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總是這樣,為什麼他們總是要在一起的時候,偏偏會出現意外。愛睍蓴璩為什麼要她深深的愛上那個男人後,才知道原來這一切一切的甜蜜與柔情全部都是那個男人報復她的手段。
無神的雙眼呆呆的看著房間內陌生的擺設。突然,一陣巨響從樓下傳來,郁縴縴心底顫了顫,緩緩的坐起身。
扶著樓梯把守踉蹌的走到樓下,只見一襲清瘦的身影搖搖晃晃的向她走來,潔淨的地毯上是一只打碎了的花瓶。
郁縴縴定楮一看,原來是喝醉了酒的唐軒寧。
心下疑惑,在她的印象中,唐軒寧從來都不會喝酒。而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急忙上前扶住他,郁縴縴看著他醉醺醺的臉色,擔憂的開口︰「軒寧哥,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
「縴縴……」唐軒寧抓住她的手,神色哀傷的開口,「原來我的出生只是一個罪孽,原來我的父親當年實際是想扔掉我的……呵呵,我的存在還真是可悲……」
「軒寧哥,你不要這樣說自己,你的存在怎麼會是可悲的……」郁縴縴扶著他,急促的開口,「你還有我,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哥哥……」
「呵,好哥哥?」唐軒寧諷刺的笑了笑,認真的看著她,悲傷的開口,「縴縴,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沒有將你當做妹妹看待,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嗎?」
「我……」郁縴縴眸色有些閃躲,半響,低聲開口,「軒寧哥,即便是我和喬曄寒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我也不會和你有結果,因為,在我的心里,我一直都只是把你當做哥哥看待。希望你能夠明白。」
「縴縴,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嗎?」唐軒寧深深的看著她,眼里縈繞的全是一抹讓人心疼的憂傷。
郁縴縴有些不忍,然而卻無法騙他。他可以騙喬曄寒,可是卻不能騙一直都很疼愛她的唐軒寧。因為她真的一點都不愛他,對他只有親情,若是騙了他,將來只會讓他更加的痛苦。
眸色沉了沉,郁縴縴認真的看著他,低聲開口︰「軒寧哥,你對我的心意,我很明白。可是我對你真的只有親情,所以,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將來會有更好的女子陪伴在你的身邊。你會過得比我幸福。」
「呵呵……」唐軒寧突然傻傻的笑了笑,半響,放開她,腳步搖晃的朝著樓梯走去,語氣低沉且憂傷,「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突然一陣悶響在身後響起,郁縴縴心底一顫,急促的轉過身,只見唐軒寧高大頎長的身軀靜靜的倒在地上,那雙憂傷的眸子緊緊的閉著,卻仍然掩飾不了俊逸臉龐上的悲傷。
「軒寧哥……」郁縴縴驚呼一聲,急忙蹲想要扶起他,然而醉暈過去的唐軒寧此時沒有半點知覺,高大的身軀更是顯得沉重。
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挪到沙發上,郁縴縴已累得精疲力盡,倒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抬眼看著昏迷不醒的唐軒寧,郁縴縴的臉上漸漸浮起一抹愧疚。
他從小就對她那樣好,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就只有他對她最好。可是,她卻傷他最深。
她曾給過徐宇辰機會,可是徐宇辰最後還是利用了她。
她也給過喬曄寒機會,甚至還深深的愛上了喬曄寒,可最終卻成了那個男人交易的籌碼。
唯有唐軒寧,這個從小就不求回報對她的男人,可是她卻沒有給過他任何機會。
他的心里有多苦,她或許不能夠明白,可是,他此時渾身縈繞的憂傷的悲哀,她卻能夠深深切切的感受到。
休息了半響,郁縴縴站起身到洗手間里拿了一塊濕毛巾,隨即輕輕的放在他的額頭上。輕聲嘆息︰「軒寧哥,你真不該愛上我。希望我離開後,你能夠忘記我,找到一個能夠陪伴你終身的女子。」
「縴縴……縴縴……」
唐軒寧低聲呢喃著,大手胡亂的抓住她冰涼的小手,緊緊的,舍不得松開。
郁縴縴試圖想將手抽出來,然而使了半天的力,終究無果。
無奈的嘆了口氣。郁縴縴拿了一個抱枕墊在地上坐下,隨即趴在他的身旁閉上眼楮安心的睡去。
有他在身旁,她從來都不會覺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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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曄寒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放在茶幾上的結婚公仔。臉色平靜得讓人害怕。
這是他在天台上發現的,原來她今天是想拿著這個東西去看他。多麼喜慶的結婚公仔,她是想讓他們也能像這對公仔一樣,長長久久的在一起麼。
郁縴縴,你明明對這段婚姻充滿了期待,你明明已經愛上我了,為什麼還要騙我。是在恨我拿你做了交易麼?
仰靠在沙發椅背上,喬曄寒沉聲嘆了口氣。縴縴,你還願意再次回到我身邊麼。如果可以,哪怕是失去所有,我都會陪你一生。
「呵,我還以為你有多愛那個女人,原來到頭來,你還是拿那個女人做了交易。」
喬仲林走到他身旁坐下,看到茶幾上的結婚公仔時,先是一愣,隨即淡淡的笑了笑。
「這是那個女人買的?」
「嗯……」喬曄寒低低的應了一聲,視線不曾從那對結婚公仔上離開過。
「那個女人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跟我說她有多愛你。可是卻成為了你做交易的籌碼,現在想來,那個女人還真是可悲。」
「不許你這樣說她。」
喬仲林話音剛落,喬曄寒驟然低吼出聲,冷冷的看著他,「總有一天她會回到我身邊的。」
「小寒……」看著他冷然的眼神,喬仲林嘆了口氣,低聲開口,「明明舍不得那個女人,為什麼還要拿她去做交易,雖然爸爸不是很贊成你娶他,但是爸爸還是很怕你會步上爸爸的後塵。說到底,爸爸還是不希望你將來後悔一生。」
「我想報仇……」喬曄寒忽然轉過頭看著他,低聲一字一句的開口,「我想讓那個逼我母親走上絕路的男人眾叛親離,名利盡失。」
喬仲林怔怔的看著他,他眼里那抹濃濃的恨意不比他深藏二十年的仇恨少一絲一毫。
沉默了半響,喬仲林不解的看著他︰「先前我讓你娶夏家千金,你不肯娶,只是因為愛著那個女人。可如今,你和唐軒寧做了那筆交易,不也一樣失去了那個女人,甚至還將那個女人送到別的男人的懷抱?」
「這兩者不一樣,我若是娶了別的女人,那麼我便真的失去了她。」說著,喬曄寒看向他,淡淡的笑道,「可是,將她送給唐軒寧就不一樣,我了解唐軒寧,他就算愛得再辛苦也不會強迫縴縴。更加不會限制縴縴的自由,所以,我相信,只要縴縴還愛著我,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
「呵,你了解唐軒寧?」喬仲林冷冷的笑了笑,諷刺的開口,「別忘了,他可是那個禽獸的兒子,你就不怕他和他的禽獸父親一樣,虐待那個女人?」
「可是他同樣是沈雲顏的兒子,我同母異父的兄弟。」
「他是沈雲顏的兒子?」喬仲林驟然站起身,滿臉悲憤的看著他,「她竟然為那個禽獸生下了一個兒子?」
「呵,難道父親您沒有查查唐軒寧的來歷麼?」
喬曄寒站起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靜靜的朝著樓梯口走去。對于唐軒寧,他沒有恨意,他恨的只是唐顯成那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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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郁縴縴幽幽醒來,人卻是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心下疑惑,她記得她昨夜明明是蜷縮在沙發旁照顧著唐軒寧才對。怎麼一下子又回到了床上,難道昨夜喝醉了酒的唐軒寧只是她的一個夢境。
起身走下床,郁縴縴剛走下樓,便听見廚房里傳出一陣響動,心下更是疑惑,郁縴縴不禁輕聲走向廚房。
當看到廚房里忙碌的那個頎長身影,郁縴縴有一瞬間的錯覺,站在灶台前的唐軒寧多麼像那時候親自為她煮面的喬曄寒。
可是,再也不可能了,她再也不可能看到那種場景了。想著,心里不禁又開始沉痛起來。
她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忘記那個男人。
眼角瞥到門口站著一抹人影,唐軒寧轉過頭看去,只見郁縴縴雙眼呆滯的看著他,但是他明白,她是透過他看著另外一個男人。那個深深住進他心里的男人。
眸色黯了黯,唐軒寧看向她笑道︰「縴縴,你起來了。」
郁縴縴瞬間回過神來,勉強的笑了笑︰「嗯。」頓了頓,又低聲開口問道,「軒寧哥,是你把我抱到床上去的麼?」
唐軒寧端著兩份早點走出來,笑道︰「先過去吃早餐吧。」
郁縴縴怔了怔,半響,笑道;「好。」
在餐桌前坐下,唐軒寧將早點遞到她面前,半響,看著她,溫柔的語氣中含著淡淡的責備︰「你真傻,自己的身子那麼虛弱,還蜷縮在沙發旁照顧我。以後不許這樣了。」
「軒寧哥昨天喝多了,我又怎麼能不照顧你呢?」郁縴縴淡淡的笑了笑,低聲道,「因為你是我的哥哥嘛。」
唐軒寧握著叉子的手頓了頓,半響,認真的看著她,低聲開口︰「縴縴,我不會強迫你,若是你想將我當做哥哥看待,那我便一直都會是你的好哥哥,直到你改變心意為止。所以,縴縴,安心在這里住下來,請不要拒絕我對你的照顧。」
他的聲音那樣的溫柔低沉,含著濃濃的深情與真摯。
郁縴縴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滿臉憂傷的看著他︰「軒寧哥,求求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一點都不值得你這樣。你的愛應該給一個愛你又能陪伴你終生的女人。」
唐軒寧伸手輕輕的擦掉她眼角的淚水,嗔怪的笑道︰「傻瓜,我對你好,你哭什麼?」
「你這樣會讓我感到很內疚的,我不想耽誤你,我真的很想很想你能夠幸福。」
唐軒寧起身走到她身旁,一把將她抱住,無奈的嘆道︰「好,我答應你,我將來一定會幸福的。但是,縴縴,請不要躲避我對你的愛,至少在我還沒有遇到能夠陪伴我一生的人之前,請不要拒絕我對你的好,對你的愛。」
郁縴縴抬手抱住他勁瘦的腰身,閉上眼楮,心中默默的念道︰「軒寧哥,曾幾何時,你竟變得這樣的執著。」
唐軒寧緊緊的抱著她,低沉的嗓音響在她的頭頂︰「縴縴,這段日子,就讓我來照顧你和你肚子中的孩子吧?」
想起月復中的胎兒,郁縴縴的身子不禁顫了顫,半響,放開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滿不在乎的笑道︰「軒寧哥,等一下陪我去醫院,好嗎?」
唐軒寧怔怔的看著她臉上怪異的笑容,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盡管她努力的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她眼里那抹濃濃的哀傷卻騙不了任何人。難道她想……
頓了頓,唐軒寧認真的看著她,低聲開口︰「縴縴,你去醫院不會是想打掉那個孩子吧?」
「是。」郁縴縴淡淡的開口,平靜的臉上盡是滿不在乎的神情,明顯得有些過分虛假。
「縴縴……」唐軒寧蹲,急促的抓住她的手,沉聲開口,「為什麼要打掉那個孩子,孩子永遠都是無辜的。相信我,讓我來照顧你們,我一定會將他當做是自己的孩子。」
郁縴縴看著他焦急的樣子,淡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只是想徹底的忘了那個男人,若是將孩子生下來,那麼恐怕我這一生都無法忘記他。我想過新的生活,和那個男人沒有任何關聯的新生活,軒寧哥,你能明白麼?」
唐軒寧緩緩的松開她的手,認真的看著她,沉聲開口︰「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我也不便再多說些什麼。只是縴縴,孩子打掉後,一定要好好的生活,千萬不要後悔你今天所做的決定。」
郁縴縴心底顫了顫,半響,堅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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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怎麼了?」
走進辦公室的陸揚,一眼便看見坐在椅子上,臉色痛苦的喬曄寒,不禁急忙跑上前去,驚呼出聲。
喬曄寒一手扶在桌子的邊緣,一手抵在胸口的位置,低聲開口︰「不知道為什麼,我這里突然好悶,悶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陸揚臉色變了變,焦急的開口︰「少爺,難道是之前的傷口又感染了,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了……」喬曄寒淡淡的搖了搖頭,半響,看向陸揚焦急的臉色,沉聲開口,「郁縴縴和唐軒寧現在怎麼樣了?」
「昨天唐軒寧帶著郁小姐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回唐家,而是將郁小姐帶到了他自己在外面買的一棟獨立小別墅。」
听著陸揚的回答,喬曄寒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安心。沒有回到唐家就好,他不怕唐軒寧對她怎麼樣,他擔心的只是那個禽獸。
見喬曄寒的眉頭依然緊皺,陸揚不禁擔憂的開口︰「少爺,您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身體要緊。」
喬曄寒抬起頭看向他,淡淡的開口︰「陸揚,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可是,少爺……」
「出去吧。」
陸揚嘆了口氣,默默的退了出去。
喬曄寒仰靠在椅背上,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如今沒有那個女人陪在身邊,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多重要。唯有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才會體會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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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里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充斥在鼻間,惹得她的胃里一陣不舒服。
見她臉色蒼白,唐軒寧擔憂的開口︰「縴縴,你沒事吧,要不我們回去吧。」
「我沒事……」郁縴縴淡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馬上就輪到我了,一會兒就好了。」說完,柔軟的手下意識的覆上自己平坦的小月復。
唐軒寧看在眼里,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明明知道她舍不得這個孩子,可是他卻勸不了她,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她將來會後悔。
「17號,郁縴縴……」
不一會,響亮的廣播開始喚著她的名字,然而她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絲毫沒有听到廣播的聲音。
唐軒寧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並沒有提醒她。
「17號,郁縴縴……」
不知道廣播喚了多少次,她終于回過神來,有些慌張的起身,朝著手術室走去。
「縴縴……」唐軒寧驟然在身後叫住她,沉聲開口︰「縴縴,答應我,將來一定不要後悔,一定要好好的過自己想要的日子。」
郁縴縴呆呆的看著他,半響,重重的點了點頭。便一步一步的朝著手術室走去,腳步顯得極其的沉重。
唐軒寧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縴瘦的背影,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她顫抖的身子脆弱得讓人心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唐軒寧一瞬不瞬的盯著牆上的掛鐘,不過才只過了三分鐘,他便覺得像是過了三個世紀那般的冗長。
突然,手術室的門猛然被人推開,唐軒寧轉眼看去,只見郁縴縴滿臉驚恐的跑出來。
隨後一個女醫生跑出來沖著她埋怨的吼道︰「若是害怕了就不要來墮/胎,真是的,後面還排了那麼多人呢。」
唐軒寧狠狠的瞪了那個女醫生一眼,隨即急忙朝著郁縴縴追去。
郁縴縴不停的跑了,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去。
她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打掉這個孩子,可是當她走進手術室,看到垃圾桶里的血色,看到各種冰冷的手術刀時,她真的害怕了,更加舍不得,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心頭肉,她怎麼舍得打掉,往往說起來比做起來容易。當自己真正要面對時,她才知道肚中的孩子對她有多重要。
「啊……」
一聲驚呼,郁縴縴的身子不知和誰狠狠的撞了一下,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上,幸好唐軒寧即時的追了上來,抱住了她即將要倒下去的縴瘦身子。
「縴縴,你沒事吧?」唐軒寧扶著她站穩,攬住她的肩,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郁縴縴搖了搖頭,抬眼看去,只見一臉驚愕的柳靜然倚靠在徐宇辰的懷中。
心中頓時明了,原來她剛剛撞到的是柳靜然,而及時攬住柳靜然的正是徐宇辰,那個她最開始喜歡過的男人。
「縴縴……」
徐宇辰低聲喚她,聲音一如之前那般的溫柔,然而此刻的她,心里卻沒有絲毫的感覺。她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郁縴縴,連心都變了。
淡淡的笑了笑,郁縴縴抬眼神情坦然的看著他︰「宇辰,最近過得好麼,你和柳小姐怎麼會在醫院?」
徐宇辰還沒來得及出聲,柳靜然急忙開口笑道︰「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宇辰他陪我到醫院來看看。但是郁小姐你怎麼會在醫院,而且還是從婦產科那邊跑來。」說著,滿含笑意的眼神饒有深意的看向站在她身旁的唐軒寧。
唐軒寧冷冷的盯著她,雖然以前一次都沒有見過眼前這個妝容艷麗的女人,但是不知為何,他很討厭這個女人,總覺得她對縴縴有種敵意。
听著柳靜然飽含深意的問題,郁縴縴抬眼看向徐宇辰,卻見他眸色深沉的盯著自己,好像急需得到她的答案一般。
淡淡的笑了笑,郁縴縴看向柳靜然,一臉淡然的開口︰「我和軒寧不過是來看看一位朋友,現在正要回去了。」
說著,拉著唐軒寧越過他們朝著醫院大門走去。
「縴縴……」身後驟然響起徐宇辰低聲的聲音。
郁縴縴的身子不禁顫了顫,轉過身,卻只見他有些憂傷的看著她,語氣低沉的開口︰「你和喬曄寒怎麼樣了,現在怎麼又會和唐軒寧在一起。」
听他提起喬曄寒,郁縴縴的心依然止不住的疼痛。
壓下心中的傷感,郁縴縴看著他,淡淡的笑道︰「我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誰對我好,我就和誰在一起。所以,你現在看到我和唐軒寧在一起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