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六章戰阿杜琪
他十六歲的他被送往了殘酷的殺手島訓練,從那時起,他就開始在在死亡線上掙扎,殺人,防止被殺,沒有感情,沒有信任,讓他在畸形中迅速成長起來。
離島的最後考驗就是囚籠獨獸,將七十個殺手與十只餓了整整半個月的狼關在漆黑的大籠子里七天七夜,逃出籠子的名額讓任何人都無法結盟,無窮無盡的屠殺,腥臭骯髒的鮮血,漫無天日的嘶鳴。
那七夜,他見到了真正的地獄。
活著的名額,只有一個。
阿杜琪活下來了,親手砍掉朝夕相處幾載的戰友腦袋,忍著惡心吞下獅子的生肉,最終,他從囚籠中爬了出來,也讓他平步青雲成為頜鋒隊長,並在幾次反恐行動中表演出『色』,成為費率軍人的楷模。
所以,他相信自己能夠擊殺林浩軒。
阿杜琪腳尖點頭,宛如大雕般的躍起,人至半空忽然亮出戰刀,驟然砸向那立在原地動也不動的林浩軒。
林浩軒輕輕揚眉,笑意溫潤平和,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息!
霎那間,渾身上下竟然散發出寧靜祥和的氣息,這股淡泊寧靜還生出大海般的浩瀚,以深邃寬容的姿勢容納阿杜琪的滔天驚浪,讓人生出深不可測之意。
得不到攻擊切口的阿杜琪,硬生生的收回攻勢,他的眼神驟然凌厲,簡直能把人看穿的眼神直直地『射』在林浩軒身上,阿杜琪的強勢和林浩軒的浩然博大形成鮮明的對比,讓妮兒紗和孫興海他們舉目凝視。
半晌,阿杜琪猛然瘋狂大笑,回『蕩』在朝岩島中的笑聲格外陰森詭異︰「小子,別以為擺幾個姿勢就天下無敵,老子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手上沾染千余人的鮮血,月復中生吞過七八頭獅子的肉,你能贏我嗎?」
林浩軒揚起輕笑,淡淡道︰「你已經怕了!」
阿杜琪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剛才連續喊出自己戰績,其實就是想要擾『亂』林浩軒的心神,讓他浩然的氣勢為之削弱或消退,那他就可以趁機發出攻擊,誰知道,這小子不僅波瀾不驚,反而點出他內心深處的懼意。
這家伙奇才啊!阿杜琪輕輕嘆息。
阿杜琪抬起頭盯著林浩軒,手指在戰刀上輕輕抹過,他漫不經心的道︰「在我們生死決戰之前,我想要問問你,你們蓄意登上費受島,難道就是來殺人並挑釁費率主權?如果你肯懸崖勒馬,我可以放你們走。」
「否則等巡邏船回來,你們就會死在炮火之下!」
這幾句話看似沒有技術含量,但林浩軒卻知道其中的厲害,阿杜琪是想要激起自己的慚愧,同時留出生路讓自己失去全力以赴的決心,只要自己生出退卻之意,這家伙就會凶猛的撲上來,像是惡狼般的咬住自己。
林浩軒彎腰撿起把匕首,尖峰斜向著礁石,淡淡回應︰「糾正你最錯誤的常識,我登上的是天朝朝岩島,本意想來游山玩水兼釣魚,誰知卻遇見你們張牙舞爪,為了清靜,我只有把你們這些低等民族的人殺光!」
阿杜琪臉『色』巨變,中指點在刀刃不再游動。
林浩軒也提起匕首,橫對阿杜琪。
他們知道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了。
海風更加猛烈了,把他們的衣衫頭發俱都吹飛起來,他們的神情雖仍然安靜而從容,但彼此間已充滿濃郁殺機,周婷甚至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在變冷,孫興海和妮兒紗也挪出了腳步,遠離林浩軒等人對峙起來。
阿杜琪右手持起戰刀,左手垂在腰下,刀鋒向外,看似簡單的動作卻蘊含著無盡的戰意,就像鎖定目標的獅子,隨時都可能發出攻擊,但他身子卻石像般動也不動,妖異目光凝注林浩軒的刀光,而刀光則緊緊籠罩林浩軒。
刀雖仍未動,但林浩軒卻已覺得出刀鋒迫出的殺氣,越來越重越濃郁,他站在那里竟不敢移動半寸,他知道自已只要稍微動動,便難免有空門『露』出,對方的刀就會隨之斬下。
這以靜制動正是他向來恪守的對戰精華。
他忽然發現,阿杜琪遠比想象中厲害。
海風洶涌的灌了進來,大地間充滿蕭殺之意。
不遠處的驚濤拍岸聲也似越來越遠,直至听不見了,而雙方的呼吸聲卻越來越重,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這「靜」的等待,實比「動」的爭殺還要可怕,只因在靜態之中,充滿了不可知的危機,不可知的凶險!
誰也無法預測對方要從何處發出攻擊。
林浩軒已能感覺到汗珠粒粒自他鼻端沁出,但阿杜琪那張蒼白的臉,卻像是死人般毫無變化,其實後者心里也暗暗叫苦,他是凝聚全身力氣壓制林浩軒的氣場,隨著時間流逝,力不從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必須動手,否則會反『露』破綻!阿杜琪暗嘆。
突然,兩聲霹雷從不遠處炸開,阿杜琪的戰刀就在這聲霹雷中,氣貫長虹的直擊出去!
林浩軒身形側轉躲避,右手的匕首直取阿杜琪面門,他這招看起來平淡無奇,與阿杜琪劈出的刀威簡直無法相比,但就這平平無奇的輕刺,卻偏偏能將阿杜琪的刀勢化解開了,詭異的讓眾人生出納悶。
阿杜琪身法展動,不等招數變老就側滑出去,戰刀凌厲的掃出四招,全是致人死命的狠招辣式,林浩軒卻又漫不經心的化開,而且連捎帶打,猶有反擊之力,阿杜琪十八招擊出,竟然毫未能搶得先著。
他眼皮輕輕跳動,殺機徒然濃烈起來,與此同時,橫掃的戰刀突然縮回,等到再次擊出時,只听「噬」的聲響,竟已變掃為點,讓戰刀的凌厲瞬間增加,幾個幻化出的刀尖,急切林浩軒的胸口,咽喉等要害。
林浩軒苦笑之余也生出贊嘆,別說被阿杜琪刺中,只要被刀風掃及半邊身子也將動彈不得,到時就會立刻斃于他的戰刀之下,但林浩軒身子輕斜,不過輕輕斜了斜,強銳的刀風,便堪堪只能掃他衣服過去。
他手中的匕首借機刺向阿杜琪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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