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客來香
林浩軒掃視了幾眼餐牌,笑著說︰「老板,一條油淋茄子,一份小蔥豆腐,一份紅燒獅子頭,一份……」
「小兄弟,菜夠多了,本餐廳的菜肴份量十足。」胖乎乎的老板善意的制止著林浩軒,臉上掛著笑意說︰「你點的這幾個菜已經夠兩個男生吃了。」
「那,老板,你替我們做主吧。」林浩軒覺得這個胖乎乎的老板還挺善心的,于是開口說︰「你辦事,我放心。」
胖乎乎的老板哈哈一笑,熱情拿起餐牌,爽朗的說︰「兩位是第一次到本餐廳吧?
兩位真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這樣吧,油淋茄子,小蔥豆腐,紅燒獅子頭,我再免費送你們一份酸蘿卜如何?」
林浩軒看著韓初雨,韓初雨點點頭,于是胖乎乎的老板趕緊去廚房下單。
胖乎乎的老板說的沒錯,餐廳的菜肴份量確實十足,林浩軒和韓初雨吃了半個多小時,還剩下近半。
林浩軒無奈的放下筷子,模模肚子,對韓初雨說︰「雨雨,我想,我們這頓飯起碼要吃上個把小時。」
韓初雨笑笑,夾起一塊獅子頭,放在林浩軒的碗里,眼神如水,說︰「那我們就慢慢吃,反正不急。」
林浩軒淡然一笑,用湯匙舀起煎豆腐,沒有放在韓初雨的碗中,而是直接放在韓初雨的嘴邊,真摯的說︰「雨雨,遇見你,很開心。」
韓初雨輕啟紅唇,把溫熱的豆腐咬了進去,心里無比的甜蜜。
韓初雨拿起紙巾,幫林浩軒擦拭著嘴,忽然,眼神定住了,被隔壁桌子的客人吸引了過去,不屑之色流露了出來。
林浩軒順著韓初雨的目光望去,一個胳膊上刺著狼身的家伙正從口袋里面拿出蒼蠅,旁若無人的把蒼蠅塞進了吃剩不多的菜肴里面,身邊的幾個同伙正賊頭賊腦的奸笑著。
林浩軒輕輕的搖搖頭,苦笑了一下︰至于嗎?看他們樣子也是混江湖的,連頓飯都混不起,要用這種下流手段。
「啪!」
「老板,過來一下。」胳膊上刺著狼身的家伙猛然拍著桌子,大吼起來,聲音壓過了全場的喧嘩。
胖乎乎的老板臉色一變,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笑著說︰「你好,我是老板,有什麼事情?有什麼事情可以幫你的?」
「叫佳哥。」一個同伙亮出了佳哥的名號︰「這就是我們狼身會的佳哥。」
雖然佳哥很小很小的貨色,名號更是沒有人知道,但胖乎乎的老板還是不敢得罪他們,臉上恭敬的客氣著說︰「原來是佳哥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不知道佳哥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
「你自己看看,你的飯菜不干淨。」佳哥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指著早已經死去多時的蒼蠅,說︰「飯菜里面竟然有蒼蠅,你說,你怎麼對得起我們?怎麼對得起來你這里的食客?要是吃出什麼三長兩短,你這餐廳也就不用開了。」
林浩軒暗笑,這佳哥不去消費者協會做事,實在浪費他這種無中生有,上綱上線的才華了。
周圍的食客听到佳哥說菜肴里面發現蒼蠅,心里都大吃一驚,都不由自主的停下筷子,望望自己的菜肴,又看看佳哥他們
知道這幾個人肯定是來吃霸王餐順帶敲詐的,也就不以為意,繼續埋頭苦吃起來,只要飯菜干淨,不影響自己,佳哥他們要鬧翻天都無所謂,或許,自己還可以趁機逃單呢。
胖乎乎的老板自然知道佳哥他們是要敲詐自己,但面對這樣的無賴,無憑無據又不能戳破他們,免得他們惱羞成怒,把整個餐廳砸了,那損失就更大了。
思慮之下,賠笑著說︰「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我們以後一定注意,一定注意,佳哥,今天實在不好意思,這頓飯就由我作東吧。」
胖乎乎的老板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卻忘記了有的時候流氓像彈簧,你弱他就強,看到老板息事寧人的態度,佳哥更是囂張起來。
「什麼?一頓飯就想要打發我們了?」佳哥得寸進尺,凶惡的眼神一掃。
「呸!」
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液,大聲喝道︰「老子的精神損失費,醫療費這些該怎麼算?」
佳哥的話音剛落,旁邊的同伙就‘哎喲’起來,指著胖乎乎的老板說︰「我肚子痛,肯定是吃了你那有蒼蠅的食物導致的。」
這些王八蛋,還挺能把握時機的啊。林浩軒輕輕搖搖頭。
胖乎乎的老板細汗都出來,知道今天不出血是不行了,小心翼翼的說︰「那依佳哥的意思,改怎麼辦呢?」
佳哥滿意的點點頭,環看了幾眼餐廳裝修,眼楮一轉,伸出五個手指,說︰「給個三五千賠償吧,你打開門做生意也不容易,我也不好意思要你賠償太多。」
「tnnd,真黑!」
胖乎乎的老板心里苦起來,餐廳兩個禮拜的利潤都沒有五千,這佳哥開口就要三五千,而且這次給了,嘗到甜頭,下次還會故伎重演。
佳哥看著胖老板的為難神情,知道是時候給他點壓力,讓他快點作出明確的選擇,于是兩根手指瀟灑的一揮
原本還‘肚子疼痛’的幾個同伙立刻生龍活虎的站了起來,齊心合力的掀翻了並不大的桌子,殘羹冷炙濺射到周圍的食客。
周圍的食客微微皺眉,卻也不敢說些什麼,挪動了幾下位置,繼續邊吃邊看戲。
「佳哥,我這就給你拿。」胖乎乎的老板怕佳哥他們真的拆了餐廳,趕走客人,思慮之下,只好妥協起來,破財消災。
佳哥他們臉上露出得逞的神情,看著正在陶口袋的胖乎乎老板,還有他手上的紅燦燦的鈔票。
「等等。」一個嬌柔卻沒有畏懼的聲音不和諧的響了起來。
林浩軒微笑著,跟在韓初雨後面,他似乎早已經知道善良的韓初雨肯定容不得這種恃強凌弱的事情發生在眼前,何況佳哥他們的伎倆又落在她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