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愛,那份漠然來自哪里?
若是不愛,為何頻頻注意他的喜悲?
不管愛與不愛,她都只能屬于他,而司寇彥晞,也絕不能負了琬兒。
「席連,小王爺眼拙認錯人,你知道該如何處理。」北辰燁說得很小聲,也很冰冷。
琬兒貴為郡主,又有第一美人之稱,若是在青樓的事傳出去,壞了名聲事小,琬兒的性子,指不定會鬧出什麼大亂子來。
到時候,琬兒最不能放過的,便是那個小女人吧?也不知席連所言是否屬實,看她剛剛巧舌如簧的模樣,還有揮袖裂了雅間輕紗的功夫,卻是是有些本事的。
他看上的女子,又怎麼會差?
就在北辰琬走神的剎那,司寇彥晞已經抱著北辰琬往後院離開了,他今夜也是丟盡了臉面,再待下去也是無益,琬兒受了驚,他更應該安撫他的琬兒。
洛青嵐眼睜睜的看著席連戳瞎了小十九的眼楮,鮮紅鮮紅的血,美得炫目。
她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倒是小碗身子輕顫,臉色發白的低喚了一句什麼,她沒听清。
「都說定北侯殘忍嗜血,今兒我算是見識了。」洛青嵐說,胸口堵了口氣似的,不怎麼暢快。
耳邊都是小十九的慘叫聲,還有周圍人的驚呼尖叫,但北辰燁確實清晰地听到了她說的話,當時心頭一緊,生怕她因此而懼怕他。
這是二十年來他第一次害怕,也是第一次覺得席連不會辦事,俊臉有些陰沉。
但,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她應該,學著適應。
她的冷靜讓他很滿意,卻也不忍,她該是被呵護著,怎麼能見到這樣的血腥呢?
席連知道主子所想,但卻忍不住想說,羽衣姑娘狠起來可一點不比主子遜色呢,爺不是也看到了碧月紅月兩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丫鬟了嗎?
她才不會嫌這個血腥呢,直覺告訴他,羽衣姑娘和爺是一類人,除了掛在心上的人,會用生命來護之外,其余的全是螻蟻。
燕王不僅對爺出言不遜,也對羽衣姑娘胡言亂語,褻瀆了他心中兩個神一般的人,他下手輕不了。
他想,就算爺不這麼命令,羽衣姑娘也不會放過這個口不擇言的小王爺吧。
雖然,懲罰是重了一些。
她說他殘忍嗜血?北辰燁心里像是被針輕輕扎了一下,尖銳細微的疼痛,卻又不容忽視。
很多人都這麼說,或許是所有人都這麼說,可是她也這麼認為,就是讓他覺得不太舒服。
黑袍輕揚,瞬時便來到了洛青嵐身邊,擁她入懷,北辰燁放柔了聲音,輕輕說︰「放心,對你,本侯永遠也不會殘忍。」
「是嗎?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呢。」洛青嵐也不掙扎,順勢靠在他的懷里。
他的懷抱有種讓她覺得心安的眷戀,比小碗扶著更有安全感,讓她倦意更濃。
她不懂得掩飾,也不會矯揉造作,所以她大方地隨著心,半眯著眼慵懶的在他懷中昏昏欲睡。
察覺到她的依賴,北辰燁勾了勾唇角,摟著她的腰飛下花團錦簇的台子。
夢幻的輕紗,紅衣的女子美艷無雙,黑衣的男子俊逸非凡,端端是一幅絕美的畫卷,像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璧人,無意間就羨煞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