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此時只覺得陳默的手似乎帶有魔力一樣,可以帶走他所有的思維,即使是被人經常稱作天才和鬼才的柳乘風,此時的智商也只能是負數無疑。
陳默擦完一遍藥酒,開始力度較輕地推拿起來,這套推拿一共分三次,動作由輕到重,但是因為現在陳默的身子還沒有成人的力道,所以即使是較輕地推拿陳默也覺得比較吃力。
因為手指力道準確、按穴精準,所以剛剛那一點的旖旎之感立馬消失了,陳默每按到一處,柳乘風就覺得那處的穴位又酸又癢,有些地方甚至還有刺痛之感。
陳默按到第三遍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快用完自己渾身的力氣了,只是靠著意志力勉強維持著,手指關節處因為長時間的使力而紅腫顫抖,這種酸軟無力感一直蔓延到她的大臂。
但是陳默因為不想讓之前所做的功虧一簣,所以即使手指紅腫麻木,但是還是在心里估算著準確的力道而按壓,等到終于收尾時,才舒了一口氣,卻因為突然放松,一瞬間渾身無力,整個人倒了下來。
想也知道,陳默下面躺著柳乘風,陳默倒下了的一瞬間,柳乘風悶哼了一聲,然後就感覺到了一具溫熱的軀體附在了他身上。
帶著少女特有的馨軟和香甜,讓本就因為擦了藥酒而有些發熱的身體一下子變得火熱起來,穩住呼吸問道︰「小默?」
「沒事,就是有些月兌力。」陳默心中抱怨了一下,然後撐起手臂準備爬起來,誰知道手臂是最不給力的地方,還沒使勁就又倒了下來。
這次柳乘風也發現不對勁了,一只手摟住陳默的腰防止她摔倒,快速的翻身轉了過來,只見陳默小臉慘白,不停地滲出虛汗,抬起她的手臂一看——食指和大拇指的關節處居然已經磨破了皮!
柳乘風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感覺到心髒的不適,立馬逼迫自己舒緩下來,但是聲音中還是透著擔憂︰「小默,你沒事吧?」
陳默的頭此時埋在柳乘風的胸前,粉女敕的臉頰貼在柳乘風的胸膛上,似乎能听到柳乘風不規則的心跳,有些擔憂得附耳過去認真傾听︰「柳乘風,為什麼你還是心律不齊,難道剛剛的治療一點都沒有效果嗎?」
如此動作的時候,陳默的小肥抓也擱在了柳乘風光果的胸膛上,隨著陳默指尖的移動,柳乘風只覺得有一股電流順著陳默的指尖蔓延到了他的全身,然後集中到他身下的一點,剛才松松摟住陳默腰間的手臂也猛然收緊。
陳默感覺到腰間的力道,有些驚訝地想要抬起頭來,嘴唇又好死不死地偏偏擦過左邊的那粒紅粟,讓柳乘風忍不住從嘴角溢出了一聲短促的申吟,頓時間,房間里曖昧突生,顯得香艷無比。
此時陳默再不發現柳乘風身上的異樣,那真是太傻太天真了,怎麼說她實際上也是個三十歲的老女人了,雖然前世沒有什麼心思放在男歡女愛上,可是說不懂,那是騙人的。
不知為何,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坦然面對的陳默,這次卻不能了,垂下眼眸不敢去看柳乘風的表情,只是扭動著身軀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卻意外地讓柳乘風再次悶哼了一聲,手臂更加扣緊陳默的細腰,讓她貼近自己,整顆心有些放肆地跳動著,讓他有些疼,但是卻舍不得放手。
陳默似乎意識到問題所在,有些艱澀地開口︰「柳乘風,你,可以放手了。」
柳乘風一驚,四肢突然僵硬起來,隨後立即反應過來,放開了陳默,陳默此時也恢復了點力氣,馬上站起身連藥箱都忘記拿走,匆匆離去。
柳乘風呆呆地望著床頂上的簾幔,突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剛剛那個孟浪的人真的是他自己嗎?他的風度呢?他的教養呢?他的矜持呢?
為什麼在那個時候統統都沒有了?
而另一邊的陳默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有些心慌意亂地往外沖出去,連在院門口撞到了夏侯玨都沒反應,只是一門心思地往前走,被夏侯玨一把拉了回來。
「你做什麼慌慌張張的?是不是——」夏侯玨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臉上的表情立馬變了,危險的冷眸狠狠眯起,仿佛陳默說一聲是,那她今天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听到夏侯玨的聲音,陳默冷靜了下來,剛剛對夏侯玨的怒氣不知怎麼的又升騰起來,同樣甩著一張面無表情的冷臉看向夏侯玨︰「當然不是!放心吧,有我陳默在,死不了!」
夏侯玨今天被陳默一連甩了兩次臉色,但是這次卻沒有生氣,也知道剛剛自己的語氣確實不好,但是從陳默嘴里听到柳乘風安全無虞的消息,夏侯玨提了一天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陳默,你不懂,不是因為我是他的朋友我才不希望他死,而是乘風他這樣的人,是個真正驚才絕艷的天才。你還沒與見過他的本事,要是你知道了,也會覺得這樣的一個人英年早逝,會是多麼可惜的一件事。」向來和陳默話不多的夏侯玨不知道為何,今天和陳默說了這麼一番話,當他說到柳乘風是個天才的時候,那眼神中不僅僅有著欽佩還有折服!
夏侯玨說完便轉身去看望柳乘風了,而陳默不由得冷嗤了一聲——柳乘風是個天才,她早就知道了。
可是陳默她不知道的是,柳乘風的天才比她所看到的,更為令人吃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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