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章胡處長
林浩軒擁著解敏貽經過舞池的時候,一陣陣的哨聲從人群中蹦出來,無數男人的歡呼和噓聲閃爍著酒精後的**,解敏貽輕蔑地看著眼前這群被支配大腦的男人,看這些男人的眼神和看畜生沒有什麼兩樣。
此時的解敏貽還是身襲舊衣服,污跡和皺折已經遮掩了她不少光芒,如果她精心裝扮換上盛裝的話,林浩軒絕對有理由相信,不等自己采取強硬手段,這幫人就會熱血沸騰到自相殘殺。
找了個陰暗的角落坐下,林浩軒揮手要了幾打啤酒,隨即望著金泰漆笑道︰「金組長,現在咱們已經來到普擦殿了,你是否可以用尊貴的身份請那位處長過來坐坐呢?依舊是選擇題,他來你活,他不來你死。」
金泰漆這才明白林浩軒的用心,他不止是救出解敏貽那麼簡單,他還要嚴厲的報復,那就是把跟綁架有關的成員擊殺,以此來給漢城政府一個血的教訓,這小子不僅膽大妄為,還異常的瘋狂,自己再次陷入兩難境地。
這時候,有兩個年輕人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滿身的酒氣讓林浩軒忍不住皺起眉頭,他們的目光落在解敏貽凸有致的身軀,很男人的笑了起來︰「小妹妹,我是當紅歌星,有沒有興趣跟我跳個舞啊?」
旁邊的年輕人笑了起來,︰「小妹妹,還是跟我跳好了,我是好人。」
林浩軒摟著解敏貽,淡淡道︰「你是死人!」
話音落下,戢南天和喬永魁同時躍出,貼近到他們的背部就疾然伸手捂住他們的嘴巴,右手隨即勢大力沉的向側轉動,兩聲 嚓幾乎疊合響起,兩人瞬間消去意識死亡,在戢南天他們推動下,雙雙跌進桌子下面。
沒羽的右腿輕掃,兩具尸體就被桌布掩蓋,根本沒人發現異常,下一秒,戢南天和喬永魁已經喝著啤酒,臉上平靜的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唯有金泰漆目瞪口呆,從骨髓里面發出寒意,這些人實在心狠手辣。
手指敲打著桌子邊緣,林浩軒悠悠問道︰「金組長,我的耐心有限!」
金泰漆無奈的掏出手機,撥打出連串的數字,對著話筒嘀咕了幾句就掛斷,隨即扭頭望著林浩軒道︰「胡處長在處理事情,很快就會出來了,不過你們這些陌生面孔跟我混坐等他,很容易引起他的警惕,那可……」
林浩軒打斷他的話,淡淡回應︰「放心,那就不關你事!」
說完之後,林浩軒向戢南天他們打出手勢,于是除了炎鐸留在林浩軒身邊,他們四個都散了出去把守通道,為了掩飾還拿了滿滿大瓶的啤酒,布置完畢之後,林浩軒掃視著周圍的環境,還有舞池里面瘋狂扭動的男女。
片刻之後,門口走來三名男子,中間的家伙大月復便便,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位居高官的人,身邊的兩名男子顯然是他的親信,腳步沉穩有力,只是目光中的警惕有些散漫,想必這里是自家地盤,不用過多防範。
金泰漆掃過兩眼,低聲道︰「他就是我們的處長!」
林浩軒點點頭,漫不經心的審視那家伙,五十歲左右,穿著淺灰色的高檔西服,系著紅藍相間的領帶,儼然領導出巡的氣派,白淨的臉上有雙難看的倒三角形眼楮,雙眸里面總是閃爍著毒蛇般陰冷的光。
中間的家伙環視酒吧幾眼,金泰漆在林浩軒凝視之下趕緊伸手示意,胡處長發現後就領著兩名手下走來,戢南天他們見到目標後,就捏著酒瓶從後面緩緩跟上,眼神頗有幾分獵豹將要咬住梅花鹿的玩味。
胡處長走到桌子的兩米距離,見到沙發上不僅坐著金泰漆,還有幾名陌生面孔,心里頓時閃過警覺,立足問道︰「金泰漆,你說有要事找我,究竟是什麼事情?此時,你不是應該在貨輪看守人質嗎?怎麼回來了。」
金泰漆痛苦的搖頭,淒然嘆道︰「胡處長,我迫不得已!」
林浩軒了然輕笑,如同佛家拈花指般清淨遠淡,怡然中卻有無法忽視的自信在昂揚的姿態中迸發,不置可否的道︰「胡處長,並不是金組長有要事找你,而是我想要見見你,過來坐坐吧,站著說話不腰疼嗎?」
胡處長肥胖的臉上瞬間僵硬,但並沒有說過多的廢話,多年的特工閱歷讓他清楚對方是沖他來的,自己很可能陷入了危險之中,于是扭頭向門口走去,可惜已經太遲了,戢南天他們從四個角度封住了胡處長的退路。
破天恰到好處的遮擋著視線。
他們動作敏捷的就像是在森林中撲食的獵豹,沖突就發生在忽然之間,胡處長只覺得眼前閃花,身邊兩名親信連腰間的武器都還沒有來得及拔出,便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幾秒鐘之後,只剩胡處長還站在那里。
胡處長臉色變得煞白難看,張嘴猛力吸氣,眼珠子好象要從眼眶中蹦出,他的月復部挨了喬永魁的重勾拳,此刻正翻江倒海,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但他卻覺得依然幸福。
因為他的兩名手下連痛的經歷都沒有了,死人是不會感覺到痛疼的,他凝聚全身力氣望著林浩軒,那小子的眼里正流露出張狂的笑意,如破土而出的戰刀,閃爍著森冷恆古的光,讓他呼叫的勇氣都化為了虛汗。
當兩名手下被扔進桌底的時候,胡處長也坐到了林浩軒的對面,他努力的平緩著心緒,先是用仇恨的目光掃過金泰漆,隨即向林浩軒開口說︰「你們是什麼人?挾持我有什麼目的?如果你們殺了我,絕對走不出酒吧。」
解敏貽輕笑,疾然扇了他兩個耳光︰「最討厭色厲內荏的家伙。」
胡處長憤怒的捂著耳朵,卻再不敢胡亂出聲了。
林浩軒握著解敏貽的手,淡淡道︰「別痛了你的手!」隨即對胡處長說︰「沒有什麼目的,叫你出來就是讓你臨死知道,你此生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那就是指揮你部下前往天朝綁架我女人,我最恨這種無恥的人。」
林浩軒的話像是釘子般的刺入他心髒,胡處長身軀巨震,頓時認出眼前的小子是什麼人了,這些日子橫擺在他面前的資料多達三寸厚,他死死盯著林浩軒道︰「你,你是林浩軒?你是怎麼入境的?你要干什麼?」
露出難于言語的笑容,林浩軒握著冰冷的啤酒瓶,輕輕轉動著說︰「我怎麼入境是不重要,至于殺了你能否逃出酒吧,那就更不關你的事了,但殺雞儆猴是必須要做的事情,胡處長,抬頭多望幾眼這美麗的世界吧。」
胡處長臉色慘白難看,心底涌出的恐懼讓他瘋狂起來,他雙手想要掀翻桌子引起別人注意,卻發現雙手被喬永魁他們控制的無法動彈,想要張嘴喊叫卻被林浩軒塞進整包紙巾堵住,此刻,他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林浩軒並沒有即刻殺了他,用審視死人的目光掃過他之後,捏起桌子上的紅酒開酒器遞給金泰漆,滿臉平靜的開口︰「金組長,我決定給你生路,但放你之前還需要做件事情,用這開酒器把胡處長殺了。
依舊選擇題,他死你生,他活你亡!」
望著螺旋形的開酒器,金泰漆宛如見到扭曲的毒蛇。
他感覺自己已經被林浩軒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他的心里很清楚,只要殺了胡處長,自己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只是,不殺胡處長,似乎也難于存活下去。
不僅林浩軒會殺了他,胡處長也會秋後算賬。
金泰漆矛盾的接過螺旋開酒器,不敢正視胡處長那絕望的眼神,右手抖索著伸向他的咽喉,開酒器的螺旋尖端隨之微微晃動,林浩軒陰沉下臉,低聲喝道︰「金組長,我數三聲,如果胡處長沒死,那就是你死。」
沒羽的切刀瞬間抵在他腰部,微微用力就刺破衣服。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金泰漆想起這句話後就痛苦的閉上眼楮,開酒器疾然向前伸出,螺旋尖端像是電鑽般的刺入胡處長的咽喉,還因為用力過大刺破側面鑽了出來,胡處長猛力的掙扎幾下,就撲通倒在桌子上。
林浩軒掃視手機拍攝的殺人片段,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如果把這個片段公布出來,金泰漆以後就是政府的公敵了,諾大的漢城將會沒有他的藏身之地。
不過,林浩軒並不打算把金泰漆賣了出去,他還有很大的價值。
至少,對金正娜和潮鮮來說,他是價值連城的間諜。
就當作自己送給小蘿莉的禮物吧!
林浩軒邊想邊抽出旁邊的紙巾,丟給金泰漆擦拭臉上的血跡,緩緩道︰「別在那里玩震撼了,你金大組長又不是沒有殺過人,心里素質也不會這樣的差,恭喜你,通過生死考驗了。」
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金泰漆並沒有絲毫的輕松,自己已經犯下殺害胡處長的錯了,接下來該怎樣犯再大的錯來圓先頭的錯呢?他由衷的感覺到絕望和恐慌,似乎那是沒有盡頭的犯錯,直至自己死去。
把胡處長的尸體丟進桌子底下,林浩軒掃了兩眼時間,拍拍金泰漆的肩膀道︰「折騰了那麼久是時候離開了,這里也很快就會化為灰燼了,金組長也迅速離開普擦殿吧,如果你不想成為尸體的話。」
金泰漆身軀巨震,眼里滿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