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蔣三原本閉著的眼楮,倏然睜開,微微眯起,頗有些不爽的覷著盛夏。
他就是知道,這小女人在電話里答應了白初晴那女人什麼事,昨天他雖沒細問,但是不代表他就把這件事忘了。
對于白初晴那個屬性不明的女人,在她沒露出馬腳之前,他姑且只能先找人查一查,看看她到底抱著什麼目的,能防則防!
「我昨天在電話里跟初晴約好的,你不是听到我們通話了?」
蔣三冷哼一聲,「但是我沒答應你可以和她出去喝下午茶!」
「可是……你也沒不答應啊!」
「老婆,會頂嘴了,是不是,嗯?」蔣三長臂一伸,長腿一勾,倏的就把盛夏壓覆在身下,俊臉湊近,和盛夏的小臉只有幾厘米的距離,陰惻惻的逼問。
盛夏無奈的吐氣,「我哪有頂嘴啊?」
「你那不是在頂嘴是在干嗎?打算跟我鬧革命?」
「我真的沒有……」盛夏覺得,蔣三少好像是一夜之間,智商就退化到了學齡前,怎麼非要在這種事上跟她糾結呢?
「既然你說沒有,那今天不準和白初晴出去!」
盛夏小嘴微張,很無奈的月復誹,這個男人真是不只幼稚,而且獨//裁,她不過就是想和朋友出去喝下午茶而已,問題很嚴重嘛?
「听到沒有,回答我?」
盛夏卻只是眨了眨眼楮,然後將臉撇向一邊去,不想再理會蔣三。
蔣三看著身下這個小女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有種被氣到頭頂冒煙的感覺。
「老婆,你可想好了,你今天要是不答應,那我們就這麼耗著,耗一天也無所謂,反正我今天沒約!」
蔣三深諳牽制這小女人的方式就是把她按在床上威脅,她若是仍不答應,大不了,做到她下不來床,看她還怎麼跟那個白初晴出去約會!
不知怎麼的,蔣三想到約會這個詞,而且是放在他的夏夏和白初晴之間,就一百個不爽,有種老婆會被人搶走的錯覺,可是那個白初晴,分明是個女人啊!
盛夏許是和蔣三在一起時間久了,也算是把蔣三的脾性模透了,知道他是吃軟不吃硬的人,況且,跟他硬氣下去,好像最後吃虧的也總是她。
「老公……」于是,盛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兩只縴白的手臂勾上蔣三的脖頸,稍稍抬了抬腦袋,對著眼前蔣三兩片縴薄的唇,輕輕的啄吻了一下,柔柔的喚道。
蔣三自然是難得享受到這小女人主動的,眼泛起欣喜的眸光,挑了挑眉梢,「嗯?」
「拜托你,答應我和初晴出去吧?好不好?」
蔣三不動聲色,只是淡淡的覷著勾著自己脖頸的小女人,她撒嬌的樣子和嬌嗔的語氣,真是迷人,讓他的心跟著癢癢的,很想咬上她那嫣紅的唇瓣,把她吞吃入月復。
「我知道你對初晴印象不好,可是你想象一下,她那麼美,又那麼有名氣,對我真的沒什麼好算計的,所以初晴真的只是想和我做朋友而已,老公?她沒有你想的那麼復雜的……」
「嗯……」蔣三仍是心不在焉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說了一句︰「沒有你美!」
盛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蔣三是在說什麼,小臉刷的染上抹緋紅。
「老公,所以你答應了,是嗎?」盛夏看蔣三好像沒再很干脆的拒絕她了,所以一臉期待的又問道。
「沒有!」
盛夏漾著期待的小臉頓時僵了一下,對牛彈了半天琴的感覺特別強烈,也特別的氣餒。
軟話她也說了,可是這會兒蔣三少軟的也不吃,硬的話估計更不可能吃了,盛夏擰著小眉頭,打算不再和他在床上磨蹭下去了,她還是起來去準備早餐好了。
一般就算是周末,蔣三少也會去公司的,大不了她趁他去公司,偷偷的溜出去跟初晴見面就好了。
她就不信,車到山前會沒有路!
「怎麼,這就不求我了?」蔣三發現身下的小女人不再開口,只是小手小腿不斷的掙扎著,踢蹬著,于是挑著眉玩味的問。
「我求你,你也不會答應我!」盛夏繼續的對蔣三有力的身軀和攥著她一只手臂的大手進攻著,同時鼓著小腮幫,有些生氣的說道。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在蔣三眼有多可愛,之前的她,就像個小木偶一樣,不管他做了什麼事,哪怕和女人緋聞鬧的滿天飛,她也基本上不會泄露太多情緒,什麼大哭大鬧更是不可能,就像是沒有情緒一樣。
可是自從她在會客室跟唐女士懇求,給她一個和他在一起的機會之後,蔣三就覺得,這小女人好像有那麼點生機了,至少像個正常的,有喜怒哀樂的小女人了,就比如現在,為了出去喝下午茶,跟他動手動腳撒嬌的小女人,他覺得,這才算有了做他老婆的那種感覺。
「那倒也不一定……」蔣三故弄玄虛的彎起嘴角,勾引著盛夏。
盛夏手上腳上的動作頓時停住,睜著水朦朦的大眼楮看著蔣三,紅唇嘟著,猶猶豫豫的問,「那要怎樣才能答應我?」
「嗯,就答應我幾個條件吧!」
盛夏這會兒被蔣三誆的,根本就忘了,她只是要出門而已,這是她的人身自由,怎麼搞成還要答應條件才能成行了,不過她也想不到那麼多了,只要能順利出去赴初晴的約就好。
「什麼條件?」
「第一,你和白初晴那女人的下午茶時間,只能控制在兩小時;第二,你們期間聊的所有話題,你都要一字不落的記住,回來告訴我;第三,把下午茶的地址發給我,結束之後我去接你,在那里等我,不準搭白初晴的交通工具;第四,僅此一次,下不為例;第五,我暫時還沒想到,想到再說!」
在蔣三一串,很順暢的把這些條件月兌口而出時,整個過程,盛夏都是呆呆的樣子,越听,就越發有種沖動,她不去赴約了可不可以?她不過就是去喝個下午茶,怎麼弄的像是要開戰略會議一樣呢……
可是,終究還是不想錯過初晴的邀約,盛夏硬著頭皮答應了。
好容易從蔣三的身子底下蹭出來,盛夏迅的跳下床,去換衣服了。
衣櫃里疊放整齊的衣服是佣人們洗干淨送來的,盛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從那疊衣服找出那天初晴來蔣宅做客時她穿的衣服,在兩側的口袋掏了掏,果然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老公,佣人阿姨們有沒有跟你提過,我口袋的卡片?」盛夏手拿著那張卡片,走到床邊,看著只在腰月復遮了一層薄毯,很舒適的倚靠在床頭翻開財經雜志的蔣三,問道。
正常情況下,佣人阿姨們給他們清洗衣服,口袋若是有東西,應該都會留下的吧!
蔣三從雜志抬起頭,斜眸看著覷著盛夏的小臉,一本正經的反問,「什麼卡片?」
其實,他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卡片,那卡片可就是從他手上,被 嚓成碎片,最後命喪垃圾桶的。
「就是印著初晴電話號碼的卡片!」
「哦,我不清楚,佣人們沒有跟我提過!」睜著眼楮,眨也不眨,蔣三的謊話說的很流暢。
「那會兒去哪兒呢?」盛夏蹙了蹙眉頭,有些困惑難解的樣子。
「你手機沒有白初晴那女人的電話?」蔣三挑眉,「沒有是最好,有的話,你非要糾結那張卡片做什麼?」
盛夏皺了皺小臉,想著蔣三說的也對,于是沒再念叨這件事,走去換衣間換衣服。
床上的蔣三,決定一會兒下樓去跟那天那個上來找他的佣人囑咐一聲,當不存在卡片的事情,這樣才穩妥,省得這小女人哪天想起來去求證。
不過,他當時想的好好的,以為撕了卡片,白初晴就沒辦法再跟夏夏聯系上,結果這個白初晴,還真是防不勝防啊!
趕上周末,蔣家一家人陪著老太太去港式的茶餐廳吃了早點,老太太特別高興,在餐桌上一直在叨咕蔣三做出的壯舉,儼然覺得她的孫子非常讓她驕傲。
蔣正國臉上沒什麼表情,雖然對于兒子做這樣全程轟動的事情,有點不贊同,因為他覺得,男人在私生活方面,應該要秉承低調的態度,但是看著老太太這麼高興,也就沒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用餐。
當然,餐桌上最食不下咽的就是唐秋瑜了,面對著籠屜里的小籠包和雲吞面,她連口都不想張,心情惡劣極了,但是婆婆在那兒說的神采飛揚的,她又不能插嘴,更不了擾了婆婆的興致,她這麼點禮儀還是懂的,所以只能憋著憋著,使勁憋著,憋了一肚子氣。
最後散了席,唐秋瑜狠狠的剜了盛夏一眼,拎著包包去做美容了。
盛夏隨著老太太一起回了蔣宅,陪老太太聊聊天,在花園里散散步,一上午的時間飛快的就過去了。
下午剛過一點多,她的手機就響了,是一個男人,說話聲音很好听,告訴盛夏他已經到了蔣宅大門口。
盛夏跟老太太說了一聲,就出門去了,走出大門,就看見了,那個靠在車門上,一身休閑打扮的司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