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森放下勺子,淡淡的一笑,「顧先生,你別誤會,我們幾個只是一起吃個飯」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梵森自己心里清楚,他今天會來天恆,就是想要看司綿的,叫上夏日跟飛雪也只是想要掩人耳目。愛睍蓴璩
昨天的生日宴,他本來想跟她說幾句話的,但是爸一直介紹人給他認識,而她身邊顧墨一直站著,所以他一點靠近的機會都沒有,在走之前,他忍不住就想要來看看她,跟她吃吃飯,聊聊天就夠了,他知道顧墨一直不喜歡他跟司綿多見面,也不想讓司綿為難,所以他盡量避免他們兩個單獨見面,免得被顧墨發現了,大家解釋不清楚。
顧墨一直陰沉著臉,整個人氣勢強大。
梵森再強,畢竟還是跟顧墨相差了六歲,那份閱歷和氣勢自然無法跟顧墨相比。
司綿有點手足無措,顧墨就算愛吃醋,也不是這樣吃的啊,怕他氣得動手,她拉著他,「你別這樣,今天我們大家就是吃個飯」
飛雪跟夏日在旁邊猛烈的點頭,一副她們可以作證的模樣。
其實本來真的就沒什麼,但是被他這麼一弄,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比起他跟喬絲的偷偷模模,她很光明正大的好不好,而且是問心無愧。
司綿現在其實有點生氣的,尼瑪的,他只會說她的不是,只會限制她跟別的男人見面,但是他自己呢,他有沒有想過知道他跟別的女人見面時,她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顧墨把視線落在司綿的身上,一字一句的說,「你有我了,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這話是相當的有自信的。
不過這話也相當的傷梵森的自尊心,心里涌現了憤怒,不過他忍下了,他不想當著司綿的面跟顧墨發生沖突。
司綿差點想 髒話了,他有時候真的很無理取鬧啊。
夏日很識趣的起身,把身邊的位置讓出來,點頭哈腰的說,「顧先生,您坐,您坐」
這邊的氣氛太凝固了,引得旁邊的人側目,司綿眼里有些委屈,坐在那兒不說話。
顧墨站在那兒不動,一個勁的盯著司綿,夏日偷偷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開口。
司綿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不太情願的說,「坐吧」
顧墨走到她身邊坐下,夏日立刻把自己吃過的東西往飛雪那邊推,然後重新拿了一杯鮮橙多回來放在他的面前,「顧先生,請喝請喝」
梵森坐在對面,一直在觀察顧墨,他從這個男人的眼神里發現,他很在乎司綿。
能看到她幸福,那麼他也能安心回北京了,本來這次就是想回來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大家都不開口說話,夏日只能硬著頭皮說,「哈哈,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太陽真大…」說到最後,她自己不停的干笑,「呵呵」
飛雪小心翼翼的說,「顧先生,你想要吃點什麼嗎?」
「不用了,我等下就走了」顧墨臉色很嚴肅。
司綿真的很想離開這兒,不過顧墨一直在桌子上抓住她的手,她真的很想甩開,搞什麼鬼啊,不就跟梵森見個面嗎?他至于氣成這樣嗎?他們又什麼都沒做,難不成結婚了,她就不能有異性朋友嗎?
司綿越想越覺得憋屈的很,他真的是越來越霸道了。
終于不想忍了,她不著痕跡的掙月兌開他的手後,猛的站起來,「我先回去上班了」
這是她公司的樓下,他這樣鬧,傳到公司別人會怎麼看她,還以為她真的趁工作之際偷|情呢。
顧墨再次伸手抓住她的手,司綿倔強的看著他,快速甩開,轉身就要走。
「站住——」
司綿才走了兩步,又被顧墨抓住手腕,司綿怒了,他這是要干什麼?是不是非要弄得人盡皆知他才高興,是不是非要弄的別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她才滿意。
「放開」司綿冷冷的看著他,不卑不亢的說,「顧墨我告訴你,我見誰是我的自由,我行的端做得正,我並不覺得今天我們的見面有任何的不妥」
她不想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更不想以後在公司面前,大家都很尷尬。
顧墨氣勢很強的,但是司綿也不弱,像發怒的小獸一樣,這樣的場面引起了其他客人的關注,服務員都偷偷把經理叫出來了,害怕出事。
眾人都看著,他覺得十分的不自在,這不單單是男人的面子問題,而且還涉及到了尊嚴問題,他的威嚴不容許任何去挑戰。
顧墨呼吸很沉重,銳利的視線看著司綿,兩人就那麼對峙著,誰都不甘示弱,最後顧墨抓住她的手,不許她跑了,然後偏頭對著梵森說,「好好呆在北京工作,那兒不錯,很能鍛煉人,別把心思花在不可能的事情上,男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才行」
有時候梵永來家里跟爸聊天的時候,總會若有若無的提及梵森,就是希望顧啟能跟顧墨提一下,看在兩家交情的份上照顧一下。
畢竟梵森經歷再多也才二十三歲,手腕始終沒有別人犀利。
梵森知道這是顧墨對他的警告。
他們走了之後,梵森還坐在那兒,臉上若有所思。
附近的巷子里,她想要走,但是顧墨擋住她的去路,司綿氣憤的說,「你干什麼?我要上班,有什麼回去再說好嗎?」
「還有半個小時才到兩點」
司綿暴跳如雷,像一只暴怒的小野獸一樣,「你到底想要干什麼?你能不能別鬧了」
顧墨克制住心里的努力,淡定的看著她。
「顧墨,你知不知道你好自私,每次都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從來沒有考慮我的感受,你私下都能偷偷模模的跟喬絲見面,我跟梵森見一面又怎麼了,你就跟捉|殲在床一樣」
「我說過你不要再見梵森了,我不喜歡你見他,不喜歡你知道嗎?」
司綿立刻就說,「他從北京回來一趟,我們就跟在樓下吃個飯怎麼了,而且為了避嫌,不是也叫了夏日跟飛雪嗎?你別亂吃飛醋行不行」
顧墨滿腦袋都是醋味,所以說話就沒經過大腦了,直接就說,「你明知道他喜歡你,你還跟他見面,你是不是就是享受這種被男人追著捧著的感覺啊?」
司綿愣了一下,良久才笑了一下,靜靜的問他,「我們結婚這半年,這就是你得出的結論嗎?」
顧墨立刻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他立刻放柔了聲音,「綿綿,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受不了他們出現在你的身邊」
司綿有些抓狂了,「你是受不了,還是不相信我,顧墨我到底做了什麼那麼不值得你相信,年修仁,梵森,他們那一個我沒努力劃清界限,我已經盡量不單獨跟他們見面了,但是一個是我上司,一個是我老板,我總不能一輩子都不跟他們見面吧,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滿意,你才放心,你才不在這里疑神疑鬼的,是不是我要辭職,待在家里每天伺候你上下班,你才高興」停頓了一下她繼續說,「要是你實在覺得受不了,那麼我就走吧」
顧墨最害怕的就是司綿一副瀟灑的模樣,她好像說走就可以真的毫無留戀的走了,頭也不回。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他的聲音沙啞不已。
司綿抿抿唇,「說」
「你最近寧願加班都不想待在家里,是不是不管我這兩個月如何做,你都會走」
她咬了一下紅唇,沒有說話。
「你拼命的努力,不花我的錢,不接受我的禮物,甚至和我分房睡,你都是在為離開做準備是嗎?」
「我….」司綿斂下眼眸看著腳尖。
他寧願她不要那麼努力,不要那麼辛苦,待在家里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他都會很高興,因為她要是金錢獨立了,她也會變得不再依賴于他,到時候她就會飛走。
司綿嘆了一口氣,用最平淡的語氣說,「顧墨你知道嗎?你太固執了,也太霸道了,你總是想要控制我的思想我的世界,你沒有試圖了解我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你總是把你認為我需要的東西給我,但是你知道嗎?我不喜歡這樣,我是一個人,不是廢物,我不需要待在家里被你養著,那怕我現在掙的錢看在你的眼淚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但是這卻可以證明我存在的價值,而不是只是一條寄生蟲」
沒錯,他承認,他的確想要束縛住她的翅膀,他不希望她展翅高飛,因為她太年輕也太美好了,外面充滿了you惑,他害怕一個不注意,她就不見了。
其實說到底,他就是沒自信,這是他最不想承認的,每次和她出去,別人都不覺得他們是夫妻,其實這是顧墨最挫敗的地方。
顧墨有些心煩意亂,看見她跟梵森在一起,他就是保持不了從容和淡定,有一點他永遠都會輸給梵森,那就是年齡,梵森才二十三歲,跟司綿只差了三歲,他們之間有很多的共同話題,最重要的是,梵森有沖勁有理想有抱負,自己能給司綿的,以後梵森也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