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到是聰明,回答的都很委婉,瞬間就把大家給敷衍過去了,然後湊到司綿的身邊,兩人說著悄悄話,「最近怎麼樣?他對你好不好」視線落在顧墨的身上。
「挺好的」她跟蘇心感情一向不錯,每次回來都會私下聊聊。
「我看也挺好的」蘇心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衣領,她不太明白,以為是自己的領子沒弄好,蘇心拍拍她的手,「別動,好不容易遮住,你這一弄又露出來了」
她傻兮兮的問,「遮什麼?」
「證據啊」蘇心笑著看著她,「都是做媽的人了,你怎麼還那麼純情啊,遮什麼都不知道」
司綿懂了,臉一下子就燒起來了。
蘇心沖顧墨一笑,「下次別種得那麼明顯,看把我們家綿綿弄的」
「二姐」司綿氣惱的扯扯她的袖子。
顧墨勾唇笑了一下,並無尷尬,至少表面上他看起來非常的鎮定。
家里人一多,聲音就雜,再加上那些個姨夫姑爹的在那邊圍了一桌麻將,聲音大得不行,蘇心剛下了班,听著覺得有些鬧心,所以拉著司綿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見顧墨的視線一直盯著司綿,蘇心笑笑,「就一會兒,不會把你老婆給吃了的,那麼不放心干什麼」
她們進去,其他的親戚見他一個人坐在那兒,便開始湊過來說,「顧墨,要不你也去跟大家湊一桌」
「不太會」顧墨委婉的說。
一般除了過年陪爸媽打會兒麻將小牌,平日顧墨都不會沾這些東西,與其有時間玩這些,還不如帶綿綿出去走走。
當然也有例外,除了家里來親戚,人手不夠,他去湊數之外,一般情況下,他不會主動說要來。
….
臥室里,門一關,兩姐妹那是敞開的聊。
蘇心坐在旋轉椅上盯著她看,司綿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二姐,你到底在看什麼啊?」
那眼神跟機關槍一樣,噠噠噠的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的。
「顧墨把你照顧得挺好的嘛,皮膚百里透露,胸好像也比上一次來大了」
司綿也早就習慣了蘇心的說話大膽了,低頭看了一眼,「恩,以前買的*現在都穿不了了」
結婚到現在,她起碼大了一個*,難道真的是結婚促進了二次發育。
不過光看二姐都能看出來,那也挺厲害的,跟x光機一樣。
司綿也是那種屬于有話憋不住的,今天听劉紫蘭提起蘇心的事,她現在也忍不住問,「對了二姐,你怎麼還不交往啊?」
「我是寧缺毋濫,找不到適合我就不結婚」她才不會什麼到了年紀就要結婚,管它合不合適,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怎麼可以隨便敷衍了事,又不是網上買鞋子,不合腳還可以退貨。
關鍵是,結婚本來就是一個麻煩事,要再來離婚,她閑累得慌,還不如選好了,一次性搞定。
司綿覺得說得有理,想當初她就是被趕鴨子上架,見面三次就嫁給顧墨,第三次還是結婚典禮上。
「但是年紀到了還不結婚,大家會有閑話的」特別是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逢年過節走親戚,走一回起碼就要念一次,在家里說說也就算了,有些還喜歡拿別人的事到處說。
蘇心不以為然,「說他們的,嘴巴長在他們的身上,我管不著,但是我結不結,他們也管不著」
有脾氣,司綿笑笑。
「不過啊,這兩年走親戚,我一般都不去,免得他們又拉著我到處給我介紹,真的是什麼歪瓜裂棗都來,還真是個男人就推給我」蘇心有點憤憤不滿。
司綿攬著她的肩膀,輕聲的安慰,「哎,這些年喜歡做媒婆的人不在少數,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大不了以後少去就好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高興我就不去」蘇心嘆了一口氣,「幸好還有你,這些話我也只能跟你說說了」
司綿當然明白,有些話憋著再難受也不能跟長輩說。
剛進來的時候,見旁邊放著親戚拿來的酒水,司綿走出去偷拿了一瓶進來,順便順進來兩個杯子,「行了,別郁悶了,我們兩姐妹來喝一杯」
「好」蘇心明媚一笑。
司綿的骨子里其實也一直藏著叛逆的性格的,雖然這些年被現實抹平了不少,但是根源還在,結婚了,顧墨嚴令禁止她喝酒,她根本就沒機會一醉方休,今天她還真有點蠢蠢欲動。
本來想拿一瓶紅酒的,結果給拿成了五糧液,倒了一杯,一股糧食的香味夾雜著酒精撲面而來,她基本上沒喝過這麼烈的酒,舌忝了一口,有點辣。
為了工作,蘇心那是經常沾酒,烈酒還是可以沾半斤。
「來,綿綿,我敬你一杯,祝你事業有成,前途似錦,永遠不要靠男人過活」
這樣的祝福是司綿永遠追求的,她笑著說,「我也祝你事業有成,永遠不靠男人」
杯子踫到一起,兩人相視一笑,「干」
司綿灌了一大口,喉嚨燒辣,她把舌頭吐出來,不過辣過之後又覺得很爽。
「綿綿,我以前一直就在想,誰娶了你是那個人的福氣」蘇心笑得很明媚,「因為跟你過日子,永遠都不會無聊」
她心里一緊,心里有些感慨,其他的人都覺得是她高攀顧家,嫁給顧墨是她的福氣,唯獨蘇心說娶了自己是顧墨的福氣。
蘇心被逼婚弄得痛苦不已,雖然平日故作瀟灑,但是世俗條例擺在面前,大家都說女人總將要找個歸宿才算圓滿的,圓滿個屁,結婚了,要是婚姻不幸,痛苦的還不是自己。
司綿就像是偷喝酒的小孩子一樣,先輕輕的淺酌,嘗到滋味了,就開始肆無忌憚的喝起來,又灌了一大口,辛辣不已,她辣的直搖頭。
二姐是被逼婚,她是被逼著生孩子,生一個不夠,還要生第二個,第二個生完會不會還有第三個第四個。
爸媽總說給顧家生個孫子才能保住地位,婆婆雖然沒說一定要孫子,但還是希望她能多給顧家開枝散葉的。
哼,她又不是生子工具。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她們兩個望過去,司綿的臉頰早就紅透了,打了一個酒嗝,「誰啊?」
蘇心微微一笑,「我猜是你老公」
司綿嘟著嘴巴,「我就不能多待一會兒嗎?討厭」
「怎麼?不想見他啊?」蘇心輕笑,剛才看他們兩個子不像是吵架了啊?
司綿喝了酒,在那兒不停的傻笑,湊近蘇心嘰里呱啦的說,「他老愛纏著我,我覺得一點自由都沒有,我希望他去出差,我想好好睡個覺」
蘇心扶著她,听她這麼說,顧墨對她挺好的嘛。
「咚咚咚」敲門聲伴隨著顧墨低沉的聲音,「綿綿,是我,開門」
「等下」蘇心把半醉的司綿扶來坐在位置上,然後去打開門。
一開門,顧墨就聞到濃烈的酒味,眉頭立刻皺起,「你們喝酒了?」
蘇心比了一下小指頭,「小酌一點點」
顧墨走進去就看見坐在地上,正努力爬到椅子上,臉頰紅紅的,眼神有些迷離,一看就是喝多了。
見她努力了半天都沒坐上去,他走過去將她抱起來,司綿揮開他的手,「你誰啊,走開」
顧墨見一瓶五糧液都被喝得見底了,眉頭始終蹙起,蘇心在旁邊幫司綿捏了一把冷汗,你說是誰啊,你老公啊。
「她怎麼喝那麼多?」顧墨有些責怪蘇心任由她喝得這麼醉。
蘇心心虛的模模鼻子。
司綿傻傻的,眯起眼楮看著顧墨,像是不認識他一眼,大舌頭的問,表情還凶巴巴的,「你誰啊?」
「你說我是誰」顧墨扶著她,怕她從椅子上滑下來,一靠近就聞到她身上刺鼻的酒味。
司綿腦袋湊過去,眯起眼楮仔細的打量,也不知道是不是腦袋短路了,思索了半天她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大叔…」
顧墨黑了半天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一點,總算還知道他是誰。
飯做好了,司綿自然是吃不成了,躺在蘇心的*上呼呼大睡,顧墨掛念著她,自然也沒吃多少,等大家都吃完後,他跟劉紫蘭說了一聲,然後就半哄半騙的把司綿帶走。
喝醉酒的司綿自然不會那麼乖順,掙扎的想要離開他的懷抱,但是被顧墨輕易就給制服了,看得蘇心目瞪口呆的。
司綿鬧得厲害,顧墨一邊開車還要一邊安撫她高亢的情緒,生怕她栽到擋風玻璃上。
「好熱…好熱…」她開始伸手解開自己的衣服,顧墨抓住她亂來的手,「不許月兌」
她滿面緋紅,坐在那兒一點都不安分,群魔亂舞,衣服還沒月兌掉,她又開始扯自己的裙子,顧墨單手根本制不住她,趕緊靠路邊停車,趁這個時候,她胸前的扣子已經解開好幾顆了。
顧墨連忙給她扣上,但是剛扣上,裙子的拉鏈又給扯開了。
她不停的傻笑,「嘿嘿嘿」
「不許再月兌了,听到沒有」他用嚴肅的表情嚇她,但是現在她根本就不怵,對著他的臉打了一個酒嗝,「嗝——」
那股刺鼻的味道並沒有讓他變臉色,待她稍微安分了一點,他才重新啟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