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景,對于裴五來說,很熟悉,之前好像也發生過,類似的……
那時,夏夏和三哥剛結婚不久,他也是在路上,撿到失魂落魄的她,那時的她和三哥,應該還沒開始發展感情;但是現在,他一見到三哥,就是一副老婆比天大的模樣,一點都不像過去身邊女人不斷的蔣三少,怎麼夏夏,還是這麼失意的樣子呢?
「盛夏,等等!」裴五喊了一聲,抬步追上去。
盛夏听到有些熟悉的嗓音,頓住腳步,轉頭,就看到了阿笙,她的朋友,很長時間沒見的朋友。
裴五走近了,盛夏勉勉強強擠出一抹笑,「阿笙,好久不見了!」
裴五爽朗的笑了笑,「是啊,你一直被三哥那個醋桶藏在家里,也不舍得帶出來,我想見也見不到你!」
裴五無心的一句話,听在盛夏的耳中,卻覺得苦澀,醋桶嗎?她覺得不是,也許曾經是過,但至少現在已經不是了。
裴五擰著眉頭,看著微微垂下頭的盛夏,只能說她不太會藏著心事,所以他雖然不知道她被什麼心事困擾著,但是卻看得出她心里有事。
難道,夏夏心里有事,三哥一點都不知道嗎?
「夏夏,有時間嗎?我們找哪兒去坐坐,喝杯東西?」
畢竟也太久沒見到阿笙了,盛夏不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而且有人陪陪她總歸是好的,免得她自己總是在胡思亂想。
盛夏點點頭,上了裴五的車,裴五帶著她去了一間很有情調的咖啡廳。
盛夏想點咖啡的,裴五卻替盛夏做主點了抹茶牛女乃。
「我听三哥說,你們一直在要孩子,既然準備要孩子,就別喝咖啡了!」裴五向盛夏解釋,他不讓她點咖啡的原因。
盛夏看著裴五,忽然就有股子酸澀直沖鼻腔,特別想哭。
正巧這會兒,服務生把兩個人點的抹茶牛女乃和黑咖啡端了上來,盛夏兩手握著杯壁,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道︰「阿笙,我和卓焄,可能不會有孩子……」
裴五立時愣了一下,「夏夏,什麼叫可能不會有孩子,是你生了什麼病,還是三哥生了什麼病,三哥知道這件事嗎?」
裴五想起,昨晚三哥好端端的叫大家出來喝酒,莫非是也想像他一樣,借酒澆愁?
「不是的……」盛夏悶著頭,搖了搖。
裴五有些急了,「那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盛夏也不知道,這些事跟阿笙說,好不好,畢竟阿笙是蔣三少的兄弟,可是好像她除了能跟阿笙說,再也沒有誰,能分享她憋在心里的苦悶了吧!
「是因為,卓焄他,有了別的女人……」盛夏在裴五那緊追不放,得不到答案就不放棄的眸光中,咬咬牙,就說了出來。
她相信阿笙,也許,阿笙也知道蔣三少和孫曼妙之間的事情的話,至少他是不會幫著蔣三少瞞著她的。
「什麼?」裴五詫異的挑起了眉梢,「不可能!」
他對自己的三哥,還算是了解的,畢竟五少里他們走的最近,三哥打小就帶著他泡妞,如果三哥身邊真的有了除了盛夏之外的女人,想來他應該會發現的。
三哥那人,在沒找到他視為最重要的女人之前,就是放蕩不羈的人,可是一旦他確定了他想要的,就會和大哥沒什麼區別,所以說現在的夏夏,在三哥眼中,就相當于大哥眼中的顏姐。
盛夏苦笑了一下,看起來,阿笙還是很相信他的兄弟的,可如果不是一切都那麼明顯,她也很想相信蔣三少的。
「夏夏,你說三哥有了別的女人,你是怎麼發現的?或者說,你已經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裴五試探著問道。
盛夏點點頭,「她是卓焄現在的合作伙伴,孫曼妙。」
「恆昌建設的孫曼妙?」裴五蹙了蹙眉頭,他在每周的例會上,听三哥提起過,所以他對這個女人,倒也不算陌生。
只是,三哥會吃窩邊草?听起來,還是不像三哥的為人。
縱覽三哥以前身邊的那些女人,不是女敕模就是女明星,三哥對于事業型的女人,比如四哥的顧艾那類的女人,一向可是敬謝不敏的。
盛夏並不知道阿笙心里揣摩的那些,她幽幽的繼續道︰「我接到了他們在一起時,誤撥出的電話,電話里是……」她哽咽了一下,有些說不下去了,緩和了一會兒,「還有他身上有孫曼妙的香水味,他帶我去喝福鵲樓的粥,但是卻事先已經帶孫曼妙去了……我現在都不知道,他昨晚夜不歸宿,是不是也是跟孫曼妙在一起?」
竟然有這麼多事嗎?
「夏夏,你不要誤會三哥,昨晚他跟我們四個在一起,喝了一晚上的酒,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打給大哥、二哥或者四哥任何一個人確認!」
「不必了!我相信你!」盛夏搖搖頭,她不可能因為昨晚蔣三少沒有回家,就打電話給他的兄弟們去確認的。
「夏夏,既然你相信我的話,那麼把這件事交給我,我去幫你調查清楚,怎麼樣?」裴五看著眼前這個,他應該叫三嫂的女人,還像當初他們初次見面時一樣,她被三哥戲弄,而他莫名的就對她生出憐惜,看不得她紅著眼眶,柔弱和倔強交織的模樣。
其實,他對夏夏的感覺,並不叫做曖,哪怕當時那種保護的沖動,也不算是愛,因為對夏夏的感覺,和他對寒寧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裴五可以梳理的很清楚,他愛沈寒寧,而他對夏夏的感覺,可能真的只是出于,男人對女人一種保護的念頭吧!
「阿笙,你會怎麼查?會直接問卓焄嗎?」
裴五很清楚的抓出了盛夏話中的重點,「夏夏,你現在還不想跟三哥挑明,是嗎?」
相信,如果夏夏真的想跟三哥攤牌,那麼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腦袋里都是胡思亂想,卻不敢去找三哥對質了。
盛夏有些慌亂,卻還是點了點頭,「如果,挑明的結果就是離婚,我不知道,我該怎麼接受,也許,我裝作不知道,就還能維持這段婚姻……阿笙,我是不是很可悲?」末了,盛夏幽幽的問道。
裴五輕輕的搖了搖頭,「夏夏,如果你愛三哥,就應該相信他,既然現在你還不想跟三哥攤開來講,那麼就等我的消息吧,我跟你保證,我不會對三哥有一絲偏私!」
看著裴五舉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的動作,盛夏忍不住笑了,這是這些天來,她第一次露出,真心的,不是敷衍的笑意。
「謝謝你,阿笙!」
「謝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
喝完咖啡,裴五把盛夏送了回去,然後開車打算回公司。
路上,他就打電話給手下,讓手下去查那個叫孫曼妙的女人,夏夏說三哥背著她有了別的女人,加上夏夏說的那些蛛絲馬跡,總是給裴五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夏夏這些感覺三哥*的證據,都是從某個人那兒透露給她的。
或許,這是不是有心人的故意安排呢?
才放下打給手下的電話,青蓮別墅那邊就來了電話。
「什麼事?」裴五接起來。
「少爺,沈小姐說她想離開,還說什麼你不會再關著她了,會讓她離開,我們想問問少爺應該怎麼辦?」
「什麼,你們已經放她離開了?」裴五登時拔高了嗓音。
「沒有,我們沒有接到少爺的吩咐,不敢放沈小姐離開!」
「嗯!」裴五感覺到,在听到手下們的這句話時,他剛剛一瞬間懸起的心,才算是落了下來。
他真的以為,他要又一次去滿世界的尋找這個想躲他躲的徹徹底底的女人,經歷了一次,他已經覺得夠了,他真的,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不準讓她離開,她要是再問起,你們就繼續說,沒听到我的吩咐,不能放她離開!」
裴五切斷電話,隨手將手機扔在副駕駛的座椅上,長長的一聲嘆息。
他總不能因為不想放走寒寧,就一直躲著,不出現在青蓮別墅吧,那樣他絕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因為他會被思念折磨死。
可是,寒寧心上的重石,卻不是他一時半刻能夠搬開的,但至少,他現在知道了,寒寧執著的要逃離他的原因,也算是有所收獲吧!
裴五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熄火,正要下車,手機又響了起來。
裴五拿過來一看,居然是老媽。
他才接通,姚晏的聲音已經像只著急的雀鳥,嘰嘰喳喳的傳了過來,「兒子,你要把我兒媳婦藏多久啊,你爸爸說要見見她,你自己看著辦吧!」
裴五分明從老媽的語氣里,听到了一絲幸災樂禍,他一手攥著手機貼在耳上,一手揉了揉眉心,「老媽,誰是你兒媳婦啊?別亂叫!」
「哦,那不是我兒媳,就是你金屋藏的那嬌唄,笙笙啊,你放心,如果你爸爸欺負你的阿嬌,老媽一定站在你這頭,幫你的!」
裴五頓時一頭黑線,老媽不給他添亂,他就該去拜佛了……
「老媽,我記得你沒學過歷史的啊,還知道誰是金屋藏的那個阿嬌啊!」裴五說完,趕在姚晏摔電話之前,立刻先掛斷了,以免耳朵遭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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