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縴縴的視線緊緊的盯著碩大的電子屏幕,唇角緩緩的溢出一抹嘲諷。呵,兩天後就是他的婚禮了呢,可惜,新娘卻不是她。
「被人背棄的滋味怎麼樣?」
身後驟然響起了一陣冰冷的嘲笑聲,郁縴縴的眉頭不禁皺了皺,幾乎不用轉身,便知道來人是誰。
喬曄寒上前幾步,與她並排站在一起,淡淡的瞥了一眼碩大的電子屏幕,嘲諷的笑道︰「曾經再美的諾言終究不過是一句虛無的戲言,郁縴縴,你說是嗎?」
「你這種人知道什麼叫做諾言?」郁縴縴冷笑一聲,嫌惡的轉身離去,似乎因為他的到來,連周圍的氣息都變得讓人厭惡。
看著她冷然挺直的背影,喬曄寒的眸中瞬間閃過一抹冷光,陰森森的開口︰「郁縴縴,想從唐顯成的手中救出你的母親,明天晚上來彬海別墅找我。」
郁縴縴渾身一震,腳步不禁頓了頓,身子有些僵硬的轉過來。卻只見他一臉冷笑的朝著自己走來。
他的眼神很冷厲,邪魅的唇角總是勾著一抹讓人心慌的弧度,俊美邪肆的臉上從來都看不見一絲一毫的真情疑惑是真實的情緒。
「郁縴縴……」他走到她跟前,俯身附在她耳旁,溫熱吐息,「明天晚上,我等你。」
說完,唇角瞬間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擦過她的肩,腳步儒雅的向前邁著步子。
郁縴縴急促的轉過身,有些呆滯的看著他優雅頎長的背影,思緒一片空白。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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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沒有回過這座城市了,如今再回來,只覺得一切都沒有變,變的只是人心,那個曾經說要和她相守到老的男人終究還是要娶別的女人。
孤單的走在既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上,曾經和徐宇辰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像是電影畫面一般,一幕幕的閃過腦海。令她的心情越發的低沉。
走進H市最大的藝術館,三樓陳列的是她最愛的畫展。她一直夢想著自己的作品能被陳列在這樣的藝術館里,供更多的人欣賞和認可。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今生還能不能實現這個夢想。
一幅很奇特的畫猛然撞進眼簾,瞬間讓她頓住了腳步。
畫面上是兩只手伸向一個女人,女人的神情驚懼痛苦,抱緊的身子似乎能讓人看見那深藏在畫紙里的顫抖。
只用黑色這一種色彩,便能將女人的驚恐和大手的猙獰表現得活靈活現,那是一種絕望的色彩。
不經意的看這幅畫,只覺得這幅畫平淡無奇,畫面上單單只是一個女人和兩只手,但是仔細看去,卻能從那幅畫里看到一絲深深的絕望。郁縴縴心想,這位作者當時是懷著怎樣絕望的心情完成這幅畫,是否有她現在這般的絕望。
看向畫紙的右下角,《地獄之手》是這幅畫的名字,但是沒有署名。她突然好想見見這位作者。或許,她們會有一樣的境遇和心情。
「宇辰,這幅畫看著好陰森恐怖,那兩只手好像是要拉著那個女人下地獄一樣,我要是那個女人,一定會被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