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幾日,喬曄寒便被唐顯成領回了家。一路上竟是采訪的記者,看著那個中年男人落落大方的回答,喬曄寒猛然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面具便是虛偽。
走進高大巍峨的別墅,看著里面富麗堂皇的裝修,他才知道什麼叫做奢華。
「爸爸,您回來了。」
喬曄寒的身形猛然一頓,那樣冷漠的聲音,那樣高傲的姿態似乎又在眼前晃動。他抬起頭,一個長得像洋女圭女圭般,卻比五年前出落得更加標志的女孩靜靜的站在鋪著紅地毯的樓梯轉角處。
視線相撞的那一刻,他心底那抹莫名的恨意隱隱燃燒,卻見她眼里閃過一抹淡漠,如同未曾見過他一般。
她走到他面前,看著中年男子疑惑的開口︰「爸爸,他是誰?」
「他是爸爸在外面救回來的一個孤苦無依的少年,以後就是你的哥哥了。」
「哥哥?」她怔怔的看著他,長得很俊俏的一張臉,卻隱隱透露著一股狂傲不羈。很高很高的個子,幾乎高她一個頭,但是卻很瘦很瘦,好似一陣風就能吹跑。
「你叫什麼名字?」她開口問,聲音永遠都是波瀾不驚,沒有起伏,讓人看不出情緒。
「喬曄寒。」他回答亦然干淨利落,語氣中透著冷漠。
「曄寒啊……」唐顯成突然開口,臉上帶著虛偽的笑意,「過幾天縴縴和軒寧就要開學了,你就和他們讀一個高中吧,記得要好好照顧弟弟和妹妹,知道麼?」
「嗯……」喬曄寒淡淡的點了點頭。
「好,爸爸這就去給你辦入校手續,你在家先和縴縴好好認識認識。」唐顯成說完就離開了。
喬曄寒嘴角瞬間浮起一抹冷笑。救他不過是他讓記者歌頌他虛偽善舉的工具;讓他與他的子女入同一所學校,不過是讓他成為他們的保鏢。他又和他們家養的一條狗有什麼分別。
「福媽……」郁縴縴轉身,吩咐著下人道,「去給他熬碗雞湯吧,他太瘦了。」
「是,小姐。」
郁縴縴吩咐完,便徑自上了樓,至始至終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這位少爺……」福媽看著他,有些憐惜的開口,「你叫什麼名字啊?」
「喬曄寒。」聲音已不復剛剛的冷漠,反而多了一絲和氣。
正在上樓的身影不禁頓了頓,側過頭怔怔的看著他。
「原來是寒少爺啊,來來,快坐下。」福媽將他拉到沙發上坐下,隨即笑道,「你先等一等,福媽這就去給你熬雞湯,你看你瘦得,福媽看著都心疼。」
「謝謝你,福媽。」
喬曄寒發自內心的笑容干淨透徹,晃得她眼楮睜有些不開。他的笑容很好看,沒有狂妄不羈,少了淡漠疏離,這樣的他和剛剛面對她時的他判若兩人,這不禁讓她有些困惑。
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喬曄寒不禁抬起頭,卻撞進一雙滿含探究的深眸中。唇角不禁勾起,他喬曄寒並不是對所有人都冷漠,除了討厭的人。可是她卻是面對所有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冷傲姿態。冷傲得他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