坐下,模了模他的臉,真的如同死人一般冰冷,「我剛剛從鳳老夫人那邊過來,他們計劃在第三天再通知我過來送葬,量我會因為悲傷過度不會找仵作驗尸,好把雲兒真正的死因隱瞞過去。」
「嗯!」紫藤一愣,然後微微點頭,果然一切都如主子所料的一樣,「主子會被下葬,但是黑藤那邊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等到人都離去以後就把主子重新挖出來,不會出錯!」
「嗯!」飛雪點了點頭,「這兩天辛苦你們,我已經留下兩人協助你!」
「謝雪主子!」紫藤一听,急忙點頭。
飛雪點了點頭,再看了鳳雲一眼,就離去了。
果然到了第三天早晨,天還沒有亮,棣王府的大門就被人敲得山響,「開門!快開門!我們是鳳相府派來的,大少爺出事了,我們要見王妃!」
听得前面的通知,飛雪冷冷一笑,然後與棣王爺起身急急忙忙往前面趕去,「出什麼事情了?」飛雪微微皺起眉頭看著鳳相府來的兩個人。
兩個小廝一見飛雪出現了,忽而朝著飛雪跪下,「大小姐,不好了!兩天前大少爺自個兒玩耍的時候不小心掉入了水中,等到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氣息全無了!還請大小姐快回去看看吧!」
飛雪很是配合的慘白了臉,倒是不明真相的棣王爺听得這些話狠狠一愣,忽而拔高聲音道,「你說什麼?」
「我們大少爺淹死了!老夫人請大小姐快些回去!」小廝說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讓棣王爺狠狠皺起了眉頭,見飛雪的身子止不住往後面倒,急忙扶住她,然後沖著呆愣的管家就喊,「快準備馬車!」
「雲兒?!雲兒?!」飛雪一邊哭一邊飛奔著沖進了大廳,此刻鳳老夫人趴在棺材邊上正哭得肝腸寸斷,鳳相等人也是默默站在邊上不語,臉上都是痛苦之色,旁邊就有好些人在勸著鳳相府的人節哀之類的,如今听得飛雪的聲音,紛紛看向門口,就見鳳飛雪淚眼模糊的被與孫嬤嬤攙扶著沖了進來,後面跟著被追風扶著的棣王爺,急忙紛紛讓開路。
「飛雪?!我的飛雪啊!」見到飛雪進來了,鳳老夫人似乎是見到了親人一般,一般抱住了她,然後靠在她的懷里面大聲痛哭起來,那眼淚流得,那聲音喊得,讓飛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急忙機巧的推開她沖到了棺材邊上,等到棺材里面的人的時候,頓時哭得越發大聲了,「我可憐的弟弟,你這是怎麼了啊?!怎麼好端端的就這樣了?」
旁邊追風輕聲在跟棣王爺說著眼前看到的一切,听得棣王爺皺起了眉頭,「鳳相?!」
听得棣王爺叫自己名字,鳳相裝作無精打采的朝著他行了一禮,「王爺!」
「小舅子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會這樣了?」棣王爺此刻心中有太多的的震撼,小舅子如此厲害,怎麼會被淹死?是不是被人算計了?看雪兒哭成這樣,棣王爺心里面被就糾得生疼。
「下官也不知道,雲兒被人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氣息全無了,我們急急忙忙找來大夫,大夫說是落入水中淹死的!」
「不可能!雲兒會游泳,怎麼會淹死?!」听到這里,飛雪急忙反駁。
「我們也不知道!他一向性格孤僻,不怎麼到前院來,前院也沒有人到後院去,而且事發的時候是白天。」因為是在白天,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敢推他入水!
「白天又如何?弟弟畢竟才10歲!」還是個孩子,難道就不會有人害他?!
「他失足的地方是荷花池,這荷花池你應該知道,那里經常有人出入的。」如果有人伸黑手,難道就不怕別人看見?!他根本就是瘋了自己失足落水淹死的。
「啊~上天不公平啊!我鳳相府唯一的獨苗就這樣去了~啊~」鳳老夫人卻是不讓飛雪再繼續發問,又大聲哭喊了起來。
棣王爺冷冷皺起了眉頭,「鳳相,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兩天前!救上來以後我們請了無數的大夫,可是都沒有用,又怕飛雪一下子知道了會承受不住,所以一直都沒有通知你們!只是今日就要入殮了,飛雪身為同胞姐姐,應該回來送送的!」鳳相似乎顯得理由十足,棣王爺听得眉頭皺得更深了,正想繼續反問,耳邊卻傳來飛雪的密音,「不要多問!」于是微微一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復雜!
「飛雪啊!是我沒有照顧好雲兒!讓我們鳳相府唯一的獨苗就這樣走!你們就讓我隨雲兒一起去了吧!」那邊鳳老夫人說著就裝作要朝著棺材撞去,她身後的丫鬟嬤嬤們一看急忙拉住她,勸說著,場面一時很是熱鬧!
哭了這麼一陣,飛雪也覺得眼淚流得差不多了,自己也有些累了,于是干脆不哭了,只是臉上掛著淚珠呆呆的趴在棺材邊上看著趟在里面的鳳雲。
「老爺,時辰到了,該蓋棺下葬了!」這個時候,管家走過來對著鳳相到,鳳相看了呆呆的飛雪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那邊就有四個入殮的師傅端著棺材蓋子就走了過來,飛雪一見,急忙朝著孫嬤嬤二人使了個眼色,然後攔在棺材前面,「不許你們蓋棺!我的雲兒沒有死!沒有死!」
孫嬤嬤二人一看急忙上前拉開飛雪,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小姐,大少爺確實死了!你不要這樣!大少爺安息才是最要緊的……」
飛雪不依不饒,但是還是被孫嬤嬤二人拖遠了一些,那邊管家見棺材蓋好了,就揮手進來四個人,抬起棺材就往外面去了。飛雪一看,急忙要跟上,又被孫嬤嬤二人使勁拉住,說了一些小姐不適宜送葬之類的話,飛雪哭鬧著,看著離去的棺木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大家又嚇了一跳,鳳老夫人為了轉移眾人視線,火急火燎的讓人快讓大夫過來,棣王爺看到這里,選擇了沉默,焦急的呆在了飛雪的身邊。
大夫過來又是一番治療扎針之類的,飛雪好不容易才醒了過來,此刻鳳雲早就已經下葬了,飛雪沖到前廳,對著鳳相等人發了好大的一頓火,才被棣王爺拉走了!事情似乎就這樣過去了。
孫英英等人听得這個消息都驚訝不已,紛紛上棣王府想要安慰飛雪,都被拒之門外,據說飛雪整日里不吃不喝呆在自己院子里面,人也明顯消瘦了。
鳳雲已經下葬,飛雪只是回去了,並沒有再鬧,老夫人等人暗中竊喜,以為這件事情終于過去了。正當大家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六姨娘夜晚時分在院子里面看到了一個無頭鬼,被嚇得魂飛魄散,倉皇逃跑之際摔倒在地上,已經五個月大的孩子死于月復中。第二日鳳夫人也在自己院子看到很多的黑影飛來飛去,氣息都是冷颼颼的,弄得她整日里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面都不怎麼敢出來!
與此同時,府中各處都發生了很多詭異的事情,鳳老夫人晚上一個人睡覺的時候老是覺得邊上有人盯著自己,心里面有鬼,于是跟鳳相提出要去奉安寺吃齋念佛幾日為府中消消晦氣,求平安。
可是鳳老夫人才去到奉安寺第三日,卻突然被京中去的幾位夫人小姐發現她居然luo身與奉安寺的一位禪師躺在床上,正做著苟且之事!
此事飛快的被傳回了京中,在街頭巷尾朝堂府衙都引起了軒然大波。尤其是那日發現鳳老夫人與那禪師之事的夫人當中還有一位御史夫人,那家的御史大人寫奏折給皇上,說鳳相府大少爺近日才淹死,鳳相就開始出現在煙柳之地,鳳老夫人居然去寺廟與和尚偷情,可見當日大少爺死去的時候二人表現出來的悲痛欲絕都是假的之類的!
鳳相被逼得上朝都不敢去了,怕被別人戳脊梁骨戳死,而那鳳老夫人灰溜溜的回京的時候,市集之上就開始有百姓朝著馬車扔爛菜葉臭雞蛋,大聲罵著鳳老夫人沒臉沒皮為老不尊之類的話。
鳳老夫人回到府中,覺得那些下人們看向自己的目光也變了,弄得她只得躲在自己屋子里面,想了又想,就把三姨娘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