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幽涼卻干燥,嘩嘩的雨聲掩蓋了他急促的呼吸。
往深處走,洞里漸漸亮起來,原來洞內是個密室,布置的如房間一般整潔大方,夜明珠淡淡的光華映的山洞像浸潤在bobo水光之中,雁潮听到一種很奇怪的喘息,極痛苦又快樂。一只看不見的大手一下子扼住了他的心髒,通身黏膩的冰涼。
雁潮縮身屏息往里張望,只見師父赤腳站在獸皮毯子上,青布道袍打開著,里面再無半點遮攔,漫著觸目緋色的凝白膩脂胸膛下面兩條修長大腿繃得筆直,二師兄雲深此時衣衫凌亂半伏在師父身上#已屏蔽##已屏蔽#雲深,瀾清,怎麼會是這樣?
師父,你不是無情無欲天下景仰的無為觀觀主瀾清上君嗎?
師父,不是只有潮兒可以叫你瀾清嗎?你不是答應要做潮兒的媳婦兒?你為什麼要和雲深好上了?
騙我,你們都騙我,為什麼?
自己的血流進嘴里,腥甜的感覺勾起心里滅頂的恨意,如果師父身下的是別人,雁潮一定會把他撕的粉碎再挫骨揚灰,但那是別人嗎?是疼他愛他的二師兄雲深呀。
雁潮六歲的時候雲深十歲,山上的夜晚又黑又冷,都是二師兄摟著他睡得,別人欺負他,二師兄就去和那人打架,挨了一身傷不說還得讓師父罰著面壁不給飯吃,衣服髒了二師兄給洗,衣服破了二師兄給補,山上的日子清苦,他總偷著給雁潮做好吃的,挖了一夏天的藥材等到冬天賣了給雁潮買回一根糖葫蘆……
二師兄是別人嗎?
雁潮的心給他們兩個撕碎了,糟蹋了,他不能再看下去,他怕自己被滔天的妒火給燒成灰燼。
嘶,青色的道袍刮在尖利的青石上,布帛撕裂之聲驚醒了正做鴛鴦的二人。
雲深正急著撕扯掉瀾清唯一的遮攔,听到異聲,緊緊抱住瀾清不動,一雙眼楮卻如利刀卷起殺氣。
瀾清從雲深懷里退出來,然後掩袍起身,雪足踏在鋪著的厚毯上款款而來。
雁潮像一只小鹿瞪著濕漉漉的大眼楮驚懼慍怒的看著瀾清,他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等著瀾清給他一個解釋。