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出了一個定北侯,所有的侯爺都漲價了?
他壓根就沒想過這人就是定北侯,一來他想象中的定北侯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二嘛則是從他記事起就沒听定北侯上青樓這種事,據說,他不愛紅妝,鐘情于清袖。
「老汗皇的兒子,倒是出息得很吶,燕王殿下這口氣不小,听聞燕郡富饒,不如由殿下來告訴本侯,你的封地值多少黃金,如何?」平鋪直敘的語調,听不出什麼情緒,卻讓人沒來由的心悸。
在大歸汗國,敢說汗皇一個「老」字的人,也只有定北侯一人,但沒有人敢說他是大逆不道,因為誰要是提了這話,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傳聞定北侯大人從來沒有真正動過怒,也沒有人能猜出他的心思。
是以,在他這句淡淡的話語後,接一句「殺無赦」,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眾人無不為這花樣年華的小王爺捏了把汗,可他卻是毫不自知,還當是定北侯怕了他,羨慕起他的封地來了。
「燕郡自然是極好的,便是千百萬兩黃金也換不來,你這小小的侯爺又如何有機會得到這樣的封地?或者說,你根本連封地也沒有吧?」囂張慣了的人,最不會看臉色,小十九喝著茶,明擺著在炫耀。
司寇彥晞抿了抿唇,在心里暗罵了一句「蠢貨」,當年他母親可是費盡心機才得到燕郡,今日得罪了定北侯,怕是保小命都難了。
黛兒立在跟前,唇角飛揚,這種血統不正的王爺怎麼能和自家主子相提並論,最好是讓侯爺挫挫他的銳氣,省得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哦?不想燕郡竟然這麼值錢。」北辰燁蹙眉做思考狀,那俊美無儔的容顏越發魅惑了。
「當然了。」燕王揚起下巴,得意洋洋的笑道。
「既然如此,那本侯便拿此次戰功跟汗皇討了燕郡,用這‘千百萬兩黃金’來為本侯的女人贖身,燕王殿下以為如何?」北辰燁手拿白色玉骨折扇,輕輕地抵在下巴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竟是勾魂奪魄的美。
樓下眾人看得痴了,洛青嵐也看著他,唇邊笑靨瀲灩,亦是笑得禍國殃民。
他這麼說,她今夜便可回定北侯府了。
不過,她何時成了他的女人?
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那廝倒笑得越發迷人了。
侯爺果真是來勾引人了,二十幾年也沒見笑這麼燦爛過啊,席連站在窗前看著,無奈的搖頭嘆息。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可知你在說什麼?想要本王的封地,父皇才不會答應你!」燕王怕了,慌了,他可不管他笑得好不好看,只想著他說的話。
這個男人的神情,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男人說戰功,有戰功的侯爺,只有定北侯大人而已,他、他是定北侯?
想到這里,小十九的手都開始顫抖了,母妃說,寧可得罪了所有皇子乃至太後的子桑家族,也不能得罪了北辰家的人,他倒好,竟是直接撞上了北辰家主宰定北侯!
用一座城池換一個女人,所謂傾城也不過如此了。
「是啊,汗皇若是不答應,又該如何是好呢?」北辰燁微微皺了皺眉頭,黑眸半斂,突然笑道,「不如這樣,就請燕王殿下幫本侯跟汗皇說說,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