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死不了。」沈雲澈急躁的低吼,然後對著手機說道︰「你沒事就好了,我還有事,掛了。」
「喂,喂——」,楚冰急了,那小兵分明說他的胳膊在流血,聯系到剛才陳朗所說的,他現在執行的任務很危險,剛才的不耐煩一掃而空,心里,隱隱有些擔憂。
「怎麼了,小嫂子?」陳朗湊過來。
「你能不能把那個小字去掉,感覺和未成年似的。」楚冰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嫂子,老大說什麼?」陳朗訕訕的笑道,還別說,他陳朗長這麼大,唯一懼怕的就是老大沈雲澈,倒不是他長得凶神惡煞,而是因為他的氣勢,那股子迫人的氣勢讓他不由自主的臣服。
然而,最近他卻從這嬌滴滴的小嫂子身上也感到了這種迫人的氣勢,雖說心里有些不情願,可每當楚冰吼他的時候,他的感覺就像老大吼他一樣,好有氣勢,難道,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他說他受傷了。」楚冰把手機遞給陳朗,情緒有些低落。
「嘎?他說——」,陳朗明白了,老大是絕對不會把受傷的消息告訴楚冰的,一定是她听到那邊的動靜了,老大口是心非,這女人也口是心非,還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陳朗急忙撥通那邊勤務兵的電話,打听了一下具體情況,原來,陳朗向那邊報告楚冰在原始森林失蹤的消息時,沈雲澈那邊正在激烈的戰斗,听到消息後一分神,被一顆子彈射中了胳膊,受了傷。
盡管如此,他還是用最快的速度指揮大家結束了戰斗,不顧傷勢準備立刻乘直升飛機趕回來,然後,在聯系飛機的時候,陳朗報平安的電話來了。
陳朗叮囑勤務兵,一定要把沈雲澈送到醫院就診,不要擔心這邊,又費了許多口舌,才打消了沈雲澈立即趕回來的念頭,楚冰听到這個消息,心里是震撼的。
他果真很在意自己,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妹妹也好,妻子也好,總而言之,他是把她真的當家人看待。
楚冰和刑凝霜打算坐了飛機返航,臨出發時,她有了一個決定,軟磨硬泡的讓陳朗把她送到沈雲澈接受治療的那家醫院。
其實,陳朗也是擔心沈雲澈的,楚冰要求,他也就順水推舟,另外派了一架直升飛機去C市,他和刑凝霜則先行回到訓練營地。
楚冰抵達C市的中心醫院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她拉著行李箱,快步走在醫院長長的回廊上,按理說,這個時間,醫院是不允許探病的,但有了陳朗的特別關照,她倒是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沈雲澈住在醫院的特護病房,一個人單獨住在一個套房中,有里外間,楚冰進去時,沈雲澈正孤獨的坐在病床上,背對著門口,手中叼著一支煙,另一條手臂用繃帶高高吊起,那高大是身體穿著白藍條紋的病號服,卻絲毫不掩他的銳氣,反而更有一種血腥的英雄氣概。
听到門口的動靜,不同于以往勤務兵的腳步聲,敏銳的沈雲澈忽的轉過頭,警惕的注視著門口,那只叼著煙的手懸在空中,做出格斗的架勢。
楚冰將拉桿箱丟在一旁,蹬蹬蹬幾步跨過去,一手奪下他手中的煙,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都成病號了,還抽什麼煙?」
沈雲澈愣了一下,冰眸迅速劃過一抹詫異,還沒有從楚冰突然出現的一幕中回過神來,任由她奪了煙,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生怕認錯人似的。
「怎麼,十幾天不見,不認識了?」楚冰用手在他面前擺了擺,將他僵直的身體按坐在床邊,掃過他手上的胳膊,擔憂的問道︰「還疼嗎?」
「不疼。」他嘿嘿的笑了一下,心中涌出暖暖的感動,這小女人是特意來看望他的,看到出,她很擔心他。
「沈雲澈,你給我小心點,你出了事,我怎麼辦?難道讓我年紀輕輕做寡婦?」楚冰一臉怒容,站直身子大聲吼著。
「嘿嘿,老子命硬著呢,閻王爺都不敢收。」沈雲澈一改往日的冰冷,蹺著二郎腿調侃道。
「哼,吹吧你,這麼厲害還受了傷?」楚冰故意其他。
「那還不是听說——」,沈雲澈本來想說,那還不是听說你在原始森林中失了蹤,可轉念一想,這樣說也太過丟臉了,不太妥,于是硬生生的咽下後半句話,郁悶的坐在一邊,將一個隻果狠命塞進嘴里。
楚冰挑眉,好笑的看著他。
「哼,女人,無論是戰友還是敵人,沒有人敢輕視我,你是第一個。」沈雲澈幾口咬完一個隻果,將隻果核扔到垃圾桶中,不滿的嘟囔。
「哼,男人,無論是誰,沒有人能忽視我的魅力,你是第一個。」楚冰學著他的口氣說道。
「你去勾引了誰?」沈雲澈沉下來,凌然的氣勢帶著威嚴,夾著寒冰襲面而來。
「額,我想想,一,二,三……」,隨著楚冰指頭越扳越多,沈雲澈的臉也愈來愈黑,「如果你繼續這麼火大的話,我就考慮出去勾引幾個。」楚冰莞爾一笑,逗沈雲澈還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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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逗逗冰山也是很有樂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