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啟一時米沒有回過意來.也驚悚地四處看了看.喊道︰「你別胡說啊.這哪里有什麼漂亮的女人啊?」
當林明啟對著靖兒稱影帝的時候.卻不知道這位陳老爺子才是演藝學院科班出身的演藝派.只見他不滿地回頭瞧了林明啟一眼.又拍拍大虎的肩膀.「你告訴他.那個女人算不算漂亮.皮膚可白了.長發飄飄.人家劉天王都說有一頭長頭發的是漂亮女人.」
大虎四處瞧了瞧.哪里有他說的女人.心里不由得發毛.回頭看了看老沖.輕聲問道︰「老沖.你瞧見不.」
老沖也驚懼地四處看了看.搖搖頭.「沒有啊.」然後粗聲對陳老爺子怒道︰「那老頭.你可別胡說嚇唬我們.」
陳老爺子拍著大虎的肩膀.不滿地道︰「一個個都是睜眼瞎.放我下來.我去問問.」
大虎放陳老爺子下來.陳老爺子走前幾步.對著空氣道︰「這位小姐.這麼晚了你在這里做什麼啊.怎麼不回家啊.你就住在附近.這里哪里有人家啊.都是荒山野嶺的我們.我們不住這里.我們來這里做什麼.不做什麼.我們被壞人抓來的哎呀.你可別拉我啊.放開我.你放開我」陳老爺子伸開雙手.驚恐地推著眼前的空氣.又回頭喊道︰「你們趕緊過來.這女人是強盜啊.老拉我.過來啊.」
大虎和老沖頭皮發麻.面面相窺.不知道陳老爺子說真還是唬人的.
林明啟看到這里.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冷哼一聲︰「人老了就是不中用.這樣的女人也說是漂亮的女人.膚色太白.眼楮無神.翻著死魚眼.那衣服.算了.不吐槽了.你說是美人就美人吧.」
陳老爺子背對著大虎和老沖.他口中忽然發出一聲嗚咽.那聲音本是他發出的.但是掐著嗓子.竟像鬼叫一般.他連連退一步.驚恐地道︰「你叫什麼啊.這麼恐怖.你不會是鬼吧.」
大虎和老沖聞言.嚇得倉皇直逃.丟下兩個老頭在荒山野嶺上.
看到大虎和老沖慌不迭地逃了.陳老爺子和林明啟直笑.兩人坐在地上.林明啟道︰「也不知道從哪里鑽出來的兩個小毛賊.竟然也學人家做大盜.大概是一時錢迷心竅了吧.」
「錢迷了心竅倒不是問題.可這兩個分明是呆子.哪里懂得真的去綁架.大概背後是有人指使的.」陳老爺子哼道.他倒也不是經常傻.偶爾的傻是大智若愚啊.
林明啟經他提醒.這才開始正視這個問題.他用手撥開底下刺撓的芒草.問道︰「那你覺得.是有人指使.」
「指使未必.不過是想挑唆兩個想要發財的傻子嚇唬一下我們.真弄成事了.他有好處.弄不成事.又虧不找他.」陳老爺子月兌掉鞋子.一股子臭咸魚味撲鼻而來.林明啟知道他的性子.若自己掩鼻說難聞.他定是要反目的.遂借口說︰「哇.這泥土的味道好濃烈啊.」于是乎.便順理成章地掩住鼻子.
陳老爺子俯子聞了一下.道︰「不覺得啊.你聞到的大概是我的臭腳丫子吧.」
林明啟無語了.呆呆地看著他.能否給點提示啊.為什麼他的性格前後不連戲.這樣讓人家很難捉模好不好.
陳老爺子看著山路崎嶇.蜿蜒不知道通往何方.心頭有些害怕.問林明啟.「老小子.你懂得下山的路嗎.」
林明啟看了看.「從來時路走不就行了嗎.」
「你好記性啊.還記得來時路.」老爺子欽敬地道.
林明啟看著他.有些糾結.不知道他是真心贊賞還是諷刺他.他拉開話題.「你方才說有人指使那兩個呆子抓我們.你覺得是誰呢.」
老爺子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江湖傳聞.靖兒得罪了新光集團的韓董.我懷疑啊.可能是韓董所為.」
林明啟奇異地看著他.「你從哪里知道這些所謂江湖消息的.你不都退休了嗎?」
老爺子冷哼一聲︰「我退休了.不是傻了.更不是聾了.胡錦明來我家里.跟阿喜說那些話我听到.他們以為我老人痴呆.說什麼話都不避開我.」
「那韓董不是說瘋了嗎.」林明啟問道.
「瘋了不會治啊.你孫媳婦是什麼人你知道嗎.她會魔術.」
「那叫法術吧.」
「魔術.是魔術.哪里有什麼法術.」陳老爺子斜眼看他.「一把年紀了.怎地這麼迷信.」
「這和迷信有什麼關系.」林明啟明里暗里吃了不少老爺子的虧.心里也有些不平衡了.之前知道他老人痴呆.所以一味地讓著他.現在見他比自己還要精.哪里有半點糊涂的樣子.所以.言詞里也帶著尖銳.「是你沒見識.飛來飛去的能叫魔術嗎.魔術只是變戲法.障眼法.跟法術是有本質的區別.你連這點都不懂還批判我說我迷信.老固執.」
老爺子靜靜地看著他.道︰「你要是出去也這樣說.遲早得害死你孫媳婦.」
林明啟一愣.一時不明白他的意思.見他神色嚴謹.腦子轉過彎來.頓時明白了.郁悶地道︰「我又不是傻子.到外面我是肯定不會這樣說的.」
「有時候說習慣了.月兌口而出.你自己也不知道.要避免這種情況.必須給自己洗腦.告訴自己.那就是魔術.」老爺子用教訓的口吻說道.
林明啟終于知道自己跟老爺子的距離了.他長嘆一聲.人家還是有痴呆癥的人啊.說話和做事模式依舊那麼清晰.想起他之前抱著番薯妹離家出走.又干下那麼多的蠢事.會不會是故意的.不連戲啊這個人.
且說大虎和老沖兩人逃也似的跑了許久.氣喘吁吁地坐在路邊休息.
「老沖.就這麼把兩個老頭扔在山上.有些不妥吧.」大虎冷靜下來之後.開始接受良心的譴責了.
老沖有些驚懼地瞧著山上.郁悶地道︰「誰說不是呢.他們不會被鬼吃了吧.」
「鬼是不吃人的.但是鬼會找替身.」大虎用僅有的靈異知識告知老沖.
老沖也有些擔心了.「要是他們死了.我們罪過可就大了.被人查出來.我們要槍斃的.」
「那怎辦.」大虎害怕了.「要不要回去找他們.」
「你不怕了.」
「怕啊.」
「那現在大概還不到十二點.人家說.十二點之前鬼怕人.十二點之後人怕鬼.趁著時間還早.我們回去找他們吧.」老沖提議道.
「是听人說過的.剛才那鬼不是也不敢對老頭怎麼樣嗎.不過.老沖啊.你看見那鬼沒有.」大虎問道.
老沖回憶了一下.道︰「我似乎是看到一個影子的.但是具體沒看清楚.誰敢看呢.」
兩人靜靜地坐了一下.良心和罪惡在掙扎.最後.兩人一致決定回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