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撞上了,顧大叔——」司綿嗓子都啞了,她猛的一打方向,車子險險的擦過旁邊的盆栽,她還來得及松一口氣,車子又拐向了右邊,直沖向旁邊的草坪,草坪里有樹木,「啊——」
「剎車」顧墨不停的指揮。♀
「剎車在那里啊」司綿都快哭了。
「手把那兒,剛才教過你的,握緊,腳尖點地」
眼看車子直直的朝一顆大樹殺去,司綿嚇得冷汗都出來了,這撞上去,她非飛出去不可,顧墨在後面也嚇得不清,「小心」
「啊,要死啦」司綿慌亂之下,一下子就握緊了剎車,自行車猛的停下來了,司綿身體不穩差點摔倒,她連忙踩在地上,穩住了車子。
顧墨頓時松了一口氣,連忙跑上來,「沒事吧」
「沒事」司綿冷汗都嚇出來了。
「下來」顧墨單手掌控自行車,司綿覺得自己的手腳都有點發軟,額頭上的汗都給逼出來了。
呂青燕他們听到這邊的動靜,連忙大聲的喊道,「顧墨,你們沒事吧」
司綿有些尷尬,上前走了兩步說,「媽,我們沒事」
顧墨單手推著自行車,一邊黑著臉教訓她,「你以為每個人學自行車都可以一下子就學會了嗎,這是要看人的」
「…哎喲,人家知道了啦」他又在變相的打擊她了,吼吼,再這樣下去,她非自卑不可。
‘噗’的一聲,輪胎癟下去了,司綿問,「怎麼回事?」
「被你折磨的咽氣了」顧墨無奈的笑笑,蹲去看了一下,爆胎了。
「顧大叔,怎麼辦?」
「賠錢唄」
司綿開始心疼,「那要賠多少錢啊?」
「上面寫了,按原價的三倍賠償,也就是兩千多塊吧」
比她一個月的工資還多,她就騎了一回兒,就把一個月的工資給賠進去了,啊啊啊,有種想要這輛自行車截肢的沖動。
顧啟背手朝他們走來,看見自行車的慘狀笑笑,「綿綿,我告訴你,他第一次騎自行車的時候,連怎麼走都不知道,結果還把輪胎給撞飛了」
「噢」司綿笑了,「顧大叔,你說得對,的確是要看人的,還真不是每個人都能把輪胎給撞飛的」
顧啟也偷笑了一下。
顧墨黑著臉,「爸,你別老揭我的短行不行」
「我這是實話實說,那是揭你的短,強者要勇敢面對自己的過失」
「是啊是啊,爸說得對」司綿在旁邊不停的附和。
最後看在父輩的面子上,顧墨還是同意了跟天恆的合作,撇開別的因素,天恆的確是家不錯的工作,梵森的能力也很強,是個不錯的合作伙伴。
今晚在南華市最大酒店的宴會廳里有一個簽字儀式,背景全部都是led屏,展示著天恆和南華市的宣傳照。
門口人口顫動,很多政治名利都盛裝出席,記者早早就來到了現場,新聞媒體記者佔據了良好的位置,對這場合作進行了現場直播,足以見證這場合作不僅僅是關系到天恆的發展,也關乎南華市的發展。
梵森駕車而來,門口所有的記者全部蜂擁而上,保安快速形成人牆攔住了記者。
面對這樣備受矚目的場面,梵森從頭到尾都很冷靜,一點都沒有慌亂,他大步的往里面走去。
電視機的面前,夏日看著他穩健的走在人群當中,這份魄力今非昔比。
當又一輛房車出現的時候,人頭攢動,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顧墨和司綿的出現,閃光燈絡繹不絕。
記者站在鏡頭的面前,「南華市市長顧墨顧先生和其夫人司綿的婚姻可以說是堪稱傳奇,兩人神秘閃婚再到閃離…」
當車子緩緩停下的時候,司綿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突然一下子覺得緊張起來,這是第一次如此正式的跟他出現在記者面前,而且今天還是直播,不僅是南華市,全中國的人都可以看到。
雖然在家里的時候,顧墨告訴她,只要保持微笑就行了,其他的一切都教給他,但是現在她才發現,連微笑都很不容易做到啊。
顧墨偏頭看著她,「怎麼了?」
「我…想上廁所」
「緊張了?」
司綿輕輕的點點頭,「恩」
顧墨握著她的手,「不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等下進去之後,你就坐在位置上吃東西就行了,我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擾你的」
「我還是緊張…」畢竟的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大場面。
「你把那些人全部想象成其他的東西,他們只是站在那兒的建築物」
司綿小聲的說,「建築物不會扛著攝像機」
「呵呵」顧墨笑笑,「我先下車,然後我會扶你挽著我的手,你只要跟著我的走就行了,老婆,現在已經不能臨陣退縮了」
司綿不停的深呼吸,然後咬咬牙說,「好」
冷楠給顧墨打開車門,他先下去,他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她這邊的車門開啟,顧墨優雅而紳士的朝她伸出手,她緩緩的下了車,一直提醒自己要笑,她緊緊的揪著他的袖子,一步步的跟著他走,就像是結婚時那會兒,沒有回頭的余地。
鎂光燈下,司綿挽著顧墨款款而來,他一襲黑色的西裝,大氣而又不失穩重,矯健的身體,穩重的步伐,俊逸而帶著冷酷的臉龐,猶如有著良好美學的惡魔一樣。而司綿一襲乳白色的裙裝,跟他形成了良好的搭配,脖子上一串簡單的珍珠項鏈,將她的典雅瞬間提升,腰部是收腰的設計,褶皺讓她多了幾分夢幻,下擺的波浪形的魚尾裙,長及腳果,最後腳上穿著一雙限量款的白色高跟鞋,整個設計貴氣又不失青春。
他們的出現瞬間將場面推到了一個高嘲,很多尖銳的問題接二連三的拋出,顧墨都不予理會,當周圍的人擁擠過來的時候,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避免有人撞到她。
有個人走到梵森的身邊說到,「梵少,顧先生和顧少夫人來了」
「我知道了」梵森聞言不由的放下手中的文件,從休息室里走出來,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見了她,淺笑款款,美得令人窒息,他簡直移不開視線。
他不信鬼神,但是多少次他暗自在心里祈禱,願意拿所有的輝煌來換取她的回眸。
為什麼偏偏站在她身邊的人是顧墨,為什麼不是自己,顧墨能給的,自己一樣能給,甚至是性命。
他就像陷入了魔咒一樣,不停的渴望而又不停的絕望,明知道事實已成定局了,但他心里的渴望像荊棘一樣見風就開始狂長,刺得他遍體鱗傷,鮮血淋灕。
感情的世界里,永遠看不見的是背後那抹執著的身影,當你渴望得不到的時候,同樣也有人在你身後的不遠處用渴望的眼神注視著你。
梵森迎面走上去,友善的伸出手,「顧先生,歡迎你的到來」
「等久了」顧墨微微點頭。
梵森轉身的那一刻,視線又不由的落在他身邊的女子身上,司綿察覺到他看向自己,她抬起頭沖他一笑,他心一顫,但表情平靜,「顧先生,顧少夫人,這邊請」
夏日看著電視里的三人,她看懂了他的眼神,充滿了苦澀,卻又必須假裝漠不關心,真辛苦。
默默的關掉電視,倒了一杯咖啡捧在手心,她縮在沙發里,有首歌唱得很好,我愛你,你愛她,她愛他,他愛她…
他們都采取了同樣的方法,無法靠近,那麼就選擇一個安全的距離,默默的守著。
她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有時候真希望自己不要那麼執著,但離開卻又舍不得,明知道最後受傷的是自己,卻還是義無反顧,這就是愛情,可以令人變得傻傻的。
偌大的宴會廳坐滿了人,顧墨站在主席台上發言,沒有演講稿,侃侃而談,天生的領導人。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一想到這兒,司綿就覺得很是驕傲,也許別人只看到他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市長,卻沒有看到他日以繼夜的奮斗和付出的艱辛,這都是無數個夜晚熬出來的。
從來顧墨都堅信,一分耕耘一份收獲,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即使短暫擁有的,早晚也會失的。
顧墨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兩人相識一笑,里面只有彼此才看得懂的幸福。
發言完畢,掌聲四起,顧墨坐到她的身邊,司綿小聲的說,「顧大叔,剛才真的很帥耶」
什麼時候自己才能練到他這種程度啊。
顧墨強調,「一直很帥好不好」
梵森偏頭看了一眼他們,然後整理了一下西裝才緩緩起身,作為天恆未來的繼承人,梵森依舊備受焦點。
簽字儀式結束,禮儀小姐端來兩杯香檳,梵森對顧墨說,「祝合作成功」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听見你祝我們幸福」說完,顧墨端起酒杯踫了他的杯子一下,然後喝了一口轉身離開。
梵森站在那兒,眼眸斂下。
幾個月後司綿順利的成為了銷售部的秘書,工資漲了一千塊,為此興奮的一整晚都睡不著,顧墨慢悠悠的說,「二千九,扣除五險一金,也就剩下兩千一了,扣除每個月的車費、零食費、衣服添置費、請客吃飯費…恩…白干了還倒貼」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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