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何淺淺兀自遐思之際,身子一個騰空,就被他從後備箱里拽出來摔在了地上。
席裔辰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她,「小狗仔倒是不用假貨,觸感不錯。」
何淺淺費力掙開繩子,抱著被摔傷的胳膊,在一旁疼的吱吱呀呀。
被綁成麻花,又被摔成爆米花,她能更衰點嗎!
「你說什麼!」僅僅憑借自己單細胞的腦子,她實在搞不清楚這個猥瑣死男人的邏輯。
「我說,你的胸,不像是隆出來的。」他彎腰,給她解釋,似笑非笑的在她身上模索起來。
何淺淺下意識的反抗,「死流氓,咸豬手,你亂模什麼!」
可惜她事先未解開腳上的繩索,行動不便造成反抗不利。
他如願的模到她的手機,將里面的SD卡取出來,直直的扔進旁邊的蘆葦蕩中,「你可以走了。」
何淺淺看了看渺無人煙的四周,終于弄明白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死男人!他這是要讓她自生自滅的架勢吧!
見他欲走,何淺淺的眼珠 轆一轉,便像八爪魚抓著他的褲腳,「嗚嗚,咱倆好歹相識一場,不必這麼狠吧。」
「相識?你知道我是誰嗎?」席裔辰挑眉,不悅的看著腳上的牛皮糖。
何淺淺不停的點頭,「恩恩,我知道的,你是藍嫣的相好。」
若他不是藍嫣的相好,藍嫣能跟他一起車-震嘛,她如是的想。
席裔辰彎腰,拍拍她的腦袋,語重心長的說,「你的腦子缺根弦,改天讓鐘表師傅幫你安上。」
正說著,十幾輛高級轎車整齊的從路邊駛過,接著,後面的轎車停當下來,緊接著,車門打開,一叢叢的記者奔涌而出。
被束住腳的何淺淺趴在席裔辰的腳邊,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排場。
攝像機!單反相機!錄音筆!N種高端設備!
各種設備齊逼他們跟前!
她暈眩了,「你們?你們?」她驚兀的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一排排的話筒伸展到了她的嘴邊,各種問題層出不迭。
「小姐,小姐,請你旁邊的這位先生是你的雇主嗎?」
「高富帥性-侵女佣不成,欲綁人行凶!本抬獨家報道!」
「獨家!獨家!本抬獨家!雇主與佣人不和,竟欲親自行凶!」
……
何淺淺這下明白了,自己現在就是被雇主摧殘的小可憐,而面前這個死男人,則是窮凶極惡的雇主!
好有爆點的新聞啊!
她為什麼不能這樣想出這麼有創意的點子啊!
席裔辰的褲腳被何淺淺拽在手里,走也走不掉,躲也躲不了。
只好戴上墨鏡,勉強遮擋住自己的臉。
何淺淺的心情一下子美麗起來,她抬臉,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臉的苦相。
「主人,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別殺我。」
一語擊中所有人的猜測!
話筒又增加了數倍!
「你不要亂說話,小心你的舌頭。」席裔辰蹲下,給她解開腳上的束縛的空隙,忍不住低咒著警告這個小女人。
何淺淺得意無比,背過鏡頭,朝著他吐了吐舌頭。
她不怕,她的舌頭也不怕!
見席裔辰一臉的陰鷙,她越發得意,「蹭」的從地上坐起來,摘掉他臉上的墨鏡,朝他大吼,「禽獸!人面獸心!你怎麼擋都掩蓋不住你禽獸的本質!禽!獸!」
一通惡罵之後,她總算為自己出了一口氣。
豪氣萬千的轉頭,對那群記者投去贊許的目光,「你們都是有良心的媒體,我喜歡!我明白了,做媒體,首先要有良知;沒有良知,縱然有生花妙筆,寫出的只能是一篇篇令萬人唾棄的丑文!為了我的良知,為了全社會的良知!我,一代娛記何淺淺,要向你們學習!」做新聞的,就該保證新聞的客觀性,她是娛記,不能被誤會成小女佣!
空寂!空寂!空前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