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棣王妃 第一百二十一章 母女生隙

作者 ︰ 愛無邊

鳳飛燕身邊的丫鬟見綠衣丫鬟急急忙忙的離去了,頓時有些奇怪,「側妃娘娘,這不是嗎?她怎麼一個人到外面來抓藥?難道棣王府中沒有藥?」三皇府中就有自己的小藥鋪,一般的藥都能夠找到。愛睍蓴璩按理來說一般的王公大臣府中都應該有自己的小藥鋪,以備不時之需,就是以前在鳳相府的時候也有,難道堂堂棣王府居然會沒有?

鳳飛燕皺著眉頭看了看雙手放在前面疾步快走一會兒就消失不見的,想了想走進了店鋪,櫃台後面的伙計一看鳳飛燕的穿著就知道非富即貴,急忙上前招呼,「這位夫人,請問要買什麼藥嗎?」

鳳飛燕淡淡一笑,從身後的丫鬟手中接過二兩銀子放在了櫃台上面,「我就是想問一下,剛剛出去的那個綠衣服的丫頭她是來干嘛來了?」

伙計想了想,拿走了櫃台上面的銀子,「夫人是問剛剛那個挺漂亮的小姑娘嗎?她是來抓藥的!」

「抓藥?抓什麼藥?」

「安胎藥!」伙計說著也微微皺起眉頭,「我也正奇怪呢!這姑娘年紀輕輕的,難道還沒有成親就有了身孕不成?!」伙計似乎自言自語著,听得那邊有人喚他,急急忙忙就過去了。卻是讓鳳飛燕眉頭皺得更深了,安胎藥?是給誰抓的?自己?還是……

鳳飛燕想著一刻都不敢耽擱,買了兩只好山參就上了馬車往鳳相府去了。

「姨娘呢?」進得三姨娘屋子,見三姨娘並不在里面,鳳飛燕有些奇怪的問道,旁邊的丫鬟見她來了,急忙給她行禮,然後一個大丫鬟模樣的急忙站起身就道,「姨娘在里屋呢!娘娘稍坐,奴婢這就去請姨娘出來!」見鳳飛燕點了點頭,大丫鬟就急忙往內室去了。

鳳飛燕坐著看了看屋子,忽而看向旁邊的丫鬟問道,「四小姐呢?」

丫鬟想了想,「剛剛還在姨娘這里呢!後來就離去了。」

「她還是整天就知道玩?」鳳飛燕說著就微微有些不高興的道,姨娘最近都有些把飛悅寵壞了,整天就知道在府里面到處亂竄,除了針線女工,其他的東西也不知道好好學,這要是將來嫁了出去可如何弄得過別人?這樣想著,鳳飛燕忽而想起上次三皇子跟自己說的一個事情,想著等會兒跟姨娘提提看,看看姨娘覺得如何。

「呵呵!飛燕來了啊!」正在鳳飛燕沉思的時候,忽而听得三姨娘歡快的笑聲,接著就見三姨娘一臉笑容的從內室走了出來,見到鳳飛燕,臉上的笑容就更濃了。

「姨娘!」鳳飛燕輕輕喚了她一聲,卻是沒有站起身,待得三姨娘走到她旁邊坐下,「燕兒今日怎麼有空來看姨娘?」

「閑來無事,就來了!」鳳飛燕說著朝著三姨娘使了個眼色,三姨娘一愣,心領神會,然後看向屋子里面的下人,「你們都退下吧!」

「是!」丫鬟嬤嬤們應了一聲,然後退了出去,見到人都走光了,鳳飛燕這才開了口,「姨娘,我剛剛在外面藥鋪見到鳳飛雪身邊的丫鬟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三姨娘沒有反應過來,頓時有些疑惑的看著鳳飛燕,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居然連一個小小的丫鬟都關心?

「不是這樣的!」鳳飛燕就知道三姨娘還沒有領會重點,于是急忙把剛剛遇到買安胎藥的事情詳細的跟三姨娘說了一遍,听得三姨娘也微微瞪大了眼楮。

「去買安胎藥?」

「嗯!」鳳飛燕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她急需要姨娘幫自己參謀一下。

「如果這個小賤人是因為自己做了什麼偷人的事情而致肚子里面有了孽種,那她應該買的是duo胎藥而不是安胎藥才對!」

「嗯!」鳳飛燕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如果不是她自己,那會是幫著誰買?」三姨娘自言自語著,忽而想到了什麼似的,急忙看向鳳飛燕,「難道是幫鳳飛雪?」

「可是棣王府應該有自己的藥房才對,安胎藥這麼普通的藥她干嘛不在自己藥房里面拿卻要去外面藥鋪買?」這與她不是更加便利嗎?

三姨娘想了想,「除了鳳飛雪別人也沒有這個資格也沒有這個必要讓她去買了。可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從棣王府傳出任何鳳飛雪懷有身孕的消息,算算時間的話,鳳飛雪嫁入棣王府也已經要一年多了。也是時候應該有了!」

「可是她為什麼不公開?還讓偷偷去外面買藥?姨娘不知道,今日見到我的時候是急急忙忙逃也似的離去的!手也一直放在前面,唯恐被我看見她手中提著藥,要不是後來我問了鋪子里面的伙計,還真不知道她進鋪子是干什麼去了呢!」如果是自己懷了三皇子的孩子,自己高興還來不及,定要敲鑼打鼓好好讓周圍的人都知道一番的,她這麼好的事情為什麼要瞞著?

「可能是怕什麼人害她吧!」三姨娘覺得,如果真的是鳳飛雪卻要這樣藏著掖著,這就是唯一能夠解釋的理由了。想了想又急忙道,「不過這件事情,你還是找個機會進宮跟麗妃娘娘說說,她也許還會有不同的見解的。」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也沒有辦法,可是如果真有什麼事情,指不定燕兒就會在三皇子府立功,麗妃娘娘與三皇子定會對她另眼相看。到時候就什麼都不愁了!

「嗯!燕兒明白!」鳳飛燕明白三姨娘的意思,點了點頭道。母女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鳳飛燕看了看三姨娘有些擔憂的問道,「姨娘,悅兒最近都在做什麼?」

三姨娘一愣,以為是鳳飛燕進來沒有見到悅兒所以才有此一問的,于是笑著道,「也是托了你的福,雖然鳳飛煙回到了鳳相府,可是到底是沒有以前受寵了,加上如今相爺與三皇子的關系,連帶著對我與悅兒都比以前好了很多,更別說那個老太婆了!所以如今悅兒在府中可以說是橫行了!」說起這個,三姨娘頓覺十分的暢快,自從鳳飛煙出事以後,相爺是再沒有去過鳳夫人院子了,對鳳飛煙也再沒有以前那麼疼愛。倒是因著三皇子的關系,對自己與悅兒是另眼相看,就是最近與悅兒的父女關系都增進了不少!上一次鳳飛煙故意找茬悅兒,都被相爺罵了回去呢!如今府中的趨勢可以說是一邊倒了,而且是都倒向了自己這邊。

鳳飛燕見三姨娘說的眉飛色舞的,臉上卻沒有太多笑容,三姨娘說到最後,終于還是發現了不對,急忙打住了話頭有些疑惑的看著鳳飛燕,「怎麼了?可是在三皇子府遇到什麼難處了?」

鳳飛燕搖了搖頭,「姨娘放心,如今因為爹爹的關系,三皇子依舊待我很好,所以並沒有遇到什麼難處,我只是擔心悅兒。」

「悅兒?」悅兒好好的在府里面有什麼好擔心的?雖然還沒有到及第之年,可是自從燕兒嫁入三皇子府以後,求娶悅兒的媒婆都快把門檻踏平了,要不是因為自己都不怎麼看的上那些人的家世,悅兒的親事只怕早就已經定下了!

「姨娘自己也說了,如今她是在府中橫著走的,可是姨娘也應該明白,她自小貪玩,一向都不肯在琴棋書畫上面下苦工,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姨娘難道就沒有想過讓她收收心學些什麼東西?不然將來怎麼找到好婆家?」

三姨娘一听鳳飛燕是擔心這個,立馬有些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要說別的我興許還擔心,可是悅兒的婚事我是不擔心的,你也知道,悅兒自小都沒有你聰慧用功,不過好在如今還有相爺與你的幫襯,親事方面也定不會差到哪里去的。」

「可是就算有我們的幫忙,難道嫁了個好人家悅兒就有本事能夠守住主母的位置而不讓其他的妾室欺負了去?」那些個雖然高居主母位置卻被底下的妾室欺負著的夫人們不是多的是嘛?!姨娘最近怎麼開始糊涂了?

听到這里,三姨娘忍不住倪了鳳飛燕一眼,「你是不是已經幫你妹妹物色好了好人家了?」不然按照燕兒的性子,一向也都是寵愛著妹妹的,今次怎麼會突然這麼嚴厲起來了?

鳳飛燕幽幽嘆了口氣,「不瞞姨娘說,自從嫁入三皇子府以後,我才算是真正了解了這大宅院里面的腥風血雨,剛剛嫁入三皇子府一個月不到,府中的一位得寵的夫人就被三皇子妃用各種理由一再打壓最後生病去世了!那真的是血淋淋的現實擺在我的面前,如果是悅兒嫁入這樣的地方,姨娘覺得會是怎樣?」

鳳飛燕語重心長的一席話,倒是讓三姨娘也微微皺起了擔憂的眉頭,看來自己最近是有些得意過頭了,居然忘記了給自己的小女兒教導一些東西了。

「至于姨娘說的我是不是有好人家了!這件事情我也正要跟姨娘提呢!」鳳飛燕見三姨娘已經听進去了,于是話鋒一轉道。三姨娘一愣,饒有興致的看向鳳飛燕,「真的有合適的人家了?是哪家?官拜何品啊?」

鳳飛燕淡淡一笑,「無品可言,可是地位卻是比爹爹還要高,甚至都可以與三皇子平起平坐。不過嫁過去不是當家主母,只能是一個小小的側妃而已!」

听得是個側妃,三姨娘就知道是位王爺之類的,興趣更加高了。她也有自知之明,如今鳳夫人雖然弄成這樣,可是相爺為了自己的聲譽影響是不可能再讓她退下來讓自己登上夫人的寶座了,所以自己這一輩子最多只能算是一個掌管相府的妾室而已,悅兒也只能是一個庶女,嫁入一般人家也許還有當主母的可能,可是嫁入高門的話是沒有這個可能了。如今能夠嫁入哪個王府跟她姐姐一樣當一個得寵的妾室,自己也心滿意足了。

「不知道燕兒說的是哪家?」三姨娘笑得眼楮都快眯起來了,有相府撐腰,又有三皇子在旁幫襯,悅兒定是不能受欺負了去。

「棣王府!」

鳳飛燕忽而說出來的三個字,卻是讓三姨娘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你說什麼?」

「我是說讓悅兒去棣王府當側妃!」

「不行!」三姨娘卻是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鳳飛燕一听三姨娘反對的態度如此強硬,頓時十分不解,「怎麼不行了?」

「你也不想想,那鳳飛煙才從棣王府出來多久?難道我們還要把悅兒往里面送?而且那棣王爺一向寵愛鳳飛雪那個賤人過頭,豈會多看你妹妹一眼?她嫁過去也只會與府中其他夫人一樣,獨守空房著,指不定哪天就因為犯了什麼事情被踢出來了。我絕對不能讓她為了個側妃的位置去冒這個險。」

听得三姨娘如此為鳳飛悅著想的話,鳳飛燕頓時覺得有些委屈,「那我當初不也是進三皇子府當的側妃?」怎麼不見你為我如此擔心?

「你跟你妹妹不一樣,你自小聰明,你妹妹卻自小單純,如今更是有些乖張,她這樣的人豈會是鳳飛雪的對手?」進去不是去送死嗎?而且按照棣王爺如此不情願的娶鳳飛煙與那個苗疆公主來看,也定不會樂意娶悅兒的。

「姨娘你也不想想,我們為什麼要悅兒嫁入棣王府?還不是因為棣王爺手中的那點兵權嗎?如今三皇子雖然有爹爹幫助,可是手中沒有實力一樣難與太子抗衡,加上棣王爺因為鳳飛雪的關系根本就不願意與三皇子多接觸,如果我們把悅兒嫁入棣王府,也許棣王爺看在妹妹的面子上面,還有一線機會啊!畢竟妹妹她不是那滿身骯髒的鳳飛煙。」

「不行!」三姨娘听了她的話,還是拒絕了,「如今宮中麗妃娘娘與皇後娘娘平分秋色,朝中三皇子與太子也是如此,而且我听說太子也一樣沒有得到棣王爺的幫助,所以悅兒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你還是另外幫三皇子想別的辦法吧!」

鳳飛燕見三姨娘一副沒有商量的面孔,頓時有些氣惱的憋了憋嘴,姨娘如此寶貝悅兒,難道都不願意做未來皇上的丈母娘了嗎?要知道棣王爺如今手中大軍幾十萬,就算不幫著三皇子,悅兒本身嫁入棣王府也是好事啊!

到了這里,鳳飛燕一下子也沒有什麼話繼續勸三姨娘了,心中卻是暗暗慶幸,還好那天三皇子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自己沒有立馬打包票答應下來,不然如今可是要慘了,想著有些氣惱的站了起來,「姨娘,其實三皇子也是與我一樣的想法,興許這還是宮中麗妃娘娘的主意,如果你真的不願意悅兒嫁入棣王府,那就請你為了我考慮考慮,盡快給悅兒定下一門親事吧!要知道你大女兒我還要繼續在三皇子府撐著呢!」

這還是這麼多年來鳳飛燕第一次用這樣生硬的口氣跟自己說話,三姨娘頓時有些呆愣的看著她,卻見她從自己的丫鬟手中接過了一個參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面,「這是三皇子讓我為爹爹準備的!時候不早,我先回去了!」說著就快步往外面去了。

三姨娘打開盒子一看見是兩支上好的野山參,臉色頓時紅一陣白一陣的。

「側妃?」上了馬車,不見鳳飛燕發令走,身旁的丫鬟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剛剛她一同陪著側妃在屋子里面,所以她與三姨娘之間的對話自己是一字不落全都听進去了,如今也知道側妃正心情不好的時候。

鳳飛燕深吸一口氣,看了鳳相府的大門口一眼,「去皇宮!」姨娘不肯幫自己,自己總還是要為自己的前途努力的。

「是!」丫鬟答應了一聲,朝著外面的馬車夫吩咐,馬車就慢慢往皇宮方向去了。

「參見娘娘!娘娘吉祥!」進得麗妃寢宮,見麗妃正半趟在軟榻上面,頓時羨慕不已,宮中的娘娘就是不一樣,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這個機會在宮里面這樣躺著啊?

「哦?!飛燕來了啊!」見鳳飛燕進來,麗妃懶洋洋的打了個招呼。最近皇上重病,除了皇後後宮誰都見不到他,這麼好幾天下來麗妃都覺得渾身沒勁了!

「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嗎?三皇子在府中的時候可是一直惦記著娘娘呢!」見麗妃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鳳飛燕立馬帶著擔憂的神色問道,心里面卻是明白,最近皇上身邊一直都是皇後娘娘親自在照顧著,其他人一概不見。三皇子也正為這件事情擔心呢!

「無妨!只是胃口不好而已!」麗妃隨意搪塞了過去,然後看向鳳飛燕,「飛雪你今日怎麼有空進宮來看本宮?」不管怎麼說,到底是鳳相的女兒,而且據傳聞如今她的親生母親在鳳相府已經儼然是當家夫人模樣了,所以為了皇兒,還是客氣一些比較好。

「啟稟娘娘,飛燕今日是專門進宮來看看您的!」

「嗯!你可算是有心了!」麗妃听了,淡淡一笑。誰不喜歡被關心著,尤其這些宮里面的女人,就算知道她說的也許是謊話,可是只要她這樣說了,那就夠了!

不過飛燕在進宮的路上看向馬車外面的時候忽而看到一個奇怪的事情,所以也想趁著機會一並向娘娘討教。

「哦?什麼事情?說來听听!」麗妃一听鳳飛燕的口氣,頓時有了些精神,身旁的嬤嬤一看,急忙很有眼力勁的扶她坐了起來,並且幫她在腰後面放了兩個靠墊。

「飛燕經過街市的時候看見鳳飛雪身邊的丫鬟居然拿著幾包藥從一家藥鋪里面匆匆離去了。飛燕想著這棣王府應該有自己的藥房的,要什麼東西沒有居然還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出來買?所以飛燕多了個心眼,讓人去問了藥鋪的伙計,伙計說她買去的是安胎藥!」

「安胎藥?!」麗妃一听卻是明白了過來,那小丫鬟定是不會是為了自己買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幫鳳飛雪,可是不可能啊!鳳飛雪能夠懷孕嗎?

「是安胎藥!」不明白麗妃的臉色為什麼一下子會變得這麼奇怪,鳳飛燕還是急忙幫著她確定自己听見的。

「不可能啊!」麗妃自言自語,聲音不大,卻還是讓靠得很近的鳳飛燕听到了,微微有些不解的問道,「娘娘說什麼不可能?」

「哦!沒事!」麗妃一听,急忙否認道,然後又隨便應付了鳳飛燕幾句,見麗妃已經明顯沒有繼續留著自己的意思了,鳳飛燕見自己要帶的話也已經帶到了,其他的就讓麗妃自己去看了,于是識相的站起身告退出去了。

「娘娘?這怎麼可能?」麗妃身邊的嬤嬤見鳳飛燕走了,也很是疑惑不解,當初趙太妃送的那根簪子里面可是填充著麝香種子的,那棣王妃怎麼可能懷孕?

麗妃也很是不明白的輕輕搖了搖頭,想了想然後道「你去,讓寶子暗暗查一查,如果是真的,就讓寶子想辦法給她做了!」誰讓她這麼囂張連皇兒的面子都不賣,不然皇兒有了棣王爺的兵馬,皇後母子二人還會如如今一般風光?!

「是!」嬤嬤一愣,答應了一聲,然後急忙去了。

這日中午,飛雪睡了午覺起身覺得有些肚子餓了,孫嬤嬤一听急忙喚人上了飛雪愛吃的山楂糕跟桂花糕。看著漂亮的形狀,飛雪就覺得十分有食欲,正準備拿起一塊的時候,突然從房梁處she過來一根針就釘在了桌子上面,發出了「噌」的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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