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易本不想惹事,這個刀疤男很可能是社會上的混混,自己畢竟是國家干部,要注意形象也要遵守法律,但也不能見眼睜睜見鐘麗被他玩弄,所以才再事情剛剛開始就過來,想拉走鐘麗了事。沒想到這刀疤男扯著鐘麗的手不妨,商易轉頭時雙眸就帶著一股霸氣︰「放手!」
「你他媽的誰啊?敢和老子搶女人,活膩歪了是不是?小妞,陪我喝酒,這車酒我全要了!」刀疤男不但不放手,還往懷里拉鐘麗,和商易示威。
商易忍無可忍,突然上去一腳踹掉男人那只拉著鐘麗的手︰「願意喝,找你媽喝去!」說完拉著鐘麗就往外走。
刀疤男沒想到商易會下黑手,突然給他一腳,松開鐘麗疼的直甩胳膊,和他一起的兩個跟班的小子一見老大被踹了,騰的就從椅子上跳起來,從前面截住商易的去路。
商易拉著鐘麗,怒視擋住去路的兩個小子厲聲道︰「閃開!」
「你他媽的真是瞎眼了,搶彪哥的女人,放開那女人,跪地磕兩個頭,饒你一條命,否則,你今天別想走出這酒吧!」說完,兩個小子從懷里各掏出一根鐵棍子,沖商易搖晃幾下。
鐘麗這才知道害怕,拉著商易的手,身子縮在商易身後,小聲叫著︰「商易哥……」
商易見這陣勢動手是難免了,就把鐘麗推到旁邊,示意她先走。鐘麗退到一旁,並沒有跑,她也擔心商易。
「給我打!」那個刀疤男在商易身後沖那兩個小子喊了一句。
那兩個小子是剛剛跟上老大的,這是難得的表現機會,自然不會錯過。兩個人互換了一個眼色,舉起鐵棒一起向商易撲來。
商易護住面門,不能讓對方打到他的鼻子,不躲不閃,沖著其中一個小子的襠部就是一腳,那小子本來向前的沖力就大,襠部挨了一腳,一下子就被踹趴下,身子絆住另一個小子的腿,身子也往前撲去,手里的鐵棍砸到商易胳膊上的力量一下子就減弱了。商易胳膊挨了一下,見那兩個小子都趴下了,暗笑這兩個小子實在是沒什麼本事。商易也不想戀戰,拉起鐘麗就往外跑。
刀疤男見兩個手下沒把商易撂倒,罵了一句︰「廢物」就要沖過去。陳飛一伸手按住身邊那個刀疤男的肩膀,沒讓他起來,小聲威脅道︰「我哥是分局局長,不想進局子,就給我老實坐下!」
沒想到那刀疤男一抬胳膊照著陳飛的前胸就是一拳︰「你媽了隔壁。分局局長算個屁,敢威脅我。」
陳飛被打得倒退了幾步,一下子撞到身後裝酒的酒車上,才剎住腳步。那個酒車上的酒卻因為陳飛的沖撞,一陣 里啪啦的聲音,小推車的里的洋酒碎了一地。
陳飛多少年都沒挨打了,別看陳飛身材比較單薄,但也不是忍氣吞聲拍事的人。尤其陳強進入警務系統後,陳飛心中更是有底,只要不打死人就行。沒想到今天遇到一個不怕警察的主,沒把分局局長當回事,還敢打自己,心里就憋了口惡氣。收住腳步,哈腰撿起一個半截酒瓶子,沖著那個男人的腦袋就是一下子︰「我**!」
刀疤男的腦袋頓時血花飛濺。人就愣愣的看著陳飛,他沒想到陳飛瘦瘦弱弱的還挺敢下手,半天才緩過神來。
商易拉著鐘麗跑出幾步,听到後面一陣脆響,不由得停下腳步,回頭望去。鐘麗驚得「哎呀」大叫了一聲,那車酒,每一瓶都是幾千塊的洋酒,這下惹禍了。再看那滿臉是血的刀疤男,鐘麗渾身哆嗦成一團。
商易看到此情此景,心頭也是一緊,麻痹的,麻煩了。
刀疤男兩眼通紅,伸手模了一下腦袋,一手的血,沖那兩個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人撕心裂肺的喊︰「揍死他!」
那兩個小子見老大腦袋被開瓢,心就有些突突,還不敢不听老大的話,手里拿著鐵棍子,慢慢的往陳飛跟前磨蹭。陳飛也豁出去了,一個也是打兩個也是打,一哈腰又撿起一個半截酒瓶子。
商易不能讓陳飛孤軍作戰,松開鐘麗的手,就返回來,也從地上撿起一個酒瓶子,和陳飛並肩站在一起。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形勢逼在這,不是打壞對方,就是被對方打壞。
劍拔弩張的時刻。酒吧經理和三個保安跑過來。三個保安一看這陣勢,也有些怕,都是不要命的主,但職責所在,必須沖上去,三個人往兩方中間一站,先把雙方隔開。酒吧經理認識刀疤男,見他被打壞,還有滿地的酒水,就知道這事不是自己能解決的,趕緊給老板打電話。
商易和陳飛也不是職業打仗之人,見有保安過來,自然也不會再主動打對方。陳飛知道今天的場面靠自己和商易肯定是解決不了,就趕緊給陳強打了個電話。
刀疤男的兩個手下本來就不想動手,是迫于老大的婬威,不得不比劃一下,見保安及時出現,虛張聲勢的晃了晃鐵棍,也退回去。
一個禿頭中年男人,渾身一股匪氣,從里面走出來,見到這情景,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做生意的人雖然都講究和氣生財,但是一旦觸及到了自身利益,那就令當別論了。經這些人一鬧騰,酒吧的客人都跑光了。嚴重影響生意不說,還把店里的酒水給打碎這麼多。老板不高興了。
禿頭男先給派出所打個電話,要求出警。然後直接走到刀疤男跟前,惹著心中的怒氣,表現出對刀疤男的關心,問道︰「彪哥,怎麼回事?」
刀疤男扭了一下脖子,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後把酒杯摔在地上︰「罵了隔壁的,老子和服務生開個玩笑,不知道從哪就蹦出來兩個找茬的,還砸碎了一車洋酒。」刀疤男成功的把責任推到商易和陳飛身上。
禿頭知道刀疤男不好惹,就算這酒真是他砸的,想要他賠償也難。剛好刀疤男說這就是對方砸的,就轉身沖商易和陳飛陰著臉說道︰「兄弟是故意來砸場子的吧?我告訴你,還沒誰敢在我這里撒野,今天的事情,你們得給個交代,否則別想走出這屋。」
商易推了一下眼鏡,冷冷的說道︰「要交代,你去找他,他先動手打人,才導致酒水滿地,而且,你們的酒吧太混亂了,客人隨意調戲服務生,這是你們酒吧的特色嗎?」
「多管閑事!」禿頭老板也沒把商易和陳飛放在眼里。南溪有點背景的公子哥,沒有不認識的,這兩個人多半是兩個楞頭青。
派出所就在附近,很快今天值班的一個姓周的所長帶著幾個警員就進來了。禿頭男一件周所長到了,就把情況給他說了一下。周所長和禿頭老板私交不錯,也知道那個刀疤男在這一代混的挺開,就把矛頭對向商易和陳飛。
「你們倆和我回所里,協助調查!」周所長沖商易說完後就對那個刀疤男的兩個手下說道︰「你們先送他去醫院。」
商易一听就明白他們之間是有些關系的,就說︰「要調查,就應驗全部帶走,那兩個人持械傷人。」
周所長瞪了一眼商易︰「帶走!」
這是陳強帶著幾個人推門進來,看著幾個警察正拿手銬要銬商易和陳飛,就在門口喊了聲︰「住手,怎麼回事?」
周所長一見陳強進來,就迎上去︰「陳局長。」
陳強哼了一聲,然後走到陳飛和商易跟前,看看兩個人都沒受傷,才沖周所長說了一句︰「怎麼回事?」
陳飛沒給周所長說話的機會,搶先把事情從對自己有利的一面說了一遍。陳強沖周所長說了一句︰「你這是秉公執法嗎?案件的關鍵人是誰不知道嗎?把他們三個帶走!」
禿頭老板一看,自己的損失也得有人管啊,就湊上前︰「陳局長,他打碎了我一推車的高檔洋酒,這損失慘重啊!」
鐘麗突然在旁邊說了一句︰「你們賣的都是假酒,加在一起也沒有兩千塊!」
禿頭老伴憤怒的看著鐘麗,後悔不該看這個小妮子有幾分姿色,就讓她在這打工,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知道這酒都是假的呢?!
陳強冷冷的看了一眼禿頭老板,然後沖兩個手下說了一句︰「給我查一下!」
禿頭老板這個悔啊,還不如不吭聲,認可那一千多塊錢的損失了,這一查,就麻煩了。
周所長雖然不知道陳強和陳飛、商易的關系,但很顯然,這陳局長是偏著商易和陳飛的。但又不能說什麼。也沖手下示意一下,然後無奈的看一樣刀疤男。表達自己也無能為力了。
刀疤男並沒有被陳強的氣勢給鎮住,相反他越發的興奮,蔑視的看一樣陳強,後退兩步,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陰笑著走到陳強跟前,說道︰「趙局長讓你接電話。」
陳強腦袋轉了一下,看了一樣刀疤男接過電話︰「喂。」
「我是趙大海!」對方粗魯的說了一句。
陳強的臉一下就嚴肅起來,打電話的是公安局長趙大海,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刀疤男,尊敬的喊一句︰「趙局長,我是陳強。」
這時電話那端的趙大海說了一句︰「他是我小舅子,你看著辦。」說完,啪的一聲就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