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艷狂魔 第235章︰暴露行藏

作者 ︰ 貌似悠閑

白空兒去找了柴來,生起火,抓起那腿羊肉看了看,又聞了聞,嘻嘻笑道,「這下有得吃了,這腿羊肉香噴噴的,而且好大,足夠我們吃兩頓的了。」

白寧兒道,「是呀,我們先在這里好好地享受一下,然後再裝成他們的士兵混進去,那才好玩呢。」

白空兒道,「對,都是你的主意,你說怎麼就怎麼。」

白寧兒道,「我要進去鬧他一個翻天覆地。」

白空兒道,「只要不鬧出人命來,你愛怎麼鬧都好。」

白寧兒道,「你就放心好啦,我才不會鬧出人命呢。」

白空兒道,「那好吧,我們來吃羊腿,吃了睡覺。」

白寧兒道,「你不是還偷了一壺酒嗎,把酒也喝了呀。」

白空兒連連搖手,「師傅說過,喝了酒會亂性,我只是偷來聞聞,才不會真的喝呢。」

白寧兒道,「師傅還說過,我們的名,連同他的名都不能跟任何人說呢。」

白空兒道,「是呀,全天下,現在除了我們自己知道師傅是忘機上人,別人都不能知道。」

白寧兒道,「什麼呀,我們自己也不能知道,師傅說的,要忘得光光的,要不然,平時我們什麼話都說,也許哪天不小心就隨口說出去了。」

白空兒道,「那好,從現在起,我們將自己,再將師傅都忘得光光的。」

白寧兒閉了一會兒眼楮,張開道,「我忘光了。」

白空兒學起她的樣子,「我也忘光了。」

白寧兒道,「你是誰呀?」

白空兒道,「我是師兄。」又問,「你是誰呢?」

白寧兒道,「我是師妹。」

兩人相對大笑。

白空兒道,「這下好了,我們可以喝酒了。」

白寧兒道,「為什麼呀?」

白空兒道,「我們現在連自己和師傅是誰都不知道了,當然可以喝了呀。」

白寧兒道,「真的呀,那我先喝。」將酒壺拿過去,對著嘴巴嘗了一口,立刻被嗆倒,連忙吐了出來,「好辣人,一點兒也不好喝,還是別喝了,要喝你自己喝吧。」

白空兒嘗了一口,也拼命吐舌頭,「真難喝呀,我也不喝了,來,我們吃羊肉吧。」將酒壺放在一邊,抽出小刀,切下一片羊肉來遞給白寧兒。

白寧兒道,「謝謝師兄。」接過,啃了起來。

他們就這樣一邊聊天,一邊吃肉,吃完了就在旁邊的草地上睡了一覺,黎明前夕,穿上軍裝,戴上軍帽,悄悄潛進軍營。

說來也巧,公孫龍這支大軍號稱十萬,其實能作戰的只有六萬,平時軍訓和戰時隊列各有不同,後勤七千余人,由穆全才及韓仙童統領,其他六萬大軍又分為十三營,每營最多五千人。

具體如下。

中路軍八營︰一營由漁蓮花負責;二營由肖白鳳負責;三營由金世存、葉天士負責,以金世存為主;四營由冷笑君、鏡衣道人、清風道長負責,以鏡衣道人為主;五營由蔣綿綿、唐花、唐能負責,以蔣綿綿為主;六營由林雷、林青、林紅負責,以林雷為主;七營由陳沖、司空化、司空明負責,以陳沖為主;八營由蘇起、蘇雲負責,以蘇起為主。

左路軍兩營︰九營由王進、時畏寒負責,以王進為主;十營由張封、郭興負責,以張封為主。

右路軍三營︰十一營由于同負責;十二營由冷心負責;十三營由樓萬花負責。

現在于同及冷心冷漠冷淡三兄弟雖然被放回來了,但他們留在龍鳳的右路軍卻被鳳姑娘歸服了,他們都成了光桿,公孫龍即令于同及冷氏三兄弟火速回都,加入公孫幕的東廠,幫助治理京都。于同冷心原本就是搞暗殺出身的,思及這東廠的性質十分相似,正好可以發揮特長,欣然領令而去。

這天一早,蔣綿綿和叫起唐花去自己的營地練兵,發現唐能未到,大感意外,便問唐花,「你哥哥不是一向很早的嗎,怎麼今天遲到了?」

唐花道,「我去看看。」一會兒回來了,說道,「不在帳中,也不在房內。」

這時前來參加晨練的士兵已經陸續聚集,蔣綿綿道,「也許他有什麼事情暫時離開了,我們先練吧。」

唐花心里有些懷疑,暗想只要有你這個綿綿姐在,哥哥總會著了魔似的早早就等著,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失蹤呢?

不經意轉頭望了一眼,沒找到的人出現了,只是奇怪的是,身為將領的唐能,居然穿著一套普通士兵的軍服,相反,走在他身後的兩個小兵,反而都是一身將領裝束。

唐花感到好奇怪,迎過去道,「哥哥,你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個又是誰?」

唐能看到她,急忙跑過來,拉著她又是一陣跑,跑到蔣綿綿身邊才站住,喘著氣道,「綿綿姐,你趕快發令,將那兩人抓起來!」

蔣綿綿驚訝道,「為什麼?」

唐能急得什麼似的,「他們是假的,假的!在路上遇上我跟龍遇復,非要跟我們換衣服穿,我們不同意,他們就強行將我們的衣服剝了下來,龍遇復還被他們打暈了。」

蔣綿綿大吃一驚,「那你還將他們帶來?」

唐能叫苦不迭,「哪里是我帶他們來,是他們非要我帶,還說要加參我們練兵,我若不帶,他們就會將我也打暈呀。」

蔣綿綿不由大怒,「照你這樣說來,來的這兩人,還是棘手人物了?」眼光一瞪,掃在兩人身上,喝道,「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來的?」

這兩人正是白空兒白寧兒師兄妹。

白空兒習慣地模模自己的頭,結果只模到軍帽,奇怪地道,「咦,我的頭上長的什麼東西呀?」

白寧兒格格笑了,「帽子呀。」

白空兒道,「好好的,戴帽子干什麼?」

白寧兒道,「你不戴帽子,怎麼混進軍營來。」

白空兒道,「是呀,我怎麼連這點都沒有想到呢,還是師妹聰明。」

白寧兒道,「那是當然,從來都是我比你聰明。」

白空兒不覺又模到了帽子,「呃……師妹,這東西戴在頭上實在不舒服。」

白寧兒道,「那你拿下來呀。」

白空兒道,「說的也是,混都混進來了,還戴著干什麼。」當真就將帽子拿了下來,露出光溜溜的一顆腦袋。

白寧兒叫起來,「還是戴上,你一拿下來,人家就知道你是光頭,也許就能看出師傅是誰,告到師傅那里去,我們還不死翹翹?」

白空兒又將帽子戴上,「可是現在人家已經看出來了呀。」

白寧兒道,「看出來就看出來了嗎,反正他們還不知道師傅是誰,也用不著怕。」

白空兒道,「這倒是,我們師傅叫忘……不對不對,就叫老人家,從來沒有沒有名的,他們怎麼知道呀。」

白寧兒罵起來,「師兄你好笨,你都告訴人家了,人家還能不知道嗎?」

白空兒又伸手帽,「不會吧,我告訴別人了嗎?」

白寧兒嬌嗔道,「你說我們師傅叫老人家,不就明擺著告訴人家,他是一個老人嗎?」

白空兒笑了,「這也算呀,老人家那麼多,他也分不清呀。」

白寧兒道,「就算分不清,總比不知道他是老人家好呀。」

白空兒連忙模頭,「這倒是,可我已經說出口了,怎麼辦呀?」

白寧兒道,「還能怎麼辦,躲起來唄。」

白空兒到處亂看,「可是現在天亮了,到處是人呀。」

白寧兒道,「那就往沒人的地方躲呀。」

白空兒有些不懂,「師妹,你說怎麼回事呀,晚上一個人沒有,怎麼白天突然多了這麼多人的,他們都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呀。」

白寧兒道,「誰知道呀,反正是娘生的唄。」

蔣綿綿听他們兩人對話,分明就是兩個笨蛋,不由又好氣又好惱,沖白空兒叫道,「呔,你是哪里來的小光頭,私闖軍營已是大罪,還不與我束手就縛!」

白空兒沒听懂,「姐姐,你喊我什麼?」

蔣綿綿臉一紅,「喊你小光頭。」

白空兒道,「可是,我現在戴著帽子呀。」

蔣綿綿正色道,「你雖然戴著帽子,可是你的頭是光的,始終還是個光頭。」

白空兒又搔上了,「咦,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光頭的。」

蔣綿綿更氣,「剛才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白空兒訝然,「啊?我自己說的?」看看白寧兒,笑了,「姐姐哄人,我沒說,是你哄我的。」

這樣扯下去沒完沒了,誰受得了呀,蔣綿綿耐性不太好,臉色一沉,「不要姐姐長姐姐短的,我不認識你,我問你,誰叫你們私闖軍營的?」

白空兒茫然,「什麼叫私闖軍營?」

蔣綿綿道,「你來到這里,還偷別人的衣服,就是私闖。」

白空兒恍然道,「原來這樣呀,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嘻嘻,老實跟你說吧,我們是故意私闖的,怎麼樣,你們有法子奈何我嗎?」

蔣綿綿雖然性情剛烈,但見對方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還是強行忍住了怒氣,叫道,「是嗎?你不怕我抓住你拔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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