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對于洛青嵐來說,是新奇而陌生的,但卻並不反感。
直到他幾乎奪去了她全部的呼吸,她才輕喘著開始掙扎。
北辰燁放開她,回味似的舌忝舌忝嘴角,意亂情迷的看著她,卻被她純潔透徹的目光刺激到了。
她就那麼睜著一雙大眼楮迷茫地看著他,有疑問也有不解,唯獨沒有反感和責怪。
本是應該高興的,北辰燁卻越發覺得不對,她似乎完全不知道男女之防,干淨得似乎一汪清水,不諳世事。
「你,知道本侯在對你做什麼嗎?」北辰燁問出這話就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怎麼能這麼問一個女子,但洛青嵐搖頭的動作讓他徹底凌亂了,她不懂!
洛青嵐是真的不知道,她只擁有羽衣極小部分的記憶,除了她的死因,就是在青樓演舞,再有就是偷偷跟蹤司寇彥晞看他的一舉一動。
羽衣和司寇彥晞的夫妻是有名無實的,成親後連面都沒見上,更別提是擁抱親吻了。
對于北辰燁的動作她並不陌生,在妖滿樓也見得不少,但大多是親親臉頰,畢竟去妖滿樓的大多是有權有勢的權貴,極少在大廳內親親我我,做出不雅之事。
羽衣自幼便去了妖滿樓,因為巫族公主的身份,除了跳舞之外,她極少接觸到青樓的其他事情,紅姑姑也沒有教她取悅男人的本事。
就算是羽衣在世,對男女之事也比一般女兒知道的要淺薄。
而青鸞入世時,流風也不可能將他看來不好的記憶留給她。
是以,北辰燁一大早起來啃她嘴唇的行為,在洛青嵐心里和見面打招呼沒什麼大的區別。
「真的,不知道?」北辰燁吃驚的盯著她平靜的臉,黑眸閃啊閃的,像是在醞釀著什麼,有淡淡的陰謀味道。
他的姑娘已經不小了,該知道的不能不懂,他該好好教教她的。
「我餓了。」洛青嵐顯然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就好像是不會用筷子就不願吃飯一樣,她覺得自己不會不懂的事,不去做就好了。
「早膳應該備好了,本侯帶嵐兒去前廳用飯可好?」雖然他很喜歡這個話題,但也不能餓著他的嵐兒。
他們可是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急在這一時。
「有糕點嗎?」她還記得用筷子的尷尬,她可不想讓北辰燁知道,他是她要殺的人呢。
只當她是饞嘴,北辰燁淺笑著點頭。
本就是傾城的妖孽臉,這一笑更是風華絕代,洛青嵐看著他,突然就覺得他要是死了,會很可惜。
毫不避諱的揭開錦被,洛青嵐發現自己只穿著中衣,好看的秀眉就蹙起了。
北辰燁以為她在惱他,卻不料她還是沒有害羞和責怪,倒是為難的看了他一眼,輕咬唇瓣說︰「侯爺可以讓小碗過來伺候我穿衣嗎?」
她不會穿衣?
竟然有女子不會穿衣,北辰燁心頭的疑慮更重了,但見她這時的樣子可愛得緊,有意想逗逗她,便拿過自己的衣服來一面穿一面說︰「可本侯的臥房不允許他人進入。」
聞言,洛青嵐一張精致小巧的臉都皺了起來,扯扯衣服冷著臉看著北辰燁,見他真的不理自己,拉過被子蒙住腦袋,道︰「那我就不出去了。」
「不是餓了嗎?」被她孩子氣的語氣逗笑了,北辰燁好笑的將她拉起來,細心地為她穿起衣服來。
女子衣服到底和男子衣服不同,穿起來要麻煩得多,他的動作有些笨拙,卻很認真。
這是定北侯大人頭一次為女子更衣呢。
洛青嵐定定的看著他,表情有些怪異,心里的感覺更怪。
帶著薄繭的大手整理衣襟的時候,她似乎很貪戀這個感覺。
突然就覺得有種莫名的負罪感,他如此待她,她卻不得不殺了他。
「喂,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洛青嵐說。
「為什麼?」他認定的小女人,他不對她好該對誰好呢?
「因為,我遲早是要殺了你的。」洛青嵐也不隱瞞,不管他是什麼人,她都必須那麼做。
北辰燁手下的動作一頓,抬頭來看她的眼楮,眸子里滑過一絲冷意,捏住她的肩膀有些激動的說︰「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她跟他回府,只是為了殺他嗎?
肩膀被捏得很痛,洛青嵐掙扎了一下,不悅地蹙眉,面無表情的重復道︰「我說我要殺了你。」
她那麼淡然又堅定,倒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俊美無儔的容顏染上了陰郁,所有的好心情被她一句話散的一干二淨,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以前想要他死的人,大多都死了,可偏偏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女人,他舍不得傷她。
「你殺不了我。」放開她的肩膀,他慢吞吞的下了床,恢復了冷峻陰沉的模樣。
「我知道啊,要不然我也不用跟你回來啊,我還要讓司寇彥晞愛上我呢。」洛青嵐說著,坐在床沿上穿著繡花鞋。
她最是喜歡人間的鞋子,小巧可愛。
在幽迷雪域的時候,她喜歡赤著腳,而流風卻要她穿著厚厚的狐狸毛靴子,她不喜歡。
她並沒有看到,那個高大的背影听到她那句話時就頓住了,周圍的溫度剎那間冷了下來。
「你還是喜歡司寇彥晞?」北辰燁的聲音冷得嚇人,俊臉也像是籠罩在寒冰之下。
洛青嵐抬起頭,被男人冰冷的模樣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無視了他的怒氣,她不喜歡司寇彥晞,就不能讓他喜歡她了嗎?
殊不知,她這樣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北辰燁,該死的,這女人是有恃無恐嗎?
「本侯不許你心里想著別的男人。」粗魯的拉起洛青嵐,拽進自己的懷里,狠狠地咬住她艷麗的紅唇。
洛青嵐有些懵了,她怎麼能不想司寇彥晞?不想他的話怎麼完成任務呢?
這個男人真是奇怪!
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卻被他擒住了手,禁錮在懷里動不了了。
洛青嵐不喜歡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狠命的咬他的唇,知道血腥味彌漫了兩人的口腔,他也沒有放開她。
「記住,你是本侯的女人,永遠都是。」北辰燁伸出手指,摩挲著被他吸允的紅腫的櫻唇,心里總算是好受了一些。
「你不痛嗎?」洛青嵐盯著他還在流血的薄唇,目光清明的問他。
痛?
北辰燁舌忝了舌忝唇上的血,勾起她的下巴,曖昧的說︰「只要是你咬的,痛死,本侯也心甘情願。」
本來他只當是情人間的玩笑,洛青嵐卻當真了,很是天真的問了一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