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殺機之浴火凰後 弄涼之禍

作者 ︰ 草齋

安璧與蘭姬緩緩轉身,迷惑的望著突如其來的一幕。

驀地,安璧面色驟變,不由喚出聲來,「弄涼?!」

蘭姬一震,「安姐姐認識此人?」

意識到自己失言,安璧急忙斂了神色,換上一貫的雲淡風輕。沖蘭姬一笑,安璧微微搖頭,「不認識。」腳下,卻不由自主的向滕麗華走去。

近日天氣轉涼,弄涼見若傾城的嘴角有些起皮,又逢著秋日菊開,想著弄點杭白菊兌在水里給若傾城喝。誰知弄涼運氣太差,原本只要不損壞花卉整體的美感,宮女們采些花瓣泡水喝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惜,恰逢滕麗華受了安璧的悶虧,一時找不到發泄,就拿弄涼出氣。

弄涼被滕麗華一個巴掌打得頭暈目眩,仍急忙從地上爬起,跪伏在地。心跳得厲害,「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大膽賤婢,沒看到本宮與諸位娘娘在此賞花嗎?竟敢無視宮規,著實該死!該死!」滕麗華將一股怨氣全部撒在弄涼身上。

沒人上前為弄涼說一句話,因為不值得,也不願意。

眼前的弄涼,只是一介宮婢。

「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不是有意掃了娘娘們的雅興,只是這花白白入泥也是可惜了,所以奴婢撿些花瓣。奴婢沒有摘過一朵,全是地上撿的。」弄涼腦子嗡的一聲,自知遇見了難惹的主子。

弄涼心底不禁叫苦連跌,她可是頭一遭干這事,咋就被活逮了呢?

「放肆,娘娘說話竟也頂嘴!」滕麗華的宮婢——新言,怒聲呵斥。

這下子,弄涼慌了神,身子止不住顫抖,不知該如何說話。

耳邊是滕麗華冰冷無溫的聲音,「你這賤婢好生無禮,本宮今日便好好教訓教訓你,免得以後人人見了,都以為本宮是好欺負的。」說著,將視線狠狠的投向一旁站著的蘭姬與安璧二人。

玉手一揮,身邊的太監——高青隨即上前。听得滕麗華嗤冷的媚笑,「來人,賜脊杖一百。」

話音剛落,弄涼整個人都軟癱在地。脊杖一百,無異于要將她活活打死。

一時間,四下噤若寒蟬,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吭聲。

此地,偏蘭姬、安璧與滕麗華位份最高。即便不滿,奈何身份有別,誰也不想自討沒趣。安璧的眉,不覺擰緊,五指微微蜷握成拳。

蘭姬扭頭看她,雖然不解,也沒有開口去問。只是心里想著,滕麗華此舉太過陰狠,即便是宮婢,也不該草菅人命。奈何蘭姬也只是想想,沒有說什麼。看著弄涼被太監們押在板凳上,執行太監已經去拿刑杖了。

若傾城正低頭清掃倚翠園外的石子路,原本是她去園子里的。奈何弄涼偏要與她換,拗不過她,若傾城只好隨了弄涼的意。

不想,卻讓弄涼惹來了滔天大禍。

與弄涼一道清掃園子里的宮婢見到弄涼被羈,急忙奔出來告訴若傾城。

嚇得若傾城掃帚一松,瘋似的沖進去。

果不其然,只見弄涼被死死壓在板凳上,刑杖正狠狠的往她脊背上拍打。弄涼面色青白,眸色渙散,口中發出痛苦的聲音。

「住手!」若傾城怒吼一聲,已然沖出去,抓狂的推開行刑的太監,撲倒在弄涼身上。掃一眼四周無視生命,冰冷看戲的妃嬪們,若傾城心寒如霜,「誰也不許踫弄涼。」

「喲,本宮還以為從哪里跑出來會吠的狗,原是大名鼎鼎的赫敏公主。」滕麗華驕傲的抬著頭,冷嘲熱諷。

若傾城的面色青一陣白一陣,壓低聲音,「弄涼所犯何罪,要以脊杖重罰?」

「藐視宮規,以下犯上。」滕麗華大聲叫囂。

「不,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弄涼無力的爭辯,「小姐,奴婢只是撿了地上的花瓣而、而已,真的沒有……」

此時此刻,若傾城自然明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道理。只是到了這個份上,她也不得不為弄涼爭一下,否則這些個脊杖下去,弄涼非死即殘。跪身在地,若傾城向滕麗華重重磕了個頭,「請娘娘大人有大量,饒過弄涼一命。賤婢若傾城願替弄涼擔此重責!」

誰人不知,無人不曉,帝君有命。誰也不許擅殺若傾城,否則罪同謀逆。

這一百脊杖下去,若傾城必死無疑,但是……這個滔天大罪,若傾城料定滕麗華承擔不起!她在賭!用自己的命,賭弄涼一命。

滕麗華惱怒,「你真當本宮不敢動你嗎?」手,高高舉起。

安璧目不轉楮的盯著若傾城,神色微恙。蜷握的五指微微攤開,眼底流光盈盈。下一刻,她忽然上前,伸手扣住滕麗華險些掌摑在若傾城臉上的手。

一剎那,四周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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