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了?」
「呵呵,自然是著了我的道兒,」紅紈邪邪的笑著,紅指甲與紅唇交映,血一樣紅得妖冶。
男人不太明白,也不敢再說問,只听得紅紈說︰「到底是**凡胎,再大的能耐又能怎樣?哈哈,寶貝兒,你看著吧,再過些時候,本將軍就帶你住進定北侯府去
青鸞,我要的東西,就會不擇手段,來了人間,憑靠各自的本事,可不僅僅看你能力如何,最重要的,是計謀呢。
「嵐兒……」
北辰燁抱著洛青嵐,她看起來虛弱疲倦至極,卻還對他笑,是他見慣的驕傲和美艷,只讓他的心狠狠地顫動,恨不得將她護到心尖上去,卻偏偏不知該對她說些什麼。
似乎很就不曾離她這麼近了,她依然那麼美,一顰一笑牽動他的心弦,只是,她瘦了,眼楮又大了一圈,楚楚動人,也我見猶憐。
「北辰燁,你看到了嗎?我也可以幫你打勝仗,你贏了,大歸汗國贏了,你不娶紅紈了,好不好?我不嫁給夜天祁,好不好?我們一起……」眼皮越發的沉重,洛青嵐的聲音也弱了下去,北辰燁低著頭,就只听到她問︰「好不好?」
好,怎麼不好?再沒有比他們相守更好了,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除了抱緊她,北辰燁不知該如何回應她的痴傻和深情。
「她為何暈厥?」
他看向遠遠而立的凌躍,後者立刻會意,上前兩步,看了看洛青嵐臉色,道,「無礙,不過是過于疲勞,加上身懷六甲,睡過去了而已
「只是睡了嗎?」北辰燁失笑,喃喃道。
他的嵐兒本就是個嗜睡的,如今懷了孩子,只怕會更慵懶了。
「妹妹一人毀我夜國二十萬大軍,真真是讓人驚訝呢
不知何時,紅紈已經走到二人身邊,原本停在不遠處看著的冰兒,也趕緊靠攏來了。
「我家小姐自然厲害,你這敗軍之將還不速速離去,莫非也想常常人頭落地的滋味不成?」冰兒雙手掐腰,好一副嬌蠻的樣子。
「人頭落地?」紅紈冷笑,蹲握住腳邊一男人的頭,扯著頭發抓起來,手下用力一擰,竟然生生的將人脖子扭斷了,鮮血噴涌而出,濃重的腥味兒迅速散開來。
素白的手上也染了血,紅紈滿不在乎,抬起來舌忝了舌忝,邪魅嗜血的問道︰「是這樣嗎?」
冰兒在幽迷雪域見多了面目全非的靈魂,卻從未見過這麼血腥的一幕,凌躍護住她的時候,她就躲在他懷里不敢睜眼,顯然是嚇到了。
「將軍這是何意?」凌躍冷冷的問。
「呵,本將軍這不是讓冰兒姑娘見識見識什麼叫人頭落地麼?你這般緊張做什麼?如冰兒姑娘所言,我也不過是個敗軍之將,有什麼可怕的?」紅紈掀起衣袍插手,那紗裙下就露出一雙白皙水潤的,撩人得很。
凌躍側過頭去,俊臉微微染上紅暈,也做不到面無表情了,只是鄙夷之色明顯。
這個女人,是明目張膽的在勾引人嗎?
「朱雀,你不守族規!」冰兒紅著臉憋了半天,也就擠出這麼一句話。
「族規?」紅紈冷笑,「什麼族規?本將軍從未听說過
「首領說過不得無故殘害生靈……」
「呵呵,冰兒姑娘這是在教訓本將軍嗎?且不說你有沒有這個資格,光是你這話,本將軍就不認同了,你家小姐這驚人的本領,讓本將軍的將士們昏睡不醒,毫無還手之力,沒有笛聲召喚,就跟死人無異,這就不算殘害生靈了?」踢開還在淌血的尸體,紅紈繼續往北辰燁那邊走。
「你站住,不許過去!」冰兒伸手攔住她,道,「即便小姐傷了人,那也是你的錯,你是壞人,你手下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是活該,算不得無故傷人,你傷自己人,才是罪惡滔天呢
「好個忠心的丫頭,本將就算你說得對,可那又如何,本將軍行事向來如此,至于你說的那些族規那個朱雀,本將軍不認得,」說著,她話鋒一轉,狠戾的說,「滾開,否則休怪本將軍無情
她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地上的尸身上,威脅意味甚濃。
冰兒生性膽小,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卻還是沒有退縮,「該滾開的人是你才對,我們小姐是定北侯夫人,現在你的兵士就算醒了,那也只會听小姐吩咐,你手中的兵符就是一道廢紙,你還有什麼資格囂張?」
「你以為,定北侯娶本將軍,全是因為我手中的兵權?」
「當然了,你心狠手辣,定北侯才不會喜歡你,你還是趁早滾回你的夜國去吧
「要我滾?」紅紈挑眉,妖妖趫趫的笑道,「就怕阿燁舍不得呢
北辰燁身子一震,抱起洛青嵐要走,目光掠過紅紈時,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殺意。
「侯爺恨不得殺了你這女人呢,少自作多情了冰兒皺皺鼻子,有幾分調皮。
許是感染了她的活潑,凌躍竟也開口道︰「紅紈將軍,你已是敗軍之將,念你先前有恩于我軍,就放你一條生命,奉勸你還是識趣些,不要多做糾纏才好
「敗?可笑,這場仗才剛剛開始,怎麼就說是本將軍敗了呢?」
「什麼剛剛開始,這早都結束了,你看自己的兵符,可還命令得了這些士兵?」冰兒得意的說,「他們以後就不是你紅紈將軍的部下了,是我們小姐的
「是嗎?」紅紈面不改色,「本將軍可不這麼認為,不听我號令的,大不了都送去見閻王!何況他們要蘇醒與我為敵,那也得你家小姐有命醒得來才是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冰兒警鈴大作,見北辰燁也停下了腳步,雖然背對著她,那股子冷冽的寒氣卻明顯得很。
「本將軍沒什麼意思,只是,」紅紈巧笑著走到北辰燁身後,手靈巧的爬上了他的背脊,輕啟朱唇,道︰「阿燁,我知道一個秘密,是關于妹妹的,你可有興趣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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