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翰哥出事了!
木教授還舉了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宛如一杯相當濃度的女乃酪,你在它上面劃上一刀,開始會有刀痕,但時間一久,這個刀痕就會被慢慢消失,恢復成原先的樣子。
林浩軒還從木教授口中知道,只要配出特殊的藥水漂洗,就會顯出年代最近的圖案。
于是林浩軒心里一動,拜托木教授請專人人恢復了石棺墓那塊玉石的圖案之後能夠告訴自己,自己想要親眼看看玉石上的圖案,這就是自己這次跟隨木教授探墓的唯一要求。
木教授自然知道林浩軒另有用意,但在他眼里,林浩軒是不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當下滿口答應,等回到首華,把他交到研究所,請專人配出藥水,恢復了玉石的圖案就會告訴林浩軒前來查看。
林浩軒見到木教授答應之後,心里松了一口氣,並升起了一絲希望。
林浩軒和肖靜剛剛下了飛機,前來接機的老鞏興奮之後卻告訴林浩軒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翰哥出事了!
翰哥昨晚在自己的堂口被人打的半死並被帶走,連所統帥的堂口也被人光明正大的踩了。
在何南能夠踩光明正大的端掉岐門的堂口,一定是有背景有來歷之人,而這個人恰恰讓林浩軒無法立刻作出反擊。
因為他是劉吉虎,不久前還跟林浩軒稱兄道弟的劉吉虎,沒有人知道翰哥是怎麼得罪劉吉虎的,正如沒有人知道劉吉虎為什麼連林浩軒的面子都不給。
萬山府院,夕陽普照。
林浩軒端著肖靜泡的清茶,走大廳走著,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
老鞏和勛哥他們在沙發上焦急的看著林浩軒,這件事情直接影響了岐門往後生存發展的基礎。
原本對岐門俯首稱臣的其它小幫派見到警備區的大公子對岐門下殺手,態度立刻有所變了,以為岐門跟警備區對上,必將遭遇全軍覆沒的下場,于是對岐門陽奉陰違起來,甚至有些小幫派還強硬起來。
「打狗還要看主人,即使翰哥有什麼得罪了劉吉虎,這個劉吉虎也應該給我們打個招呼,而不是直接打人踩堂口。」老鞏一向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犯我,必殺倍還之’的江湖原則。
如今見到岐門被人毫不客氣的踩了,心里早就升起了一把火︰「劉吉虎如此囂張,我們也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雖然我們岐門斗不跨他們劉家,但拼起命來,他們的日子也並不那麼好過。」
勛哥遲疑了一會,開口說︰「拼命並非上策,自古民不與官斗,雖然我們勢力強大,但如果鬧出什麼大的動靜,難免引起天朝政せ府的注意,到時候難免走上喬四爺的路。」
林浩軒自然知道喬四爺是何許人也,喬四爺有二十多年的黑道歷史,曾經是東北的地下皇,地盤無數,精兵強將無數。
認識地方大員無數,但過于大意,過于招搖,一棋不慎,滿盤皆輸,被天朝政せ府以雷霆之勢擊殺,死時才四十三歲,臨死前給黑道的後輩們留下一句發自內心的忠告︰再牛,牛不過天朝……
林浩軒停住了腳步,把清茶一口喝完,淡淡的說︰「兩位哥哥說的都有道理,我們雙管齊下,既不能跟劉吉虎正面沖突,也不能讓他小瞧了岐門的氣勢。」
林浩軒回頭跟老鞏說︰「今晚把所有陽奉陰違的小幫派,全部鏟除了。」
山風很大,林浩軒站在萬山府院的門口,想起了周一佳的話︰不僅你活不久,連岐門也要覆滅。
林浩軒知道劉吉虎並非魯莽之人,沒有讓他痛心的事,他不會對岐門做出這樣的事情,林浩軒忽然想起了‘雲霧何鐘’里的英雄救美,想起了姚朵朵,想起了那個中年人,想起了那個奇怪的笑容。
原來,他們並不是沖著劉吉虎去,而是沖著自己,沖著岐門而去。林浩軒忽然想通了,臉上揚起帥氣的笑容,自言自語的說︰「沒有什麼可以讓我懼怕,無論是失去還是死亡。」
何南警備區。
劉長岩的辦公室,氣氛緊張,充滿了硝煙。
劉長岩盯著劉吉虎從頭看到腳,似乎是第一天才認識自己的這個兒子,他一向覺得兒子有用有謀,怎麼就做出這麼不明智的事情呢?
這不是明擺著把林浩軒往畢宇清的陣營里面推嗎?自己的未來又多了一個勁敵,而且還是文武雙全的勁敵。
劉吉虎自小懼怕父親,自小听從父親的話,但今天卻高昂起頭,一副任打任殺的樣子。
劉吉虎覺得權威受到了挑戰,終于按捺不住了,猛然向劉吉虎身上砸了個杯子,吼著︰「給我理由,給我理由。」
劉吉虎是第一次見到父親如此生氣,在他的眼中,無論天大的事情,他都波瀾不驚,處之泰然,今天卻為了岐門而對自己如此惱怒,心里有幾分駭然。
但思慮一會,還是挺起胸膛,硬朗的說︰「沒有理由,實在要給理由,那就是我看那個翰哥不順眼,反正現在我已經把人打了,抓了,把岐門的堂口砸了,你要生氣,要處置盡管做吧。」
劉長岩靠在椅子上,已經恢復了平靜,淡淡的說︰「難道連我是你的父親都不能知道原因嗎?
我只是想幫你,你擅自帶兵砸人家堂口,已經讓我很難向上面交待了
更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林浩軒雖然平易近人,沒有架子,但那是跟他沒有利益沖突,大家能夠和平相處的情況下,如果他感覺受到挑戰,他的手段誰也想不出來。」
劉吉虎沒有出聲,他承認劉長岩說的是對的,但心里就是忍不下這口氣。
劉長岩輕輕的嘆了口氣,繼續開口說︰「如果這件事情是劉啟超做出來,我反而沒有什麼好擔心。
大家都知道那是個紈褲子弟,率性而為,哪怕得罪了林浩軒,我劉長岩拉下一張老臉,向岐少賠禮道歉,林浩軒就會一笑而過,不會放在心上。
但你做出來,事情性質就完全不同了,因為誰都知道你是個有勇有謀之人,林浩軒只會懷疑是我指使你做這些事情。
如果沒有真正的理由,我怎麼向他道歉,他心里都會有糾結,進而向畢宇清的陣營靠攏,你想想看,以林浩軒的才能,如果真站到畢宇清的陣營,以後我們會有多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