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見我舅舅回家了嗎?」
孫太安思索了一下,「顧先生啊,好像沒有,今天我沒看見顧先生的車子,不過我不太確定,有可能也回去了」
回到家,漆黑黑的一片,都十點過了,他都還沒回來,已經連續三天了,就算不想看見她,也不用這樣拼命工作吧。
把書桌的抽屜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跑那兒去了,難道顧墨把它轉移陣地了嗎?
「休息室里有空調,不會冷的」
等她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起床了。
「真的,不信你看我抄在紙上了」司綿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顧墨抬起頭就看見她視線左晃右晃的,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你是不是又犯錯了?」
「沒有、沒有」司綿趕緊搖頭,「我只是進去查點資料而已」
司綿剛走出書房就踫見顧墨回來,她不知怎麼的,心虛了一下,後退了一步,撞到了門,發出了響聲。
誰規定一結婚就必須立刻要孩子的,她還年輕,就算再過幾年生孩子也成不了高齡產婦,干嘛非要她現在生孩子嘛,她才二十歲好不好。
其實關于梵森那件事情,他早就不生她的氣了,只要她心里沒有梵森,那麼他就放心了。
「出差嗎?」司綿轉身問。
這些天顧墨想了很多,她還年輕,對外面充滿了好奇,讓她每天兩點一線,的確不太合適,是該試著給她一點空間,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關了回到床上,不經意觸踫到她的腳,發現無比的冰涼。
「真的嗎?」
司綿暗自松了一口氣,隨即轉身準備回房,今天加了三個小時的班,累死了。
「顧大叔,麻煩關下窗戶,好冷啊」她裹得真剩下一個腦袋。從小到大,對不起說過很多,以前蘇頌欺負她,明明不是她的錯,蘇頌偏偏要說是她的錯,還去後爸那兒告狀,後爸心情不好的時候,不管是誰的錯都會罵她,而她會不停的道歉,但是那都不是真心的,只是委曲求全的說著對不起。
算了,又不是她的,她管它去那兒了。
「從明天起,你下班後可以跟同事一起出去玩,不用一下班就回家,只要別太晚就行了,還有就是注意安全,門禁解除了」
「我騙你一小丫頭干什麼?」顧墨一本正經的開口。
她雖小,卻總能從微不足道的事情上溫暖他,比如怕他餓了,跑了幾條街買來的壽司,比如為了做出他愛吃的菜,被油燙到,還有那一雙雙被擦得光亮的鞋子。
好吧,這個機會是他自己不把握的,以後不要怪她沒給他機會。
線扯得越緊,風箏線就越容易斷,現在他把她管得太嚴格了,她就會忍不住想要反抗,既然是這樣,那麼他就放松點,等她飛夠了,飛累了,就會乖乖的回到他的身邊了。
「你在外面只要記住你是我的妻子就行了,好了,我洗澡了,我衣服沒拿,把我衣服拿來」
哎,難道電視上演的婆媳大戰這麼狗血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天啦,司綿簡直要抓狂了。
她很害怕他生氣,不是害怕生氣他會罵她,打她,只是不喜歡他這樣不理自己,覺得很失落。
司綿把行李箱推到角落里,然後去快速沖了澡,快速跳到床上,掀起被子蓋住自己。能用樣到。
司綿咬著下唇說,「那我也勉強相信你」
不知不覺當中,她已經有些依賴顧墨了。
突然司綿有一種念頭,只要今晚他踫自己,那麼她就給他。
算了,怕什麼,她又不是做壞事。
「不是」
一陣風吹來,發現窗戶沒關。
顧墨打開門,看著她認真的說,「門禁咱們家不設了,你覺得該回家了那麼就回來,以後你要去跟朋友聚餐你就去,不用特別征詢我的意見,你只需打電話告訴我,你大概幾點回來就好了」
「查資料?真的?」顧墨表示懷疑,這丫頭也會看書了。
他身上名正言順的丈夫,才最多吻吻她,模模她而已,但是梵森卻那麼輕易的就吻了她一下。
顧墨突然對她說,「明晚我就不回來住了,可能一個星期後再回來」
「顧大叔…」
「你不是才洗了澡嗎?」這丫頭是冷血動物吧,這麼冷。
「不了」顧墨往浴室走去,剛準備關上門,司綿伸進來一只腳卡住門,伸手抵住門,「顧大叔,你設門禁吧,求你了」zVXC。
「誰跟你說我要分居的」顧墨喝水的動作一頓,偏頭看著她,見她像要被拋棄的寵物一般,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心一軟,放下水杯走到她的跟前,「你的小腦瓜里再想些什麼啊,我只是這幾天比較忙,回來休息不了多久又會離開,所以就打算干脆就住辦公室的休息室里,等我忙完了我就會回來的」
顧墨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她在臥室里把衣櫃里的被子枕頭裝進行李箱里面,「裝這些干什麼?」
這幾天沒怎麼理她,一是因為最近的確太忙了,二是也想稍微懲罰她一下,誰叫她被梵森吻到的,作為丈夫,他多少還是有點不是滋味的。
司綿委屈的咬著下唇,眼眶紅紅的,手把紙握得皺巴巴的,「顧大叔,你要分居是不是?」
司綿眼里有著驚訝,顧墨重復說,「腳放進來,快點」
找到自己想要的資料,正準備離開,她竟然又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書桌前,拉開抽屜,但是卻沒有看見那個寶藍色的絨盒,咦,戒指呢?怎麼不見了。
這讓他怎麼不慪氣。
司綿的動作一頓,隨即拍了一下腦袋,「對啊,我怎麼給忘了,那就不裝了」她把費了半天力氣才裝進去的東西拿出來,顧墨握住她的手,「不用拿出來了,既然裝了,那我就帶去,兩套就不用開空調了,對環保比較好」
快要下班的時候,她給顧家打了一個電話,是呂青燕接的,語氣不像以前那樣的欣喜,只是淡淡的,司綿也沒那麼不識趣,說了兩句就掛了。
司綿把腳往自己這邊縮了一下,怕冰到他,天氣稍微冷一下,她就手腳冰冷,要睡好久才會熱,以前她一個人睡的時候,有時候早上都是被凍醒的。
「這幾天溫度有些降溫,晚上睡辦公室會冷的,所以多帶一套去蓋」邊說,她邊忙活。
燙完腳,他把水端去倒掉,回到床上,他把她摟在懷里,然後用膝蓋夾住她的雙腿。
看著她為自己收拾,為自己的事情操心,顧墨就覺得暖暖的,她是他的妻子,一想到這兒,他就覺得內心無比的滿足。
但是這一次,她是真心的想要跟他道歉,不想繼續跟他冷戰下去,她寧願向以前那樣吼她。
顧墨翻身下床,司綿不解,卻看見他從浴室里接了一盆熱水出來放在床邊,他蹲在那兒說,「腳放進來」
她楞楞的把腳放進去,腳太冰了,就會覺得水格外的熱,她反射性的想要縮上來,但是他卻抓住她的腳按在水里,「別動,燙一下再睡」
顧墨月兌掉衣服松開領帶,瞥了她手中的紙,見上面還真有模有樣的抄了一些東西,「勉強相信你一次」
他的手很大,一只手就握住了她的腳,看著他蹲在她的面前伺候著自己燙腳,司綿心里冒出一股子甜蜜的泡泡。
他這樣,她還真不適應,心里怕怕的,他不會又想什麼陰招對付她吧。
司綿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門禁沒有了,怎麼回事?听到這樣的話,她不但沒有高興,反而覺得心里沒底,顧大叔這麼民/主了,不太對勁啊,難道還余氣難消。
「那…為什麼不回來」司綿委屈的開口,是不是現在他討厭她來,連家都不回了,「顧大叔,你不要這樣嘛,我已經道歉了,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于梵森我們結婚的事情,也不是故意讓他誤會的,他喜歡我,我已經明確的拒絕了,他也沒再纏著我了」
所以他還是凶巴巴、嚴格的對她,她比較放心一點。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男性香味,司綿隱約有些期待,但是顧墨一直不行動,她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這幾天,顧墨都早出晚歸的,跟她的話也越來越少,司綿害怕他們的關系會這樣慢慢的疏遠,然後像成為陌生人那樣。
「顧大叔,你別這樣,你還是設門禁吧」
需要查閱一些資料,司綿準備去翻越一下書房里的書,但是想起上次看到的那枚戒指,她就遲疑了一下。
她表面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實際上內心比誰都敏感,這或許跟她的家庭有關系,所以顧墨還是覺得解釋一下比較好,免得她又胡思亂想,連分居都想得出來。
顧大叔非要她自考本科,她要忙著考試呢,難不成考試的時候,她還要大著肚子去啊,想到那個畫面司綿就覺得恐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而且顧大叔也沒要她現在生孩子的意思,又不是她說有就有的。
下班的時候,司綿跟夏日去逛街,兩人走著就看見向思怡迎面走來,臉色不太好,憔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