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三大半夜被RS的經理一個電話叫醒,正想罵人,卻听見電話里經理那帶著哭腔的哀求,睡意醒了大半。
「親愛的,出了什麼事啊?」一條藕臂從被子里探出來,勾上蔣卓焄結實的胸膛,炙熱的掌心游移著,試圖重新點起火苗。
「這個房間你可以住到明天中午再退房,我先走了,你繼續睡吧!」蔣三少話落,鑽出被窩,利落的穿上衣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店客房。
是啊,他的小乖是最不屑來討好他的,怎麼可能會為他口//jiao,做這種她十分抵觸的事情呢?
約莫半個多小時後,展顏打開了房門,容天白就堵在門口,看到展顏出來,急忙截住她,「顏顏,這回相信我的清白了吧?」
「怎麼了?」
邁過一片被子枕頭,容天白走到大床邊坐下,伸臂攬過展顏,捧起她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的小臉,溫柔的問道︰「小乖,怎麼哭的這麼傷心?」
「唔,看你表現吧!」顏小姐一向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佼佼者,一把將捧在懷里的枕頭塞給容天白,自己跳下床,「我要洗漱上班去了,沒空理你。」
這個男人,那天明明說的那麼好听,什麼他想要的女人就只有她一個,疼她都疼不夠,怎麼可能出去找別的女人,都是借口,謊言,滿嘴跑火車的騙子,大騙子!
「不用!」展顏翻了個白眼,這男人是把她當三歲小女圭女圭了嗎?
「氣還是有些氣的,但是顏顏,我願意尊重你的意見,只要你不想嫁給我,我就不會逼你,等到你什麼時候心甘情願想做容太太的時候,我們再結婚?」
展顏這才把目光轉向蔣三,頗意外的微微一笑,「沒關系,既然誤會都解釋清楚了,知道他們沒有尚過床,蔣三,我也不怪罪你了。」
幾個女孩子笑著叫著,都是滿臉的欣羨和吃驚,可是兩三步外的展顏,卻在听到那個名字的一瞬間,臉色刷白刷白……
「哥,她不行嗎?」蔣三還是壯著膽子,問道。
煙兒此刻才從情//欲中清醒,一眼看到容總裁早已經恢復了那種高高在上,手握生殺大權的感覺,嚇得連下從沙發上跌下來,趴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直發抖。
可這三少突然說要把樓上的小姐調下來一個質素好的,伺候容總裁,那樓上的小姐是專門為RS的大客戶訓練出來的,個個質素都是頂呱呱的,喝酒陪睡,十八般武藝精通,絕對符合三少要求。
一推開門,蔣三看到面前如台風過境的慘況,差點一個腿軟,大哥這是怎麼了啊?居然大半夜扔下那個小祖宗,跑來這里買醉?
叫煙兒的女人走進了容天白的包房,一眼就看到那個如神祗般仰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他似乎睡著,高大的身軀仍散發出一種難以掩蓋的魅力。
「真的沒有?」展顏頗不相信的反問。
幾個女孩子,幾百只鴨子一樣嘰嘰喳喳,後來她們說了什麼,展顏都听不太清了,她只是反復的听到什麼伺候,什麼那個……
「哥說會來接你。」
清白?展顏挑眉看著容天白,這個男人居然還敢提清白?
噗,蔣三差點噴了,怎麼也叫顏兒,這麼巧?細看了一下工作證,才知道,原來叫煙兒。
大哥寵愛顏姐的方式,簡直就快要人神共憤了,這幾年里,就從沒在大哥的身邊听到過‘別的女人’這種字樣,所以今兒顏姐這麼一說,他們幾個自然完全不信的。
他們吵架又不是一次兩次,可是之前容天白從來都不會像這樣,把她自己扔在家,整夜不歸。
倒也不錯,展顏此刻真恨不得把這對狗男女扒了皮,抽了筋,撒上鹽,煮了吃!
「嗯,去吧!」展顏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手中的ipad,不是很在意的敷衍著顧四。
「顏姐,哥在RS,喝了很多酒,我怎麼勸都不听,要不顏姐你移駕來勸勸哥?哥就听你的話。」
這時,容天白走進門,抬眼看到大家都聚集在二樓,以為是展顏發生了什麼事,顧不上月兌上的外套,風塵僕僕的上了樓來。
容天白更是無辜,他什麼時候和別的女人上床了?打從小乖撞到他懷里那天起,他就像是中了魔咒一樣,別的女人再也近不了身,他怎麼可能和別的女人怎麼樣?
「你速去調人下來,有事我擔著。」蔣三豪氣干雲的拍了拍經理的肩膀。
「是,是蔣三少讓我來的……」煙兒的小臉已經嚇的毫無血色,顫抖著差點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再也沒有了剛剛走進包房時,那種想成為容天白獨一無二的女人那樣的宏圖大志了。
這是第一次,雄霸S市的容天白,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看老三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顧四真的差點忍不住想提醒他一句,難道他是真的感覺不到,展顏隱藏在言笑晏晏之後的熾熱怒火嗎?
最後,拗不過蔣三,經理還是派人叫來了據說是樓上最紅的一位,氣質縴縴弱弱,一頭清湯掛面般的長發,眉眼小巧清秀,像個大學生一樣。出掌游事。
頓時,四個人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有,面面相覷之後,俱都看向容天白,而被大聲臭罵的容天白,更是一臉的莫名,呆呆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小乖。
「沒尚過床,那麼那天晚上你們做過了什麼?」
現在,她真的擁有了這個機會,煙兒的小手輕輕的放在心口,壓住砰砰跳動的心,緩緩的,一步步走到容天白的身前,然後跪了下來。
「顏顏!」坐上了車,容天白稍微靠近展顏一些,想著再跟她解釋一下,雖然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事,但是他畢竟是錯認了那個女人是他的小乖,也是他醉酒誤事惹出來的。
這樣猛烈的吻,幾乎讓經驗豐富的煙兒也受不住,時而嚶嚀一聲,頭腦昏昏沉沉的。
雖然知道了他沒跟那個女人上床,不再像只小母老虎,但是畢竟他也是差點就踫了那個女人,他的小乖從房間盤問那個女人出來後,臉上的小笑容,分明是佯裝出來的,八成那會兒臉上雖然笑著,嘴里卻恨不得把他咬碎了吧!
越想越傷心,展顏瞪了容天白一眼,扭頭就往外跑去。
「但是我想要的女人就只有你一個!」容天白拿出手帕,細心的給展顏擦干眼淚,摁了摁鼻涕,「我昨夜是被你氣到,想出去冷靜一下而已,所以小乖,你乖乖的,別胡思亂想。」
顧四少眼疾手快,搶在前邊,「顏姐,雖說我喜歡坐副駕駛,但也受不起你親自幫我開車門啊。」
「行,那就你吧,我可把話跟你說在前頭,里面的那個,可是我們容氏集團的最大負責人,這里這間RS會所不過是容氏旗下眾多會所中區區的一間而已,你要是把里邊的人伺候好了,以後……」蔣三話也沒說盡,卻怎麼都感覺自己特像古時候妓院里的老鴇。
顧驍的辦公室里,顧四少在那可憐巴巴的看文件,簽文件,可看另一邊,顏姐這小日子,過的還真是有滋有味。
「喂,三少,不要扔下人家一個人嘛……」身後赤//果著嬌軀的嬌媚女人,一臉委屈的叫著蔣三,卻只換來‘砰’的一聲關門聲。
「那麼小乖,你還生我的氣嗎?」容天白揉著展顏剛剛因為嚎啕大哭弄的有些紅彤彤的臉頰,愛不釋手,故意逗弄一般反問。
上了車,容天白伸出大手握住展顏的小手,展顏掙了掙,沒掙開,索性就隨他去了,懶懶的躺在座位上。
展顏看著已經鑽進副駕駛的顧四,頓時無語,腳下踩著高跟鞋,又不能真的跟容天白鬧別扭走回去,只好不痛不快的坐上了車後座。
凶猛的吻沒有繼續下去,漸漸的慢了下來,容天白微微起身,終于看清了那張有些迷離的臉頰,果真不是他的小乖。
「你,跟我走!」她指著凌煙兒,自個走在前頭。
于是蔣三貓到包房的角落里,拿出手機打給展顏。
展顏的話,令容天白一瞬想起昨夜那個女人,他沉然的扯開嘴角,看不出臉上有絲毫異樣的痕跡,又扳過展顏的小臉,對上她有些哭腫的眼眸,神情有些哭笑不得︰「小乖,哪里有什麼別的女人?我干疼你都疼不夠,怎麼還會去找別的女人?」
其實她也不是多氣了,這幾天那個男人都乖乖的,平時欲//望那麼強烈,但是這幾天就乖的像小羊,她不給也不強迫她,她要他去客房睡,他也听話的去客房睡。
「顏姐,大哥真的是無辜的,其實這件事我才是最錯的……」死有很多種方式,但是蔣三想選擇一種稍微好過一點的,好歹顏姐不會對他掄拳頭吧!
而他,有很濃重的預感,他可能會讓大哥升起用武力解決問題的念頭……
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煙兒的動作很連貫嫻熟,一拉一推,已經將那龐然巨物釋放出來,握在了柔軟的手心之中,然後白女敕的小臉貼上去,張開櫻桃般的小口,努力的一點點將巨獸含了進去……
「煙兒,煙兒,听說那天經理讓你去陪一個大人物,到底是誰啊?」
「顏姐,有話好好和哥說。」顧四也走過去,勸道。
原本還軟軟的沒有生氣的巨獸,在煙兒嫻熟的口技之下,很快就擎天而起,煙兒小巧的嘴巴艱難的含著,靈活的小舌頭不斷的攪//弄著,幾分鐘前小手握著還富富有余,這會兒卻已經握不太住了。
小祖宗擰著不耐煩的眉頭,顧四少只好悻悻然的退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勞心勞力的繼續為公司賣命。
「顏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展顏像只撒潑的母老虎,終于也惹得容天白失了冷靜,聲音低沉的喝道。
「顏姐,哥說晚上去RS聚聚。」顧四湊過去,在展顏耳邊說道。
「顏姐,你是不是誤會哥了?哥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我們……」凌煙兒不曉得,她該不該把為容總裁口//jiao這種事和盤托出,于是猶豫著。
「她不是展顏。」容天白一句話,蔣卓焄已經明明白白。
「這個不能說的。」被叫做煙兒的女孩子,滿臉嬌羞,欲言又止。
「是你說這世上不是只有我一個女人的!」展顏用容天白自己說出的話堵他。
終于,容天白身體里嘶叫的猛獸從籠子中被放出來,他全身上下的欲//望被喚醒,叫囂著襲遍周身,猛的睜開眼楮,向身下看去,煙兒此時正投入的吞吐著,抬眸間,那雙眼和那張小巧的臉落入容天白的眼楮……
「那你還生我氣嘛?」展顏仰著小臉,嘟著紅唇,見縫插針的問道。
「哎呀,這里又沒有別人,你就悄悄的告訴我們嘛,我們不會說出去的。」幾個女孩子興致勃勃的,完全忽略了展顏的存在。
「顏顏?」容天白擰了擰眉頭。
容天白幾乎是悶叫了一聲,彎身,修長有力的右臂一拉扯,直接將跪在身下的小女人拽了起來,猛的壓在了胸膛和沙發之間。
展顏趾高氣昂的從盛世里走出來,看到容天白的座駕,撇了撇嘴,拉開副駕駛的位置,就要坐進去。
「我要是煙兒,我就不吃藥,誰知道這輩子有沒有可能再伺候容總裁一次呀,萬一這一次一擊即中,煙兒就可以母憑子貴了,以後再也不用在頂樓受苦了呢!」
「天白,我有點累了,我們回家吧!」展顏扭過頭,看著容天白,白希的小臉上再也看不出一丁點的惱怒。
扔下被窩里光溜溜的美女,蔣三一路飆車趕到RS,在經理的帶領下,來到容天白的包房。
「真的沒有,顏小姐你相信我,我和容總裁之間真的沒有尚過床。」
展顏甩開容天白的大手,撇過頭︰「不關你事!」
不過,算了算了,反正大哥也醉著呢,估計什麼樣的女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嗯,不錯,叫什麼名字?」蔣三上上下下的審視著眼前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樓上的人故意的,讓他們派下來個質素好的,居然找了個有那麼六七分像小祖宗的女人下來,這是打算讓大哥這輩子也逃離不了展顏的魔咒啊!
小小的身子偎在沙發里,一邊的矮桌上擺著各種點心和飲料,小妮子懶洋洋的看著無聊的偶像劇,時不時還發出幾聲小貓一樣的嬉笑聲。
酒似乎醒了些,容天白極快的從煙兒的身上起來,拉回西褲的拉鏈,系好皮帶,嚴厲的眉眼看著那個還有些朦朧不清的女人,毫無感情的開口︰「說,你是誰?」
蔣三啊蔣三,相信不久之後,顏姐會讓你深刻的明白,何為一失足成千古恨!
容天白此時真的是百口莫辯,他的小乖性子本就烈,這種時候自然是听不進去他的解釋的,可怎麼辦才好?
「老老實實告訴我,說!一個字都不許隱瞞,不許造假,否則……」
一間不大的休息室,只有三個人,展顏、凌煙兒和顧驍。容天白和蔣卓焄被展顏轟了出去,因為她要防止一切串供的可能。
「停下,你不要動,不要靠近我!」展顏猛的貼緊車門,離得容天白遠遠的,小手指著兩個人中間的位置。
「誤會?」展顏猛的掙開容天白,走出門口,大力的扯進來一個人,「人證都在這里了,還好意思說誤會?」
容天白低頭看了看身上,無可奈何的扯唇,他的小乖這是難為他呢吧?某些地方怎麼用消毒水洗?
虔誠的看著大哥和顏姐走遠的背影,蔣三幾乎想叩主隆恩,顧四臉上的表情難得豐富了一些,扯著一抹皮笑肉不笑,拍了拍蔣三的肩膀,扔下一句︰「三哥,別高興的太早!」
蔣三听著電話另一端‘嘟嘟’的斷線聲,拿下手機呆呆的看了看屏幕,我的老天,顏姐這是鬧哪樣啊!
就因為不是他的顏顏,不是他的小乖,所以他才會在最關鍵的時刻戛然而止,因為那種感覺不對,他要的,只是顏顏的感覺,那種獨一無二的感覺。
「好吧,那我只告訴你們幾個哦,是容天白容總裁。」
這個男人,畢竟也不是一般的男人,那天生氣之後,還願意遵從她的意願,她不想結婚便不勉強她,肯為她做這麼多,不斷的讓步,展顏不是不懂得見好就收的,于是打算一會兒大家都在場的時候給他足足的面子,不再鬧脾氣,趁機原諒他。
這麼恐怖的男人,怕是一般的女人沒辦法掌控的!至少她是沒有這個膽量的!
可讓他犯難的卻是,要陪的這個人可是他們的頂頭大Boss,且不說展顏小姐知不知道這個事,到底這是Boss大人的要求,還是三少自個的要求,他都不敢斷定啊,所以更是不敢輕易下命令啊!
幾位少爺們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家大哥含情脈脈的眼神,不就去上個洗手間嗎?又不是不回來了,至于這麼依依不舍嗎?
「他要接就讓他接好了,顧四你不要打擾我!」
「你傻啦,既然是要煙兒去伺候,怎麼可能不那個嘛?煙兒,你後來有沒有吃藥啊?」
在大哥的心上,能接受的女人就只有小祖宗一個,其他任誰都不可以,只要不是展顏就不可以。
「哥,其實這世上不是只有展顏一個女人的,就憑哥你在S市的身份地位,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非要為了一個展顏,大半夜的在這里買醉呢?」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其實蔣三也就只敢在大哥喝醉了,顏姐不在場的時候說說而已。
小手溫溫熱熱的,解開了容天白西褲的皮帶,拉鏈,那個包裹在子彈內庫中的龐然大物此刻像是匍匐著的巨獸,安靜的趴在那兒。
晚上,容天白真的親自來接,沒辦法,他的小乖已經氣他好幾天了,這些天他都是獨守空蕩蕩的客房,身邊沒有小乖,吃不到肉的日子,真的是很難熬。
顏小姐當即決定,即使那個可惡的男人乖乖低頭,她也絕對不要輕易原諒他!zVXC。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蔣三揮退了經理等人,走進包房,在容天白身邊坐下。
可是她這麼低頭默默的思考的模樣,看在展顏眼里,就是嬌羞的默認了,于是一股火騰的燃起,燒的展顏全身上下都冒著熊熊烈火。
展顏早上起來,身旁的位置空著,于是昨夜沒發完的脾氣加上慣有的起床氣,交織在一起,徹底的爆發了。
煙兒有些懵,又似乎有些莫名的感覺,面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敢這麼堂而皇之的叫出容總裁的名字,應該不是一般人吧。
沒錯,這世上的確不是只有展顏一個女人,但是女人那麼多,他卻只鐘愛展顏一個……
那個男人真的是所有女人的夢想,即使她是頂樓的女人,可也想要有這樣一個機會,能夠來伺候這個男人,然後從此被這個男人重視,寵愛甚至可以一躍成為他最在乎最心愛的那個女人。
「什麼?三少,這……」RS的經理听到蔣三少這個奇葩的要求,頓時一臉豬肝色。
他媽怎麼就沒把他生個女兒身呢?真是不公平!
顧驍手插褲袋跟在展顏後面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大哥,對于大哥和顏姐這件事要怎麼處理,他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他的眼神在落在蔣三的身上時,浮現了憐憫之色……
蔣三說著說著,發現大哥沒了反應,估計是醉倒了,于是悄無聲息的從沙發上起身,做了他這一輩子,最錯的一個決定!
「顏顏,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也已經洗了好幾次,不髒了好不好?」容天白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妮子還在生著氣呢?
另外幾個女孩子愣在那兒,有些模不清情況,那個叫煙兒的女孩子也是愣了愣,隨後發現人家問的是她,就回答道︰「我叫凌煙兒。」
他是醉了吧?如果沒醉,怎麼會看見他的小乖,那個在他的身下,正伺候著他的小女人,居然是他的顏顏。
「顏顏,顏顏……」口中呢喃著展顏的名字,容天白淺薄的唇迅速吻上了煙兒的小嘴,一觸即發的吻,轉瞬就變成狂肆的啃咬,口齒交融。
「我知道了,哥,這次是我放肆了,下次不會了。」
這會兒,凌煙兒終于知道了眼前這個女孩子的身份,之前她也一直听過傳言,說容總裁身邊有一個被他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女人,可是因為極少有人見過這個女人,所以大家都猜測是謠傳,而此時此刻,她是真的信了。
「你要我怎麼好好說,他居然和別的女人上床……」展顏不再掙扎,卻‘哇’的一下哭了出來,淚水洶涌的往下掉,像泄了閘的洪水一樣。
顧驍正襟危坐一旁,對于這種三堂會審關于大哥出軌與否的案件,實在是很無語!
「顏姐,我是蔣三。」
「是嗎?可是我沒空!」‘啪’的一聲,展顏已經將手機甩在了牆壁上,一瞬間機身四分五裂,壽終正寢——
安凝的分割線——
倘若他不是因為太生氣而喝那麼多酒,也不會給老三機會,找個女人來伺候他,更不會被顏顏知道這些接下來的事……
床上的枕頭被子被一個接一個的扔到門上,然後抱著僅剩的一個枕頭,失聲痛哭起來。
「老三?」這個回答倒真的讓容天白詫異了一下,隨即他似乎想起了醉倒之前,老三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出去,叫蔣三少進來!」
今晚的聚會就是為了讓展顏消氣的,餐桌上所有的菜都是展顏愛吃的,幾個大男人看著一桌子甜的膩死人的菜,頓時胃口全無,可是有一個男人卻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兒,不斷的給桌上的小女人夾菜,那是一個體貼殷勤啊。
「好,要我陪嗎?」
「先生,顏小姐不知怎麼的,哭的很厲害。」
奇怪,剛才出去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蔣三這一刻,忽然感動的一塌糊涂,顏姐顏姐叫了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感悟到,原來顏姐是這麼善良的一個女孩子!
某個男人先是蓄意挑起戰火,戰火蔓延開來,就掉頭離開,憑什麼?每一次他們吵架,都是她趕他出去,這一次他居然先走掉!
「容天白,你放開我,我嫌你髒呀,你離我遠一點。」展顏平生頭一次這麼氣憤,手腳並用,狠狠的掙扎著,踹著那個試圖箍住她的男人,一腳一腳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展顏突然就沖進女孩子們的圈子,語氣蠻橫的喝問。
「我知道了,哥。」蔣三差點淚流滿面啊,就因為顏姐一句不怪罪了,哥也放過他了,看來他還是福大命大的。
「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到底和容天白上床了沒有?」展顏坐在沙發的正中間,凌煙兒就站在她面前,兩只小手糾結的握于身前,唯唯諾諾的樣子。
「什麼事?」展顏還在氣頭上,口氣很沖,蔣三的電話打來的很不是時候,誰都知道顏小姐生氣的時候最好不要招惹。
越想越委屈,展顏便哭的越大聲,佣人們都聚集在主臥門口,可是卻怎麼也不敢開門進去勸,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展顏話落,桌上三個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容天白,顧四更是驚訝的看著大哥,顏姐這話可真是太驚奇了,驚奇的幾個人完全不敢相信。
「你還會為我心痛嗎?你都一夜不歸了,都出去找別的女人了,還在乎我嗎?」
展顏走進洗手間,正巧看到幾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子,正圍在那兒不知聊著什麼,她也無心旁听,只是走過去,想照照鏡子,卻忽听得女孩子們的話題中似乎牽涉到了她很熟悉的人,于是慢慢的,慢慢的停下腳步。
煙兒終于獲得大赦,急急忙忙爬起來,頭也不回的奔出了包房。
作為RS里的資深負責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展顏小姐的,那是他們容總裁視為心肝寶貝的,這麼多年,他就沒在總裁身邊看到過其他女人。
他是管不了大哥的,況且他也沒那個熊心豹子膽來管大哥,誰知道等明兒大哥酒醒之後,會不會收拾他?這種情況,唯一能解決問題的,自然是展顏那個小祖宗。
「三少,總裁在這里喝了好久了,我們都不敢勸,可是讓總裁再這麼喝下去,可是要出事的啊,小的沒辦法才打擾三少的。」
不,不對,這感覺不對!!!顏顏的味道不是這樣的,這個女人不是他的顏顏,不是他的小乖。
「好,回家。」小乖看似不生氣了,容天白自然松了一口氣,轉向蔣三,「這次就饒了你,不準再有下次。」
蔣三低著頭,暗暗咒罵,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讓顏姐踫上了這個女人?這不是找死嗎?
「顏姐,我能證明,哥真的沒跟這個女人,尚過床!」身後,陡然響起蔣三的聲音。
從座位上站起身,容天白走過去,整個抱住像只小炸彈的展顏,好溫柔的哄著,「小乖,怎麼了?哪里又惹得你不高興了?」
「沒有……」之前和伙伴們在一起,也許還可以虛榮心作怪,可是現在,在被蔣三少警告過之後,在看到過容總裁那差點把她凌遲處死的恐怖眼神之後,再給她幾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有半句謊言了。
小乖肯乖乖的讓他踫,容天白知道,這是要停戰了,于是執起展顏的小手,放在唇邊啄吻了一下,然後全程再沒放開過。
「怎麼能不關我的事,我的小乖哭了,我的心會很痛。」
容天白疲累的仰躺在沙發上,手揉捏著眉心,又想起了那個讓他氣得幾欲失控的小乖,為什麼就不肯答應嫁給他呢?難道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就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難道他對她好了這麼久,愛了她這麼久,就真的一點都敵不上那個陸成禹在她心上的分量嗎?
大哥親自打來電話,讓他好好顧著顏姐,因為顏姐生大哥氣了,可是幾天了,顧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愣是沒看出來,這小妮子哪兒像生氣的樣?
容天白一夜未歸。
「怎麼?沒話說了?」展顏看到沉默的容天白,就知道這件事的的確確發生了,她狠狠的咬著嘴唇,眼淚再一次飆出,她就知道男人都是肉食動物,只要有人肯送上門,還什麼真愛假愛,肯定是自己先爽了再說。
「什麼?真的是容總裁?天啊,居然是容總裁!煙兒,你撞大運了!」
容天白看清楚被展顏扯進來的人後,眼神在一瞬間黑得徹底,而另一邊,還有一個人慘白了臉色,那個人自然就是蔣三。
「煙兒,你和容總裁有沒有那個啊?」
「這還差不多!」
這個時候,容天白怎麼肯放展顏跑掉,他大步追上,一把從背後將展顏抱個滿懷,狠狠的箍住,不準展顏再掙扎,粗喘著氣解釋︰「顏顏,我沒有和她上床,是真的,相信我!」
展顏還沒忘了,她昨晚可是打算,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可惡的男人的,豈能那麼輕易就原諒他?
「哥,這是怎麼了?」蔣三伸手想截過被容天白攥在手里的酒瓶,結果容天白一個森森的眼神掃過來,他就軟了手。
別說哭的很厲害,平素容天白是決舍不得展顏掉一滴眼淚的,一听佣人這麼說,急忙打開房門,一開門看到門口的狼藉,又看到大床上干干淨淨,什麼也不剩,只有他的小乖抱著個枕頭在哭,心一下子軟的一塌糊涂,什麼氣都剎那消失的一干二淨。
「我要去洗手間。」展顏放下筷子,扭頭對容天白道。
「你才傻啦,煙兒怎麼敢不吃藥,被經理知道,那是要出事的。」
容天白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他的頭沉重的要命,眼皮也好沉,想要睜開眼楮,卻困難的怎麼都睜不開,有一張濕濕熱熱的小嘴含著他的敏感在不斷的吞吐,那種感覺是不會錯的,到底是誰?誰在那里?
歸根究底,這件事是蔣三搞出來的,剛才他和大哥等在門外,雖然大哥什麼都沒說,但是蔣三就是感覺到濃重的殺氣,要知道大哥雖然不樂于靠武力解決問題,但是一旦惹得大哥想用武力來解決問題,那麼那個被解決的人估計下場就會很淒慘了。
女孩子們慌了,有的跑掉,似乎是去找經理了,而剩下的那個則陪著凌煙兒,好像生怕展顏會把人家生吞活剝了。
「你身上被那個女人踫到過的地方不用消毒水洗過就不要踫我,我嫌髒!」水盈盈的眸子一翻,小臉直接扭到車窗那一側。
「凌煙兒,真是個好听的名字呀!」展顏的小眉頭蹙的緊緊的,「你剛才說你和容天白上床了?」
煙兒是眼眶含著淚跑出包房的,就守在外面的蔣三頓感不妙,截住煙兒問了幾句,急忙沖進了包房。
慢慢的放下酒瓶,容天白倚靠在沙發背上,幽幽的閉上了眼楮,他醉了,但是沒有全醉,至少蔣三的話他都能听到,這句話真的好熟悉,他才對顏顏說完,老三又跑來對他說。
這下,小祖宗算是宣布停戰了,顧四也算是松了一口氣,畢竟小妮子的脾氣本就陰晴不定,放在盛世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這要再生著氣窩著火,那他豈不是更加水深火熱了?
容天白的眼中布滿猩紅的眼色,周身彌漫著酒氣,並不回應蔣三的話,一口一口的悶聲喝酒。「告訴我,誰讓你來的?」雖然已經離開黑道那個復雜的環境,但是有些事終究是難以真的將關系擺月兌的一干二淨的,所以即便是在S市擁有呼風喚雨這樣實力的他,也不是全然沒有敵人的,這樣一個突然出現來勾/引他的女人,難保不是敵人派來的。
「哥,跟顏姐吵架了?」蔣三又挪回到容天白身邊,也不再妨礙容天白酗酒,反倒也拿起酒杯,倒上一杯,徑自喝了起來。
‘砰’的一聲,包房的門被狠狠的踹開,正在聊天的幾個人愣了愣,緊接著就听到顏姐聲嘶力竭的大喝,「容天白,你這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臭男人!」
「回三少,我叫煙兒。」
……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啊!容天白你放開我!你做出這麼惡心的事情,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霍二和蔣三裴五三個人一起喝著酒,自然是不怎麼動筷子的,顧四少兩手放在衣服口袋里,看著大哥給顏姐夾菜,顏姐小口小口的吃著,難得很給面子,這副畫面倒也其樂融融。
五年多了,自從小乖跟了他,他就再不會踫其他任何一個女人,在不明就里的外人眼中,甚至都以為他有了什麼隱疾,比如不能人道,所以這個小女人才能如此的肆意妄為,根本不必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說白了,她就是仗著他愛她愛的要命,深入骨血罷了。
不過,經過今晚這麼一鬧,讓他目睹了顏顏為他吃醋的模樣,那麼潑辣,那麼刁蠻,他不得不承認,心里真的很開心,他的小乖也不全是那個肆意受著他給的愛沒心沒肺的活著的女人了,至少她其實也是在乎他的!
「不好!」展顏倏的躲過容天白伸過來試圖抱著她的手臂,眸子里似乎又燃起了怒火,笑笑笑,這個男人不知道又在用他那下半身想什麼烏七八糟的事情,「容天白,你還笑得出來,是不是被那個煙兒伺候,挺舒服的?怎麼說人家也是RS頂樓的紅人呢!比我可強多了,要不然,我去跟經理說一說,讓她住進容宅來,容總裁什麼時候想,煙兒就隨時隨地貼身伺候著,好不好呀?人家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什麼口//jiao了,乳//jiao了,花樣百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