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縴縴縮在他的懷里,睜著一雙無神的眼楮看著漆黑的夜,她夢見自己被妹妹推下了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她的母親明明可是伸手拉住她,可是母親卻只是靜靜的站在深淵的邊緣,什麼也沒說,什麼動作也沒有。愛睍蓴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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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郁縴縴看著穿戴整齊的喬曄寒,低聲開口︰「喬曄寒,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今天不去公司了。」
喬曄寒的眉頭頓時皺了皺,疾步走到床邊,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滿臉擔憂的開口︰「你哪里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郁縴縴搖了搖頭,淡淡的笑道︰「喬曄寒,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睡一會就沒事了,你放心吧。」
「那我留在家里陪你吧。」
郁縴縴拉著他的手無奈的笑道︰「喬曄寒,我只是有點頭暈而已,你不用為了我而耽誤工作。快去上班吧,哈……」
喬曄寒深深的看了她幾眼,半響,緩緩的站起身,沉聲道︰「那我去公司了,你好好的休息,有什麼需要就叫佟姨知道嗎?」
「嗯……」郁縴縴點了點頭,笑道,「快去吧。」
喬曄寒走到門口,突然又折回來,瞪著她低吼道︰「郁縴縴,如果我回來沒有看到一個活蹦爛跳的郁縴縴,小心我要你好看。」
郁縴縴無語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心想那是什麼男人啊,剛剛還柔情滿月復,一下子變得凶神惡煞。這樣喜怒無常,誰還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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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郁縴縴睜著一雙空洞的眼楮,真心不知道此刻是幾時。
轉眼看向窗外,耀眼的陽光晃得她睜不開眼。
起身走下床,只覺得一陣暈眩頓時襲來,她縴瘦的身子差點就要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幸好她及時扶住了沙發背。
然而還沒走進浴室,胃里頓時又是一陣翻騰,郁縴縴急忙沖進浴室,對著洗手盆一個勁的嘔吐,可是,她嘔了半天,除了吐了點水,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郁縴縴抬眼看著鏡子中那張蒼白的臉頰,手下意識的撫模著自己平坦的小月復,難道她又有了孩子,想到這一點,她的眼里頓時閃過一抹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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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哥哥,休息下,先喝杯咖啡吧。」顧青青將一杯熱咖啡放在書桌上,淡淡的笑著。
听到聲音,喬曄寒一愣,半響,抬眼疑惑的看著她︰「青青,怎麼是你?」
顧青青笑了笑,低聲開口︰「我手頭上的事情做完了,所以過來看看寒哥哥你。」頓了頓,顧青青又問道,「姐姐她的身體沒事吧。」
听她提起郁縴縴,喬曄寒的眉間瞬間閃過一抹擔憂,半響,笑道︰「沒事,我待會早一點回去看她。」
「哦……」顧青青低低的應了一聲,隨即將咖啡推到他的面前,笑道,「寒哥哥,先喝杯咖啡吧,雖然沒有姐姐泡得好,但是青青還是希望寒哥哥能夠嘗一嘗。」
看著她期待的眼神,喬曄寒真心不忍心拒絕。
輕輕的笑了笑,喬曄寒端起咖啡淺淺的嘗了一口,贊嘆道︰「很好,味道不錯。」說著,又喝了一口。
顧青青見他終于喝下了咖啡,笑道︰「那青青先出去做事了,寒哥哥你慢慢忙。」
「嗯……」喬曄寒點了點頭,垂首繼續鑽研著面前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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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醫院,郁縴縴拿著手里的化驗單,嘴角止不住的向上勾起。
她要將這個好消息第一個告訴喬曄寒,太好了,小貝終于有伴了,不知道當小貝知道自己將有一個弟弟或是妹妹時會是什麼表情,郁縴縴心里想著,臉上滿滿的都是幸福。
出租車很快便到了喬氏企業的樓下,郁縴縴緩緩的走下車,滿臉笑容的踏進公司的大門。
顧青青透過窗子,看著消失在樓下的身影,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真是連老天都在幫助她,這下她都不用給那個女人發照片了,直接讓她親眼看到那一幕,效果會更好。
轉過身,快速的走到喬曄寒的身旁,顧青青扶起已經昏睡不醒的喬曄寒,步伐艱難的朝著內間走去。
電梯一層一層的向上升,很快便到了喬曄寒所在的那一層。
走出電梯,郁縴縴一刻不停的朝著喬曄寒的辦公室走去。
推開門,空空如也的辦公室讓她微微一愣,半響,轉身正欲離去,忽然,一陣似有似無的嬌喘聲讓她生生的頓住了腳步。
郁縴縴轉過身,不可置信的朝著內間走去,因為她知道,里面還有一張柔軟的大床,她前不久還和那個男人在上面恩愛纏綿過,而如今,在那張床上的女人又會是誰?
越是靠近內間,那陣嬌喘聲越是清晰。
「嗯……寒哥哥……輕一點,嗯……」
郁縴縴驟然捂住嘴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那個聲音……是顧青青……
幾度的想要轉身逃走,然而她依然還是心存著那麼點期望,期望著那場纏綿中的男主角不是喬曄寒。
可是,當她親眼看到床上那對衣衫不整,交疊相擁的男女時,心中所有的希翼瞬間破滅。
她幾乎是逃跑般的奔出了他的辦公室,雖然當時床上那個男人正在和顧青青親吻,但是從他完美的側臉,她堅信著那就是喬曄寒。
為什麼,為什麼當她堅信著自己的幸福來臨之時,要讓她看到那樣殘忍的一幕,她該怎麼辦,今後該怎麼辦……
當一切的聲響都漸漸消失後,顧青青瞬間坐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隨即幫喬曄寒也整理好衣衫,順便拉過被子將他蓋好,便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內間。
若不是她還有事情要辦,她真的想就那樣和喬曄寒纏綿一番。這樣的話,她就徹底成了喬曄寒的女人。
急匆匆的來到辦公桌前,顧青青抬眼四下瞄了瞄,隨即快速的從抽屜里翻出一份文件疊好裝進口袋里,半響,整理好情緒,便一臉平靜的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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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人來人往,郁縴縴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腦海中回想的全是在辦公室里看到的那一幕。
呵,他說在辦公室里做/愛會更刺激,原來,這份刺激不是給他的,而是做給她看的。
鑽心的疼痛從心底蔓延至全身,讓她一瞬間連呼吸都覺得是那樣的困難。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就這麼的死去。
抬起頭望向蔚藍的天空,心底一片悲哀,母親已經不在乎她了,如果連喬曄寒都離她而去,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小貝……」低聲呢喃著女兒的名字,唯有想到女兒,她的心里才會有那麼一絲絲的溫暖。
她是否又該離開了,可是,她不是答應那個男人不再離開他了麼,如今,她該怎麼辦?
陽光似乎黯淡下去,連天空都失去了色彩,郁縴縴忽然覺得呼吸有些急促,身子就那樣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她的身子轉而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郁縴縴微微睜著眼看著面前那張盛滿擔憂與心疼的俊臉,語氣憂傷的喚道︰「軒寧哥……」
這一刻,似乎只有眼前這個男人才會對她不離不棄,而她,虧欠他的又實在是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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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曄寒拍了拍微微有些疼痛的腦袋,從床上坐起身,臉上一片迷惑,他記得他明明是在鑽研這些天新擬的那套方案,怎麼一下子就睡著了。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喬曄寒重重的甩了甩腦袋,才緩緩的走出內間。
辦公室里安安靜靜,一個人都沒有,辦公桌上依然放著他之前看的那套方案,只是令他疑惑的是,到底是誰將他扶到里面的,難道是陸揚。
正在苦思冥想著,門外驟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喬曄寒低聲開口︰「進來。」
半響,只見顧青青端著一杯茶走進來,關切的問道︰「寒哥哥,你好些了沒有?」
听她這麼一說,喬曄寒微微怔了怔,定定的看著她,沉聲問道︰「是你將我扶到里面的?」
顧青青點了點頭,笑道︰「嗯,我做完事後,本來是想來看看你的,可是卻見你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因為怕你著涼了,所以才將你扶到面去的。」
顧青青說著,走到他的面前,將茶杯遞給他,淡淡的笑道︰「寒哥哥,喝杯茶提提神吧。」
喬曄寒接過茶杯放到辦公桌上,隨即抬眼看向牆上的掛鐘,臉色頓時一變。
都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他居然沒有回去看看郁縴縴。
急忙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當看到電話里沒有一通未接電話時,他的眸色止不住的黯了黯。
一整天了,那個女人都不曉得打個電話給他。
看著他眼里的黯然,顧青青笑道︰「寒哥哥,想姐姐了是嗎?」
喬曄寒渾身一震,半響,詫詫的笑道︰「誰、誰想那個女人了。」
說著,將桌上的重要文件鎖進個櫃子里,隨即往辦公室外走。
顧青青看著他急促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寒哥哥,你終究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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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縴縴……」唐軒寧將一碗清湯推到她的面前,低聲開口,「你吃點東西吧,要不是我在街上看到你,估計你都要餓暈在路上了,你怎麼這麼傻,這樣的餓自己。」
郁縴縴淡淡的搖了搖頭,語氣傷感的開口︰「軒寧哥,我什麼都不想吃。」
「唉……」唐軒寧嘆了口氣,將一張皺巴巴的化驗單放在她的眼前,低聲開口,「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你也應該替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吧。」
郁縴縴渾身一顫,怔怔的看著他,疑惑的問道︰「軒寧哥,你怎麼……」
「這個是我在街上扶住即將暈倒的你時,從你身上掉下來的。」頓了頓,他認真的看著她,沉聲開口,「縴縴,你和喬曄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總不能夠看到你幸福,若是那個男人真的無法給你幸福,那麼,不管犧牲什麼代價,我都會將你從他的身邊奪回來。」
郁縴縴定定的看著他眼眸中的堅定,半響,憂傷的笑道︰「軒寧哥,今生我只能這樣了,你執著于我是不會幸福的,因為我的心早已給了喬曄寒。」
「我幸不幸福不要緊,我只希望你能夠幸福。」唐軒寧深深的看著她眼里的憂傷,忍不住伸手緊緊的握著她放在桌上的手,沉聲開口,「縴縴,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機會,我也從來都不會強求,但是,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你不幸福,我真的做不到。」
「滴滴……滴滴……」
馬路上堵成了一長條的車龍,一輛黑色小轎車後面的鳴笛聲頓時連成一片。
而那輛黑色小轎車的車主卻只是透過車窗,靜靜的看著不遠處飯店里的那一幕。握著方向盤的手緊緊的收緊。
她不是說身體不舒服麼,她不是說要在家里休息麼,呵,原來都只是找的一個借口,好趁機與老情人約會,郁縴縴啊郁縴縴,你真當我喬曄寒的愛是如此的低賤,任你隨意的踐踏。
冷眼瞥了一眼他們緊緊相握的手,喬曄寒瞬間發動起車子,向著前方疾馳而去。
他的車子一發動,後面的車子頓時形如流水。
郁縴縴緩緩的將手抽出,看著他堅定的眸色,苦笑道︰「軒寧哥,那你又知不知道,除了喬曄寒,這一生再沒有人能夠給我幸福。」
唐軒寧心底狠狠的一顫,半響,哀傷的笑了笑,卻不再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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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彬海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左右,喬仲林、喬曄寒、顧青青還有郁小貝正圍著桌子吃飯。
郁縴縴怔怔的看著眼前那和諧的一幕,忽然覺得眼前的情景多麼像一個幸福的家庭。
郁小貝見她走進來,立馬跳下飯桌,奔到她的面前,興沖沖的叫道︰「媽咪回來了,正好,可以和小貝還有爺爺爹地一起吃飯。」
郁縴縴寵溺的模了模她的頭,笑道︰「小貝乖,快去吃飯,媽咪不餓,先上樓去了。」說完,連看也沒有看喬曄寒一眼,便靜靜的向樓梯口走去。
郁縴縴滿臉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半響,只得怏怏的回到飯桌。
忽然,喬曄寒猛的放下碗筷,低吼一聲︰「我吃飽了。」便氣沖沖的走上樓。
喬仲林看著他氣沖沖的背影,眉頭緊皺,這兩個孩子又是鬧什麼別扭了。
而顧青青則垂首靜靜的吃著碗里的飯,心里劃過一抹暗笑,這才只是剛開始。
郁縴縴身心疲憊的回到房間,剛要反手關上門,然而門卻猛然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推開。
郁縴縴轉過身,只見一臉陰沉的喬曄寒靜靜的站在她的面前,臉上的怒氣看著讓人害怕。
淡淡的看著他,郁縴縴語氣漠然的開口︰「有什麼事情嗎?」
喬曄寒將門狠狠的甩上,隨即抓著她瘦削的肩膀,將她狠狠的按在牆壁上,語氣森然的開口︰「郁縴縴,你不是說頭暈麼,你不是說要在家里休息麼,怎麼,和唐軒寧幽會的時候就不覺得頭暈了麼?」
听著他冷然的語氣,郁縴縴心痛之余不免又感到有些悲哀。
這就是她愛到骨子里的男人,他可以在辦公室里和她的妹妹激情纏綿,卻又在這里肆意的懷疑她,現在看來,她一直以來堅持的愛竟是這麼的可笑。
冷冷的笑了笑,郁縴縴語氣異常淡漠的開口︰「喬曄寒,難道只允許你背叛,就不許別人背叛了麼?」
喬曄寒眸色頓時一寒,緊緊的盯著她的眼楮,森寒的語氣一字一句的開口︰「這麼說,你真的背叛了我?」
郁縴縴只是臉色平靜的看著他,再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喬曄寒深深的看了她好久,半響,似笑非笑的開口︰「郁縴縴,我再也不會將你捧在手心里愛……」
說完,便按著她的肩,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帶著所有的怒氣與報復,沒有一絲憐惜的啃咬著她柔女敕的唇瓣。
郁縴縴沒有掙扎,只是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發泄怒氣。他的吻瘋狂而霸道,按著她的肩膀的手漸漸的收緊,幾乎要將她的骨頭都捏碎。
不知過了多久,喬曄寒突然怔怔的放開她,抬眼時,卻見眼前的女人已是淚流滿面。
心中驟然抽痛,喬曄寒失魂落魄的後退幾步,定定的看著她沿著牆壁慢慢滑下去的身子,臉上滿是苦笑。
深深的看著她的眼楮,喬曄寒哀傷的苦笑道︰「郁縴縴,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狠心的女人,總是在我覺得是最幸福的時候,便無情的將我推下地獄……」
頓了頓,她走到她的面前,蹲,擦著她臉上的淚水,低沉的語氣中滿是疲憊︰「郁縴縴,我累了,真的很累……」
郁縴縴只是呆呆的看著他,眼里的淚水在這一刻卻是止也止不住,心里除了憂傷與沉痛,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感覺。
這一夜,她不停的哭泣,而他不停的給她擦眼淚,兩人卻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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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後,兩人之間似乎出現了一層無形的隔閡,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家里,喬曄寒都對她極其的冷淡,而郁縴縴對他也如陌生人一般。
縱然她與喬曄寒沒有說過話,然而她從他緊皺的眉頭,以及徹夜不眠的辛苦,便得知喬氏出現了危機。
終于有一天,他將陸揚和顧青青叫到辦公室里,對著他們沉聲開口︰「唐氏這些時日所做的項目都很成功,其實仔細看去,卻是處處都針對我們喬氏,只是,讓我很不解的是,那些項目方案竟然和我們喬氏的一模一樣,所以,我想听听你們的看法。」
听完喬曄寒的話,郁縴縴的心里下意識的浮起一抹不安,既然喬曄寒會說出這番話,並且還叫陸揚和顧青青進來,必定已經想到了公司里面出現了內殲,而那內殲正是他們其中一人,亦或是兩人都是。
想到這里,她暗自嘆了口氣,只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陸揚臉色一變,探究的眼神下意識的看向郁縴縴,半響,恭敬的開口︰「少爺的意思是,公司里有唐氏的眼線?」
「我只希望我的推想是錯的。」喬曄寒低低的應了一句,隨即仰靠在沙發椅背上,深沉的眸色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和顧青青,半響,沉聲道,「能進我辦公室的人就只有陸揚你、青青還有……郁縴縴……」
說到郁縴縴的名字時,他的心莫名的顫抖起來。
「少爺懷疑我是殲細?」陸揚定定的看著他,低聲問著,臉色一片平靜,眼里更是坦露著真誠。
喬曄寒的眸色黯了黯,沉聲開口︰「陸揚,不是我想懷疑你們,只是之前我們已經確定好的那些方案文件都不見了,那上面甚至還有施工圖。」
陸揚渾身一顫,震驚的問道︰「施工圖不見了?」
喬曄寒點了點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顧青青,沉聲道︰「那些重要的文件,我都會鎖在抽屜里,而能進我辦公室的就只有你們三個,所以我不得不懷疑你們。」
「寒哥哥……」喬曄寒的話音一落,顧青青頓時抬眼定定的看著他,低聲開口,「總裁懷疑我們理所當然,可是,我覺得總裁最該懷疑的那個人是郁縴縴。」
郁縴縴心底猛的一顫,急促的朝著顧青青看去,為什麼她會這樣的針對她,難道她對她的恨意根本就沒有減輕一絲一毫?
听完顧青青的話,喬曄寒沒有看郁縴縴,只是皺緊眉頭,低聲問道︰「你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郁縴縴是總裁的貼身助理,幾乎與總裁寸步不離,更何況……」顧青青說著,一臉平靜的看向沉默不語的郁縴縴,低聲道,「在郁縴縴休假的那一日,她曾來過公司,而且又急匆匆的離去。」
這一下,郁縴縴整張臉瞬間變得慘白,原來,她知道她那天來過公司,還是說,辦公室內間里的那場纏綿是刻意演給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