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饒是他的身手再如何的敏捷,也躲避不了那些槍林彈雨,很快,他的手臂和肩頭各中了一槍,若不是有叢林和樹木的掩護,恐怕他早已喪命。
看著逃遁走的喬曄寒,陳易阻止欲追上去的保鏢,不屑的開口︰「算了,他只是一個小嘍。」說完,看著地上痛得面容扭曲的女人,陰森森的開口,「將這個女人做了。」
「不要……」荒無人煙的野地驟然響起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縴縴,你怎麼了?」
看著愁眉深鎖的郁縴縴,徐宇辰不禁開口問道,眉間快速的閃過一抹擔憂。
郁縴縴淡淡的搖了搖頭,看著他勉強的笑了笑︰「沒事。」
不知為何,她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腦中總是不自覺的浮現出喬曄寒滿身血淋淋的樣子。
徐宇辰從背後輕輕的摟住她,將頭擱在她的頸窩溫柔的笑道︰「縴縴,心里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跟我說,不然我會擔心。」
「嗯……」郁縴縴點了點頭,身子倚靠在他懷中,有些遲疑的問道,「宇辰……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你肯要我嗎?」
徐宇辰渾身一顫,怔怔的盯著她,卻只看見她頭頂上一抹干淨的發心。
「宇辰……」她驟然撥開他的手,轉過身撲進他的懷里,聲音帶著些許疲憊,「答應我,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娶我,好嗎?」
看著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疲憊,徐宇辰的心頓時緊了緊,猛然發覺她是這樣的孤獨無助。緊緊的摟著她,徐宇辰堅定的點了點頭︰「好,等你十八歲,我娶你。」
「郁縴縴……」
一陣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郁縴縴心底莫名一顫,有些急促的轉過頭,只見渾身是血的喬曄寒筆直的站在不遠處。單薄染血的身子在秋季蕭索的景致下,看著竟是有些淒楚。
郁縴縴呆呆的看著他朝自己走過來,一時間沒了反應。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她本該是很厭惡很厭惡他的,可是當看見他被鮮血染紅的純白襯衣,她又覺得他是這樣的可憐,可憐得讓人有些心痛。
縴細的手腕驟然被他握住,喬曄寒的聲音透露著一股森冷︰「跟我走。」
他拉著她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便被徐宇辰攔了下來,徐宇辰抓著他受傷的手臂,平靜的聲音里含著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然︰「放開縴縴。」
「不想她被人糟蹋的話,你他媽的給我讓開。」喬曄寒低吼一聲,揮起拳頭瞬間朝他的臉襲去。
徐宇辰一個靈巧的閃身,輕易的躲過了他的攻擊。隨即揚起一只手快速的朝他的身上襲去。
許是受了重傷,身手沒有之前的靈活,再者他另一只手一直抓著郁縴縴的手腕,始終不肯放開,以至于他的肩膀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頓時悶哼一聲,朝後退了幾步,連帶著郁縴縴也跟著向踉蹌了幾步。
還沒來得及站穩,徐宇辰的一記拳頭又朝他揮來,郁縴縴急忙擋在喬曄寒的面前,倉促的開口︰「宇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