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和她廢話作甚,不管這侯爺府的主子系誰,與她何干?」碧月有些怕了洛青嵐的眼神,生怕這麼讓她說下去,席連將軍真的動了惻隱之心。
且不提郡主那里不好交代,一個連鐵面無私的席連都能迷惑的女子,要是讓侯爺看到這張狐媚的臉,那可如何是好?
「既然將軍的主子是定北侯,而不是清塵郡主,而送本宮來這里的人又是你的主子。那麼單憑郡主的命令,將軍便想讓本宮去地牢,算不算是違抗主子的命令呢?」對于死忠的將領,只有主子才能壓制。
席連蹙眉,道︰「太子妃所言不是無理,只是主子交代過,他不在府上時,郡主的話就是他的意思。是以,還請不要為難末將,跟末將去地牢吧。」
定北侯回來的匆忙,凱旋的隊伍三五日才能進城,所以今日一早便出城與自己的軍隊會合了,只留下席連供清塵郡主差使。
「真是愛妹成痴的好哥哥呢。」想著雪地里被埋葬的破碎的靈魂,洛青嵐冷笑著嘲諷。
她的死,便是定北侯對妹妹的溺愛而致,既然如此,她便從清塵郡主這里下手吧。
「那當然了,我們郡主就是侯爺的珍寶,有他護著,這汗國便沒有我們郡主得不到的,侯爺現在已經將你交給我們郡主處置了,你最好乖乖的去地牢,否則便將你就地正法!」碧月挑眉,傲慢的姿態如同自己便是定北侯寵愛的珍寶一樣。
青嵐鄙夷的掃過碧月,手下一松,淺綠的竹筒從手中滑落,砸在竹制的地面上,發出並不刺耳的聲響。
她閉上眼,再懶懶的睜開,冰冷無情的幽光投射出來,看得碧月渾身發顫。
席連也看見了那冰冷的目光,卻只是握了握腰間的劍,沒有動作。
「我說,我不想去地牢。」青嵐一字一頓的說,字里行間都透露著不耐與煩躁。
三人還不待反應,只見到淡青色的水袖一甩,變覺著胸口處襲來一股劇烈的疼痛,緊接著整個人便飛出了竹林軒。
席連只是捂著胸口後退了幾步,紅月撲倒在地,呼呼的喘著粗氣,而碧月,則是壓到了一片席連的部下,俏臉恰好抵在一個將士的劍柄上,紅腫一片。
青嵐抬起手,輕吻了一下無名指的第二個關節,察覺到沒有那只美麗的青鳥紋飾,唇邊笑意闌珊。
顯然,她已經沒有了耐性,慵懶的倚在門框上,對面前狼狽不堪的幾人說︰「傳話給你們各自的主子,我喜歡這里,沒有厭倦之前不會走,除非,你們侯爺親自過來。」
說完,青嵐將竹門扣上,隔絕了三個驚愕的表情。
「紅月,她,她會不會真的是狐狸精?她會妖法啊!快回去告訴郡主,請笙道長來對付她。」碧月驚魂甫定的拍拍胸口,盯著緊閉的竹門,對紅月說。
紅月倒不認為有什麼妖怪,更沒有必要去請公主的琴師來做法,笙道長雖然彈得一手好琴,但那些除妖驅魔的本事根本是浪得虛名罷了,若真是什麼妖怪,來了也無濟于事。
不過,她倒是有些佩服這個十七太子妃了,都說她舞技傾城,不想功夫也這般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