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淺淺的怔愣之際,人已被席裔辰拉上了馬。
只見席裔辰深深的凝望了遠處深紅色馬裝的鴨子一眼,便拽了拽韁繩,讓馬匹在場地上緩慢的走著。
就在這一眼間,何淺淺仿佛從中探尋到了基情。
看來有錢男人都不能戀愛自由啊!可憐啊可憐!明明愛著的是男人,卻要摟著個女人!
「還有什麼想說的,現在可以說了。」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緩緩開口道。
他清楚現在在他眼前的是個什麼二貨女。
說她是塊牛皮糖或者狗皮膏藥都不為過,若是再讓她和他公然對峙下去,他鐵定會失了面子。
何淺淺一臉驚詫,這個死男人何時這般好說話了!
又想到那茬,她忍不住憤憤的說,「剛才你承認了,你就是故意的,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你怎麼淨做些傷天害理的事!」
馬走得相當緩慢和優雅,席裔辰也是慢條斯理,「你忘記後面還有一句,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也不能期望天底下的人都去日行一善。」
「嘖嘖嘖。」何淺淺不得不服,這廝說的,似乎是很有道理呢!
完蛋!何淺淺兩眼一暈,心想她今天是來算賬的,怎麼能輕易被他說服!
她眨巴著眼,坐在馬背上苦思冥想,眼前的小馬兒似乎有靈性一般,竟然也俏皮的眨了眨眼。
她一看,樂了!
它的主人雖然是個人,但是極不通人性,可這小馬兒,是通人性的!
身子不由得前傾,伸手撫上小馬的鬃毛,「小馬兒,你真可愛,比你家主兒可愛多了。」
席裔辰眉頭微皺,拉了拉韁繩,提醒她,「別隨便模它,這馬的臉部敏感。」
她撇嘴,仰臉回頭瞧他,「欺負我讀書少是吧,我才不信呢,雖然我年輕閱歷少,可我從未听說過馬兒臉部敏感!」
想了想,她又瞧他,一臉的殲笑,「你是不是怪我剛才拿你跟馬兒比,所以不高興了,你們老人家啊,就是和我們年輕人不一樣,悶騷又沉悶,我們年輕人呢,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絕不含糊!你不高興就直說嘛,不用繞著彎兒說的。」
他無視她的一臉得意,下巴緊繃,低眉低咒,「簡直是對牛彈琴,我們回去。」
何淺淺看著席裔辰近乎豬肝色的臉色,越發的得意起來,馬兒似乎也有回應她的架勢,又朝著她眨了眨眼楮,她喜出望外,吃力的撫上馬兒的眼睫毛,「小馬兒,你的眼睫毛好濃密啊,好美啊,小馬兒,你真棒。」
「停手。」席裔辰低咒。
何淺淺直接無視席裔辰,低頭一根根的數著馬兒的眼睫毛,「馬兒乖,讓我數數你的眼睫毛有多少根。」
「嘶——」馬蹄揚塵,何淺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新朋友」的反常。
她想不通,她全心全意和馬兒交朋友,馬兒為什麼下一秒就翻臉無情將她往地上摔?
「啊——」未等她反應過來,人就從馬背上傾瀉而下。
「唔——」她被嚇到,驚呼著閉上了眼楮。
半晌後,她的意識才清明起來,全身似乎不痛,原來,在馬背上摔下來也不過如此。
她喜滋滋的——笑了!
「睜眼!」席裔辰費力的托著她的腰,看著她臉上的濃濃笑意,心想這小狗仔的腦構造就是和常人不一樣。
何淺淺下意識的睜眼,眼珠子轉了兩圈之後,才曉得自己現在是被懸掛在半空中,眼前就是席裔辰俊朗的臉。
出于本能,她緊緊的攬住他的脖子,悶悶的呼喊,「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